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村民们这时才发现要得到这两碗免费菜,就得先付碗钱,现在可没有塑料食品盒,连塑料袋都不好购买,暂时只能用碗,这不,变相卖了一百个粗碗出去,当然只是成本价出售,没赚钱。
村民们也愿意掏这点毛毛雨,反正碗拿回去还能用呢。
“哑巴,你去找几个二流子过来。”方大军低声嘱咐道,为了防止今天有人砸场子闹事,他可是准备充分,哑巴这些打手都给召唤来了,但现在却是谈生意,找这些地皮流氓进行交易。
说是与虎谋皮有些夸张了,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着利益驱使,这些混混也得跪了。
哑巴之前就经常在镇上干架,对镇上的情况自然很清楚,目前分成“老帮”和“新帮”,老帮是镇上的土著,在以前人民公社之前的区公所时期就已经有了,人数不多,都有经济来源。
而新帮就是由初中里的坏学生进化出来的,都是镇子附近的不良少年。就跟港片里演的差不多,老资格的往往不会打打杀杀,但却是大佬级别,出去砍人的都是年轻小伙子。
北斗新帮的人里面自然有狠茬子,敢打敢杀的也不是没有,但现在是人民公社时期,家庭没有固定收入,那就只能挣工分,这些年轻的混混,那rì子其实相当凄惨。
别看平时里很是牛逼,天天待在镇上,其实都在瞎混。方大军已经今时不同往rì,手下有一大票工人,吆喝一声就是一场群架,已经不把当地这些二流子放在眼中了。
“老大,人带来了。”哑巴咧着嘴说道,手下七个监察队的兄弟也都跟来了,都是敢打架的狠人。
方大军点了点头,眼前这两人正是刚才上台烧炉子的,也算是打过照面了,先是掏出烟的发上,随口问道:“怎么称呼?”
“谢玉。”“王波!”两人麻溜的回道,年岁都不大,也就十**岁的样子,留着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港片的风cháo还没波及到内地,流氓也还没有标准的气质,加上“染发”也还没流行起来,这两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土得掉渣,实在很难往流氓上面套去。
“到边上去说话吧!”方大军说话时,哑巴已经擦上火柴来给他点烟了,没有打火机的年代坑爹啊,不过现在貌似有一种煤油打火机吧,估计镇上还没贩卖起来。
谢玉两人对了下眼神,眼前这半大孩子可是厉害人物,前阵子才把仓库的验粮员打了,结果屁事没有,这不,才多久点时间,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厂长了,哑巴这帮人也成了小弟。
方大军给秦二打了声招呼,然后叫上肖中虎就先闪了,一行人绕到了医院后面,随意找了个大石头他就坐在了上面,开口道:“谢玉,我让你们帮着卖蜂窝煤有没有问题?”
“啥?让我们卖煤炭?”两人都是一愣,完全没想到是这事,刚开始还真有点以为是要干架呢。
“呵呵,三十块钱一吨批发给你们,但是一年你们得吃下三百吨的货。蜂窝煤也可以先赊帐给你们,我也不怕你们都时候不结算款子,如果真敢黑这笔钱,我也可以不要,这钱就当是你们的医药费吧!”方大军眼神锐利的说道。
两人忍不住一个哆嗦,这人果然不简单,这狠话说得好吊啊,“吊”这个子属于是当地方言,褒义讲属于很有骨气,贬义就是蛮不讲理,很霸道的意思。
“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去商量一下?”王波接话道,本来他也想回放句狠话,但却没敢说出口,现场十二号人,就只有方大军是坐着的,一副有持无恐的表情。
方大军摇头道:“不用商量了,叫你们来,也只是让你们传个话,要么帮我卖蜂窝煤,你们吃下三百吨的货,大家一起赚钱吃香的喝辣的。要么你们新帮就退出北斗,以后都别在这街上混了。”
两人一听这话,马上就火了,他们新帮固定人员有十几号,外围成员有几十号,可突然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这人他们都惹不起,无它,别人有钱,手底下也有人。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你们回去商量下也好,要是想干,明天一早就到煤炭厂来,要是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方大军说到这里就把烟头一扔,起身潇洒的走了。
肖中虎双眼放光,老大这动作,这语气,完全就跟他梦里的场景一样啊,牛得一塌糊涂,太厉害了。
而哑巴却得进行善后,开口道:“谢子,听我一句劝,你们是搞不过大军的,以后还想混就安心卖蜂窝煤吧,卖了煤炭也能过个好年。”
其实方大军已经出手了,北斗是他的大本营,自然不允许有不受控制的势力,这些混混要么招安,要么就会被他赶走,帮着卖蜂窝煤就是招安,配合得好,以后会放出去,到其它镇子,让更多的混混招安,这也算是改善乡镇的环境嘛。
谢玉两人当即就跑去把“兄弟伙”联系了起来,新帮比较松散,没有固定的头目,一般随着年纪大了,就会退出。
十几号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商量了很久,都没理出头绪来,自然有人赞同卖煤炭,因为有钱赚,可另外一部分人又觉得就这样答应显得很没面子,而且别人说三十就三十啊,他们还没收保护费呢。
最后又找到了老帮,这些小混混其实不用给老帮上供,反到是老帮偶尔会接济他们,比如提供聚会的场地,偶尔请吃喝,平时烟钱等等,可以说是花钱卖的小弟,用来维持这些土著的地位。
老帮有zhèng fǔ单位的关系,这些新帮又不可能真的给搞下台,也就维持着这种很是坑爹的模式。
但此时老帮都处在观望期,因为有王宏文的存在,如果王宏文真的上位了,那么街道上的势力就可能重新洗牌,这时候他们可不敢去惹方大军,不然到时候问题就出大了。
无奈之下,新帮这十几个小伙子就各自散伙了,让各自回家在好好想想,明天一大早再商量决定要不要去煤炭厂。
谢玉和王波两人也是一脸郁闷的回家去了,没办法,中午饭还没吃呢,今天这情况也不适合跑学校去搞点钱出来糊口。他们两人的家就在北斗街道后面的山上,离初中学校并不是很远。
这谢玉一进家门,突然就中了一响杆,所谓响杆其实就是用来“打猪”的,一节竹子,上面破开了,轻轻打在猪身上就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以起到教导猪吃食,又不会真的把猪给打伤了。
“爸,你干啥呢?喝酒发疯了?”谢玉用手挡开响杆,可还是被破开的竹条打到了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火气一上来就顶起了嘴,能在这时期跑去当二流子,平rì里家人肯定是管不了的。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平时老实人xìng格的谢父突然就爆发了,手上的响杆又挥了出去,打在儿子身上,嘴上一直叫骂个不停。
谢玉完全郁闷了,平时吼上父亲几嗓子到无所谓,但要真对父亲动手,他也干不出来,家里兄弟姐妹多,要是他真打了父亲,事情可就大发了,说不准就会被铁链子锁在家里,以后别想往外面跑。
“爸,到底咋回事啊,早上都好好的,你打我干啥,我最近又没干什么事。”谢玉边吼边躲,就要跑回屋子里去找母亲护着。
结果一跑进屋子里,见到母亲后,他完全震惊了,母亲这次居然不护他了,甚至还抓起扫帚打在他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