此时,鱼雷的嘴唇时而像猪嘴,时而像驴唇,时而黑紫肿胀,时而干裂惨白。 反反复复轮回后,他的嘴唇终于恢复正常了。
对于这莫名其妙的嘴唇,鱼雷不知该用科学验证,还是用灵异解释,尘归尘、土归土,就随天意吧。
“雷哥,”东门风惊奇地说,“看来,你这个超能也有弊端啊。”
“咱就别纠结我这张破嘴了,这个秘道很重要,亟需向李组长汇报。”鱼雷心急如焚。
于是,狄电用手机发信息询问李铁组长。加入破血专案组伊始,李组长就千叮咛万嘱咐,汇报重要情况,一定要面对面,因为他所有的通信设备可能被窃听。
李铁组长回答让四人大吃一惊,因为他在医院。
他们急忙赶到市人民医院。
这时,李铁组长正躺在病床上,一只腿被高挂着。
李铁组长四十岁,jīng明强干,是A城jǐng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兼重案队队长。今天上午,他接到线报,去约定地点,但线人没见到,却被斜刺里冲出的卡车撞倒。要不是他jǐng惕xìng高,这次就命丧黄泉了。幸好,只是左脚趾粉碎xìng骨折。
四人也汇报了昨晚情况,并希望向上级请求支援,彻底搜查那个秘道,同时他们请求配置相应jǐng具。
“不能请求支援,也不能派人搜查。我怀疑jǐng局内部高层有保护伞,一旦我们上报,这消息立刻就会被铁血学堂知晓,从而毁灭证物。即便现在,你们重新回去,也会发现,那两个洞口肯定已被毁掉。再退一步讲,即便搜查秘道,但这是谁的罪证呢?铁血学堂吗?肯定是,但铁血学堂是谁?我们现在一无所知。唯一的证据就是你们昨晚发现的白头翁和那个尼姑,但人呢?所以,这个秘道看来很重要,实际并不重要。”李铁组长顿了顿,继续分析:“我们干脆就来个yù擒故纵,别管秘道。你们还是追查白头翁和尼姑的下落,重点是白头翁,这人看来是铁血学堂的重要人物。以此人为线索,逐渐掌握铁血学堂的组织结构,然后把这个恐怖组织一网打尽。”
“另外,关于jǐng枪、手铐等jǐng具问题,我已经上报,很快就会分配下来。”李组长再次停顿一下,然后忧心忡忡说:“我估计,你们现在已经是铁血学堂头号人肉靶子了。”
A城连续两个月八个jǐng察被暗杀,几乎每周一个,而且手法极其凶残。这些被暗杀jǐng察都是当地jǐng界jīng英人物。当地黑帮“铁血学堂”宣称对暴力事件负责,同时声称,一个月内攻陷城西监狱。A城jǐng方调动大量jǐng力严守城西监狱,并调派骨干jǐng察组成“破血专案组”侦办暴力恐怖事件。但专案组成立第一天,八个成员有三个死于“意外事故”,两个请病假住院,两个申请内退,只剩下组长李铁一人孤军奋战。同时,jǐng局部分胆小怕事的jǐng察辞职、病退或者休假。于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一周前,鱼雷到A城jǐng方报到,并申请加入破血专案组。鱼雷,22岁,国内某jǐng察学院毕业,刚考入A城jǐng局。
同时,狄电也加入了专案组。狄电,25岁,《A城晚报》记者。狄电研究生毕业后供职于《A城晚报》,但工作一年,成绩极烂,就想采写一些猛料,所以,就向报社申请加入专案组。当然,报社也乐于得到这方面第一手新闻,就协调jǐng方,特批狄电加入。
紧接着,司空飞雨也成为一员。司空飞雨,23岁,大学毕业后在A城舞蹈学院做实习教师。她的爸爸是破血专案组成员,就是突遭“意外事故”去世的三个jǐng察之一。母亲是文物专家,在他爸爸去世后就被铁血学堂绑架了,至今杳无音讯。她发誓要亲手为父母报仇,所以,就找到局长,誓死要求加入专案组。无奈,局长只好应允。
