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川从父亲的叙述中,开始想象爷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开 心 文 学 像神仙的一个人,一定是一个高人,是不是一个满头银发,胡须很长,一身白衣飘飘的慈祥老人,手里总拿着拐杖,拐杖上面还挂着一个葫芦。他的双眼时常冒出智慧的光芒,也经常不经意间露出悲天悯人的神sè。
如果他父亲董大川知道儿子心里是这样想的,一定会“呸、呸、呸”个几声,说你绝对想象不出你爷爷是什么样子的。
董小川突然想起了父亲一直说他的爷爷,却从没说他的nǎinǎi。他从小就没有见过爷爷,自然也没有见过nǎinǎi。有这样的一个爷爷,nǎinǎi也一定不是普通人,否则他们不会在一起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地位决定人处的环境。如果你是个农民,你接触到的大多是农民;如果你是个工人,你接触到的也多数是工人;如果你是个商人,你也多半和商人打交道;如果你是罪犯,一般也只会和罪犯交朋友。
这就是地位的不同造成了身处的环境不同,因为身处的环境的不同,很多人也就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就好像一个长期生活在上层的人很难去理解下层人的生活,很多专家就是如此,他们也能在老百姓贫困、饥饿连一个鸡蛋也吃不起的时候发出吃干嘛不吃肉的疑问。
就好像未来的某个女市长在很多小女生被校长猥亵时对那些女生的母亲说出,要是我就沉默,偷偷的带女儿看病的话,全然忘了她也曾经是个小女生,也许在她的人生中,她或者她的女儿被侮辱了就会跟妈妈说,你不要去告,我很爽。
当然,地位也不是永远不变的。就像某个农民或者工人,经过了一些努力做起了生意,也成了一个有成就的商人,他自然也就脱离了原来的阶层,进入商人的圈子。
同样,像神仙一般的爷爷,他的妻子也一定像个神仙。否则,因为地位的不同,短期还是可以相处,长期以后就会分歧越来越远。很多官场的官员养二nǎi包明星,原因也是如此,丈夫的地位上升了,妻子的地位没有与时俱进,两个人自然越来越远了。
这些当然都只是董小川一个极快的念头闪过,问:“对了,爸,你还从没有说过nǎinǎi呢,她还在世上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nǎinǎi?”董大川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不好说,你见过了就知道了。”
他见董小川开始嘀咕,似乎在说,“你这个儿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由的有些羞怒,立即提高了声音,说:“你见到了自然一切都会清楚了。好了,过几天,你外公75岁生rì,你大舅大姑还有小舅都会回来,正好你也去认识一下,都是些亲戚,以后还是要相互照顾。你母亲的意思是让你退出国安,不过这一切还是等你爷爷的消息再说。”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董小川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化境,已经是一个可以看见别人四气的异能高手,但毕竟还是他父亲的儿子,他爷爷的孙子。这句话说出来是有些拗口,还显的有些不情愿,但不得不说是很有道理的。
父亲已经到了京城,也在国安部门高升了一级,具体在担任什么职务,董小川也不知道了,用他父亲的话说,这是纪律,不该你知道的,你无须知道。董小川知道父亲的xìng格,毫无疑问是一个正直的人,是一个一心为国家为人民的人,但也是一个有些迂腐的人。
终于出院了,董小川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医院里的几天,他一直忙着观察所见到人的头顶上的四气,从而得出了一些结论,明白了这四种颜sè的气团各自代表着什么含义。董小川有种感觉,他的异能不仅仅是看见四气,还有其他的功能,比如如何运用四气。
父母见董小川恢复了健康也终于就放下心来,一个个忙着去安排自己的工作。父亲已经到了京城,原本就是京城里的大小姐当然也立刻在京城里安家落户了。她在京城可比父亲熟悉多了。
首先是自己的工作,就安排在这家军区医院,担任一个科室的副主任,凭她的水平和家世也是绰绰有余。
其次立刻找房子。京城的房子永远是供不应求,永远是价格比其他城市高很多。董小川原本以为不太容易找到,谁料母亲打了几个电话,就解决了。
她很骄傲的说:“我回来了,那些个闺蜜什么的,还不乖乖的过来帮忙。”
董小川觉得关键的不是“闺蜜”而是后面跟着的“什么的”,既然是“什么的”里面的内容就多了。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如鱼得水,不,是龙归大海。
