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佳坦然地道:“你妈给我的钥匙。”
老娘啊,你怎么什么都给她啊,我那个怨念啊。
“给你钥匙,那你偷偷摸摸地进来干嘛?”我满是气愤地再度质问。
“谁偷偷摸摸了,我是正大光明进来的,顺便帮你妈,不,也是我妈看看屋子。”
姓沈的,你的理由还能再白痴点不,我现在住家里要你看过P啊。
她似乎也觉得这个理由很白痴,急忙转口道:“好了,我主要是来问你兑现承诺的。你说介绍一品废材给我认识的,人呢?”
我不耐烦地道:“不是说了出差了吗?”
沈露佳:“我不管,反正你必须今天介绍给我认识。否则,别怪我不遵守我的承诺。”
我:“哼哼,老子是不会屈服在你的yín威之下的,有本事放马过来。”
沈露佳:“你,你耍无赖。”
“那又怎样,嘿嘿。”我yín.贱地笑着。
沈露佳似乎又急又气,跺着脚道:“易杰,你别跟我闹了好不好,我找他真有急事,天大的急事。”
你有急事关我什么事。
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悠然地道:“说说,什么事,说不定我心情好的时候,可以跟他说下。”
“是这样的,林氏集团要投资家乡,在乌榕山打造旅游胜地,并在乌榕山谷建造避暑山庄,我的瑞利公司已经计划参与投标了,力争一定要获得这个项目,哪怕是部分项目也行。这可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好最大的机会。”她似乎很相信我的样子,估计是真急了,连这么高级的公司机密都毫无保留地讲给我这个外人听。
他倒是讲了,我为难了。刚答应了王茜呢,这又来一个,还让不让人活。当然,换一个思维来讲,那就是:老子也是蛮吃香的嘛。
如果估计不错的话,随后的rì子还会有人找到我,大蛋糕人人都争抢着来分一杯羹。这个可以理解。
“易杰,你是知道的,我如果失去这次机会,那么我就真的在瑞利待不住了,你应该知道,我会有什么凄惨的后果,你一定要帮帮我。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一定都是你害的。”
“啥?我害的?”这女人还讲不讲理,“这关我毛事。”我表现出了相当的不屑。
“就关你事,反正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答应,三个月后休想跟我离婚。哼哼,到时候我和我妈被沈家赶出来,直接投奔你家,你家还得管吃管住。”
尼玛,我冷汗狂冒,谁能告诉我,有这么耍赖的吗?
“算你狠。”我一咬牙,先稳住她再说,至于帮不帮她,能不能帮再说。反正我到时候说帮了,没帮成,那也不怪我是吧。哼哼,老子也不是个善哉的人。想到这里,我道:“可以,等下我就跟他说,不过他肯不肯见你,以什么方式见你那是他的事,我可不能左右她的意志。哦,我可以把他的QQ先给你,你记一下。”
“哦哦,等等,笔,笔呢。”她激动不已地四下翻腾。
“不用找了,我这里有。”我直接在桌上找了张纸条随便写了一个QQ号码递给她。
她如获至宝,“我这就回去加他,你一定要他加我。”她一边说着,一边拎着包飞奔而去。
“站住!”我大声喝止住了刚冲到门口的她。
沈露佳回头疑惑地望着我,“还有事?”
“废话,我饿了,给我做饭。”我大爷似的发出了命令。
“什么?”沈露佳一声尖叫,“凭什么让我做?”
“哼哼。”我发出yīn测测的冷笑,“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赌约了吗?你想反悔。”说好了赌输的做饭洗衣拖地的,她好像忘了,我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她一愣,脸sè在那里变幻了几下,然后抬起眼皮,向我发出了挑衅,“我要是反悔了,你能怎样?”