东门风,18岁。他加入,有两个原因,一是父母原因,一是他自身因素。东门风妈妈是司空飞雨姑姑,因为实在阻挡不住司空飞雨加入破血专案组,她就想让东门风对司空飞雨进行贴身保护。毕竟东门风从小学习跆拳道,还获得过国内大奖。但东门风把跆拳道只当做业余爱好,他的理想是当歌星。所以,高考失败后,他就四处参加选秀节目,但每次都成为脑残粉。他最好的成绩是进入预赛时被评委夸奖了一句“唱的不错”。所以,他就很乐意加入破血专案组,目的很简单,这能声名远播。一旦成功破获铁血学堂,他得个什么奖章之类的,再参加选秀,那肯定就容易多了。当然,东门风爸爸与局长关系相当铁,这个绝对是“官商勾结”走后门进来的。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四人成为破血专案组正式成员后,李铁组长并没有分配具体任务,只是让他们先在市区熟悉情况。昨晚,他们正在市区最繁华的购物广场转悠,突然发现两个尼姑。
尼姑不奇怪,奇怪的是其中一个尼姑,嘴叼烟,臂刺青,还骂骂咧咧,不时的,还脚踹为她拎包的小尼姑。
这实在是奇景。
四人好奇,就故意靠近她们。这一靠近不大要紧,那个嚣张跋扈的尼姑在谈话间不经意流露出了其男友是铁血学堂杀手。
四人立即心花怒放,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之后,他们就跟踪尼姑到城北尼姑庵,并制服了这个嚣张跋扈的尼姑。但这尼姑嘴臭牙硬,死活不说。不过,从其他尼姑口中知晓,最近这尼姑的男友来的很频繁。所以,四人就守株待兔。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夜时分,白头翁真就出现了。然后,四人就是一宿的血拼。
听完四人汇报,李铁组长jīng神亢奋。他原想,这四人无非就是混混热闹,做几天花瓶,看来还真是好手。
“对了,雷弟突然拥有了超能,让他给你治疗治疗吧。”狄电对李铁说。
“什么超能?”李铁很惊奇。
司空飞雨嬉笑着叙述了经过。
“别,千万别。”李铁急忙阻拦,“我伤在脚趾,是脚趾,不是凤爪,也不是熊掌。”
“试试吧,试试吧。”狄电、东门风和司空飞雨全都起哄。
鱼雷很尴尬,舔舐脚趾,平生还是第一次,这口味不但重,而且很重。不过,他还真想试试,万一能治疗骨折呢?
“就当啃凤爪,哪怕是猪蹄也行。”鱼雷真诚地对李铁说。
虽然再三推辞,但终究拗不过这四个孩子,于是,李铁把左脚绑带拆开,清洁干净,架在床沿上。
鱼雷抻抻舌头,低头张嘴含住那脚趾,然后用舌舔舐,舔舐,再舔舐,但那脚趾丝毫没有感受到“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chūn”的高深超能效果。
于是,大家就都很失望。
“什么味道?”东门风带着调侃的笑容。
“盐渍猪蹄。”鱼雷自嘲,顺便也调侃了一下李铁。
“对了,我还有个伤口,你帮我修补修补。”李铁一本正经地说,“在我屁股上。”
啊?啊?啊?
东门风、狄电和司空飞雨哗哗鼓掌,鼓励鱼雷完成这个“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任务。
就在鱼雷准备发扬厚颜无耻的大无畏jīng神时,李铁大笑,说:“逗你玩呢,小嫩鸡。”
啊——鱼雷长舒一口气。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屁股很争气!不过,这必须提前考虑好解决办法,万一谁真是屁股着火,该咋办?经常去舔舐别人屁股,太挑战心理极限了。这才是自己超能最大的弊端啊!他想。
“打针了。”正当五人互侃时,一个女护士进来。
李铁趴下,敞开屁股。
女护士举起针筒,猛然扎下。
就在这瞬间,鱼雷抓手缠腕,转身背摔,就把女护士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