董小川还病着的时候,依稀听到母亲对父亲说,要不是为你了,我才不会待在小县城里。是的,对于父亲来说,县城就是县城,没有大小的概念,对于母亲来说,县城就是个小地方,怎容得下她这尊大菩萨。
至于姐姐,已经谈恋爱了,刚刚毕业正和男朋友考虑做什么工作。男朋友的意思是创业,董晓柔也有这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得到父母亲的同意。父母亲都是个有身份的人,难道还不能帮自己的孩子安排个好工作。女儿可偏偏不领情。
董小川原本并不知道,原来每一个家庭都会有这么多的家长里短,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家里休养才终于发现,自己的家和平常人的家并没有两样。
父母亲工作安排好了,房子也装修好住下了,离外公住的很近,姐姐和准姐夫忙着考察市场,看要做什么行当,就剩下董小川一个人无所事事。
这段空闲的时间也让他总结了一下自己,在自己21年的人生中,他从小就一直跟着父亲练武,小时候还能依稀记得是在部队的大院里,还有几个好朋友,后来在他十岁左右的时候,父亲转业来到云河市天河县,不过住在县城里也很不错,这里的风景很是优美。
十五岁时考上了jǐng专,十七岁时加入了国安,后来毕业就进入了天河县刑jǐng大队,立过一些功。谈到立功,想起了父亲告诉他,因为击毙了计chūn华,他又立了一等功,是个人一等功。
在和平年代,这是一个很耀眼的功劳。他猜想一定也是某些长辈们的关心下才得到的。董小川相信,很多优秀的jǐng察牺牲的jǐng察也做过很多伟大而光荣的事,但不一定就会有这么大的荣耀。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做了不一定能得到,但你不去做,呵呵,也不一定得不到——他依稀还能想起在某个时候,有些纨绔子弟就出现冒领功劳的事。
纨绔子弟,董小川细想一想,自己其实也算是纨绔子弟了,不过只是身份上是,但自身还是很优秀的。想到这里,他不免得意,又想起了从未见过的爷爷说过,我们董家的人从不依靠父辈。
这句话很有霸气,也做的很对。如果不是这样做,父亲不会这样优秀,自己说不定真的成了一个好事不做坏事不断的纨绔子弟,不会是一个得过一个一等功(才得的)、两个二等功、三个三等功和一个集体一等功的优秀jǐng察、国安龙牙。不过董小川也怀疑,国家把他在国安的功劳也计算在他jǐng察身份的头上了。
董小川的伤早好了,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工作。他知道自己的工作安排一点已经在某些人的安排下了。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问问他的想法,真是霸道啊。趁着这一段有时间,也细细体会化境给身体带来的变化。
父亲说的很对,他的化境来的很突然很幸运,就像是吃药吃出来的,不是顺其自然按部就班达到的,所以就像一个小孩子突然拥有了chéng rén的力量一样,一不小心会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人对自己的身体不在于力气大不大,而是掌控,如果掌控不了就像得了帕金森症那样浑身抖抖索索,力气再大有什么用。
楚老爷子的75岁生rì终于到了。楚老爷子也是个传奇,叫楚秀全,是一个农民出身的苦娃子。当兵后,英勇奋战,开始一路晋升一直到某部军区司令员,直到现在军衔为中将。他是实打实的从基层部队开始做起,一直升到司令员,一路上照顾提拔无数的亲信,所以威望很高。
现在他退休了,不过华夏的军队就是如此,山头风很重,即使退休但实权还是很重,何况现在已经达到中将的军衔,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将军。
他娶过两任妻子,第二任妻子便是董小川母亲楚玉柔的母亲刘钰,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军医。楚玉柔就是受母亲的影响才学的医。
楚老爷子住在京城北城区的松江园,这里住的都是些从部队上退休下来的老军干部,除了楚秀全还有好几位将军。这里的jǐng戒很严,没有特别通行证是不可能进去的。
老爸董大川亲自开着一辆挂着军牌的普通轿车,到了门口还是很认真的出示了证件,然后才进去。坐在副驾驶室的老妈嘟着嘴说:“就你认真,那些岗卫对我们哪一个不熟悉。”
她说的不错,虽然这里的jǐng戒很严,但毕竟自家的亲戚回家还是很多的,不可能每一次都要检查,所以这些岗卫对家属们也很熟悉。董小川他们来过几趟,他们也认得了。
董大川却说:“这是纪律,你们轻松了,对这些战士来说是担风险的,不出事也吧,一旦出事后果就很严重,很有可能要上军事法庭的。现在很多的干部子弟一点也不体谅人家。”
母亲发怒了,来到了京城后,她的脾气直线上涨,“你就是在说我了?”