麻痹的,这女人还真够不要脸的,这耍赖到了无敌的地步。
“哼哼。”我继续冷笑,“那我会告诉一品废材,有一个长得跟猪一样丑的女人要来sāo扰你,千万别加她QQ。”
“你、你才跟猪一样丑。”沈露佳怒喝,最终恨恨地道:“张易杰,算你狠,好,我做。”
“嘿嘿嘿。”我得胜地发出了jiān笑。
“做好叫我,我再睡一会。”说完“砰”一声,我直接把自己房门关了,并反锁上,就算她有钥匙也别想偷摸进我房来了。
“张易杰,我恨你!”门外传来了沈小妞的咆哮,“你就睡死吧,这头懒猪。”
嘿嘿,跟老子斗是没好果子吃的。
我一转身,本想继续大睡的,可是想到电脑上的设计图,又忍不住手痒和挑战高难度设计的雄心壮志,立马一头扑在了电脑上,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我是被猛烈的敲门声从浑然忘我的境界中醒过来的。
“懒猪,吃饭了,吃饭了,吃饭了。”开始是尖叫声和擂门声,接着外面响起了“当当当”跟打锣似的声音,分外刺耳和吵闹。
我恼怒地冲出去开了房门,发现她正一手拿着只铁盆,一手拿锅铲在卖命地敲打着。
“别敲了,饭菜在哪里。”我吼着冲出房间,眼睛立马朝餐桌上一扫。
桌上好像摆放着饭菜,因为用东西盖着,我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虽然看不到,不过那股飘渺的糊味在我鼻腔里回荡了几下,我已经确定她做出来的东西绝对好吃不到哪里去。好在我是个不挑食的人,连我自己做的被我家老太太认为是“猪食”的东西我都吃得香喷喷,她只要做得不要差得太变态,我也勉强可以接受,只要吃不死人就行。现在填饱我的胃才是最重要的,还实在是有点饿了。
再说,她一个富家小姐,现在的堂堂总裁肯放下架子亲手给我做饭那已经很不错了,期望她做得很好那也不现实。我不能强人所难,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饭菜做好了,不过,你不许说不好吃。”沈露佳“嗖”地一下窜到我面前,锅铲在我眼前挥舞,好像在威胁我:要敢说不好吃,小心锅铲。卧槽,老子吓大的。
我冷冷地盯着她,“貌似还有一个协定吧,必须做到适合我的胃口为止。”
“这个协定不合理,我明明做得很好吃,你偏说不好吃,我不是还得重做?”
我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的人品跟你一样吗?”
“你……,你竟侮辱我的人品?”
“你的人品还用得着我侮辱吗?”我充满鄙视地说完这句话,人已经走到餐桌前,大大咧咧地跟一大爷似的拉过一张椅子桌下,“介绍一下吧,你都做了什么?”
沈露佳跟了过来,将手中的锅铲往桌子上一放,手犹犹豫豫地打开了盖子。
当盖子完全打开,那铺面而来的浓烈糊味,还有摆放在眼前惨不忍睹的两菜一汤,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的看到时,我的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尼玛,这菜还没吃就差点闹出人命了,老子还敢吃吗?
眼前的菜我只能有一个字来形容,黑,黑绝人寰。
两个炒菜黑也就算了,竟然连汤也是黑的,这是黑汤。看着汤上面飘浮着的黑糊糊的东西,我蠕动了下喉咙,先恶寒了一下。
“这、这是什么汤?”我惊悚地问,“你确定这是拿来给人吃的?”
“西红柿蛋汤,看上去黑了点,不过味道很好的。”她竟然可以把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你喝过?”我很怀疑地望着她。
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肯定地一点头,“当然,很好喝的。”
我很是怀疑这话的真实xìng,拿起一只勺子在汤里搅拌了一下,西红柿是黑的、蛋也是黑的,她煮的不是蛋,而是碳。
“能把汤煮成这种颜sè,你也算是极品了。”我冷飕飕的从嘴巴里冒出一句。
她眉毛一挑,不服气地道:“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给人下厨,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还挑三拣四。”
我鄙视了她一眼,就这汤还荣幸?老子怕喝了她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这两样是什么?”我直接将这碗汤列入了“毒药”名单,只好把目光放在了两盘炒菜上,因为全部是黑糊糊的一个颜sè,我的确分别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炒出开的,连油都是黑的。
沈露佳急忙热情解释:“这是西红柿炒蛋,这是蛋炒西红柿。”
我愣愣地望着她,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西红柿炒蛋是西红柿多蛋少,蛋炒西红柿是蛋多西红柿少。”她卖弄学问似的朝我介绍。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就没有其他了?”
“都三样菜了,你还不够啊?”她大声道。
“哗啦”一声,我直接晕倒过去,连人带椅子全摔进了桌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