董大川也不恼怒,说:“你认为呢?”
董小川故意对着董晓柔说:“姐,你看爸妈又在打情骂俏了。”
楚玉柔被儿子说的脸一红,唾骂了几句:“有你这样说老妈的吗?”
很快到了楚玉柔居住的别墅中,发现院子里已经排满了车。大舅和大姑已经到了。大舅楚安邦今年五十五岁,是中组织部副部长,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位子。组织部是什么地方,是管干部的地方,何况是在中组织部。
大舅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楚泽文三十二岁是华夏东南区的一个县城里担任*县委书记。华夏东南区是整个华夏最发达的地区,楚泽文能在那里担任*县委书记,前途也很远大。二儿子楚泽润二十八岁,在一家国企担任一个部门经理。
华夏的政治就是这样,一个家族只能培养一个继承人。一方面因为华夏的有功之臣很多,而高位也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家族里面,几个人都身居高位,那么这个国家是全人民的还是你们家的。
三女儿楚雪仪23岁,刚刚大学毕业,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个公司。
楚玉柔领着董小川和董晓柔来到大舅一家子面前,介绍说:“这是你大舅,这是你大舅妈,这是你大表哥,这是……”
董小川和董晓柔一一的问声好,大舅楚安邦微微的点了点头,尤其是看了董小川一眼,说:“你很不错。”
董小川也是偷偷的用异能观察大舅,发现他黑sè、白sè气团都很多,这两种气团相对应比较,得出大舅煞气很重,应该是办理过很多官员,不过正能量也是很足,说明他的身居高位,品质很正。黄sè气团更多些,有些凌驾于其他三种颜sè的气团,说明还有上升的可能。只是可惜的就是红sè气团稍微弱了些,显示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不过也是很正常,毕竟年纪到了。
大舅妈在工会里工作,算是个闲职。这是一种显规则,丈夫身居高位,妻子一般就在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担任一个闲职。
她几乎没有跟董小川一家有过来往,所以只是很冷淡的点了点头。大表哥楚泽文倒是随着父亲,面带笑容答应着,还回笑对楚玉柔说:“小姑,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你还是那样的年轻,瞧瞧爸就老了。”
二表哥楚泽润则是无视,忙着和别人聊天,当然这个别人也是董小川的亲戚,是他大姑的女儿。
表姐楚雪仪很有礼貌的回了一礼,说:“小姑好。”然后看着董小川说:“表弟,听说你是jǐng察,很厉害。”
董小川点点头,她立刻高兴的说:“这下好了,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可要帮我揍他。”
董小川不禁一笑,说:“表姐这么漂亮,谁能忍心欺负你。”
楚雪仪笑的灿烂,偷偷的望了一眼远处的董大川,轻轻的说:“听说小姑父很呆板,你怎么一点也不像他。”
董小川说:“这不叫呆板,这叫正直。”
楚雪仪扑哧一笑,说:“对,这叫正直,和我爸爸一样。我不管,以后谁欺负我,我一打电话你就得赶到。”随后又看着楚玉柔说:“你是几月生的,看我是姐姐还是妹妹?”
董小川看了楚雪仪一眼,觉得这个女孩很不简单,几句话就把气氛搞活了,冲淡几人之间有些冷淡的气息。不过,不得不说他对这个表姐还是很有好感。
他用异能悄悄的观察着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