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楚峰在赫兰玉的村子里看到的第二次阳光,依然刺眼。开 心 文 学
身穿粗麻布衣裤,**双脚的白楚峰站在破烂帐篷跟前,感受着阳光与新鲜的空气,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把眼前的景象收归眼里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村里都是一些泥巴路,只有一些貌似主要干道的地方铺上了石头块或比较平整的碎石层,其他地方就是走到哪里,哪里就一个脚印。然而这些铺了石头的道路不长,因为整个村子不大,一眼看去就能数得清有多少个类似蒙古包的帐篷,不远处能隐隐约约发现了一些饲养牲口的圈子,这些圈子大概能养下各约百头牛羊和半百匹马;再远一点的东南面有一个类似岗亭的建筑,对这个村落来说就是一个哨楼,那么村口就大概在那个地方附近,从村中一些比较透彻的角度能看到村落的外围跟村里的泥巴地不一样,是一片广阔而略有起伏的草地,北面更远的还有隐于天际间的山影;靠而近村落周边的某些地带却是一些看似断续实际连绵的小丘陵,上面零零星星的挺立一些大树随风摆动着枝条。青青芳草配上无云蓝天,Freedom的感觉充斥着这个村落,让人无比写意。
虽然白楚峰的身份在这里并不Freedom,但此时此刻还是想变来一支画笔去记下这动人美景。
再回看村里穿着民族服饰的人们在忙活,白楚峰便打算找个人来问问。
当白楚峰还在踌躇着怎么迈开第一步走这泥巴路时,发现一个个头仅到他腰间、发型就像招财童子般的小孩站在他后侧,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小朋友,你好”白楚峰友好的给小孩打上招呼,挥了挥手。
“阿布、额及,体rì哄……体rì哄……(注1)”小孩喊着白楚峰听不懂的语言,匆匆的跑了,剩下一面茫然的白楚峰呆呆的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又是那有夫之妇的赫兰玉出现在他面前,还有一位妇人抱着刚才的孩子在后面偷偷的向他看过来。
此时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身高仅到白楚峰鼻尖的赫兰玉的样子变得清清楚楚,螓首蛾眉瓜子脸,两颊晕红,明眸皓齿,古铜的皮肤除了因为风霜留下的艰苦痕迹外,她的一切都让向往美感的白楚峰相当受用。白楚峰心里认为,这女子很有珍妮弗-安妮斯顿的感觉,而且是半黑GAL类型的。
“看来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白楚峰友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赫兰玉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同时往白楚峰的右肩膀捏了一下试图证明自己的看法。
“哎哟……怎么了?”白楚峰对赫兰玉的举动甚为不满。
“疼?但也是些小伤,看来‘白公子’是身娇肉贵啊,难得受伤一回啊,这都受不了。”赫兰玉无视白楚峰的不满,挑衅着说。
“麻烦你也不要公子前公子后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峰哥,我的朋友都是这样叫的,要是你不喜欢这样叫,那就只能叫我‘峰大哥’好了!”白楚峰这算是回应赫兰玉昨天说的话,还用上了文绉绉的古汉语(注2)。
“你这奴才……”气上心头,手从身后抽出鞭子说:“看你还是算曾有家势之人,才客气的叫你‘白公子’,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既然命中注定成为我的奴隶,就给我……安分守己!”举手就往白楚峰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好……好,行了,你说了算,别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要是反抗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彪悍的村民站出来镇压自己,何况身上有伤,对周围环境也不了解,还是忍者为上,等身体康复了就计划逃跑,想通这些,白楚峰在赫兰玉试图抽第二鞭前立刻选择从容就范。但心里暗想:外面的人叫你玉姐,我看是御姐才对,挺重口味的。
“噢,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就请‘白公子’回去休息,明天就给你安排工作,请!”赫兰玉边说边做出手势,示意白楚峰回去那破烂的帐篷。
白楚峰只能苦憋憋的躲回帐篷里,心里不服地反抗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识时务者林俊杰呢……cāo(曹)cāo……
……
白楚峰在心里把赫兰玉骂了十遍,同时从字眼上把她“林俊杰”了十遍的时候,赫兰玉突然掀开门帘,生生把他吓了一大跳。那滑稽的样子出现在他俊朗的脸上,让赫兰玉也忍不住扑哧笑出来,那巧笑嫣然的样子,顿时也让白楚峰的脾气尽消。
“你怎么进来都不先打个招呼呢?”白楚峰喘一口气说。
“这是谁的地方?本夫人爱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赫兰玉强硬地说。
“那要是我脱光衣服,你进来看见怎么办。”
“呵,你是本夫人财产的一部分,让我看看又怎么了?”
“你……”
“脱呀。”
…………白楚峰重度无语了。
“那请问尊贵的主人,有什么事情要让小人效劳的?”过了一会儿白楚峰改变了战略思想态度。
“呵,变得挺快的嘛!有意思。”说罢,赫兰玉两唇笑得如月儿般的半弯,并从腰上掏出一块木牌,扔到白楚峰身上说:“给你。”
白楚峰一手按着掉在身上正要从怀里落下的木牌,看都不看,只看着赫兰玉说:“这里的奴隶还要挂牌的?那还要不要上铁链拷锁呢?”
“你放心,铁链拷锁是少不了的,但这个木牌是你自己的,不认得啊?”赫兰玉说。
“我的?”自言自语的白楚峰把木牌拿起来认真的看着,牌上正面是一些jīng致刻纹和一个醒目的“管”字,字体是某种篆体的变异形式,翻过后面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把字读出来:“公子小白、世友叔牙”,“怎么会这样,什么回事”,一时间白楚峰的思想无法组织起来。
“我的?”白楚峰第二次吐出这两字,并眼巴巴的看着赫兰玉
“你是不是觉得我慈悲为怀,居然会还东西给自己的奴隶,不相信了!”赫兰玉说道。
白楚峰看着木牌反面的八字,犹豫了好一阵子。
这段时间中他首先想到的是“叔牙”、“管”就是鲍叔牙和管夷吾的八拜之交的传奇,加上“公子小白”,他想到的是chūn秋第一霸主齐桓公,这木牌来自齐国,即是山东。而虽然木刻jīng细,但毕竟只是一块特质木头,并非什么贵金属,绝不会是什么王族亲爵所流传的,不知道算不算国家级文物的,不过看上去也像很有历史价值的。
而赫兰玉为什么老是挑衅着喊自己“白公子”,估计也是跟“公子小白”那吻合而来的。
然而,难道她不知道这是chūn秋时期齐国的文物,她连著名的管夷吾、鲍叔牙、齐桓公小白都不认识,还把这么有价值的东西为什么还我,看来这里的人没文化,落后得还非常可以。
“你真还我呀?谢谢主人大发慈悲,敢请问尊贵的主人,你是在何处把奴才救回来的?”为了搜集更多的线索,白楚峰柔声地向赫兰玉提出一个合理的问题。
“原来‘白公子’的声音还挺甜的嘛,呵呵……本夫人也不贪你这木牌,要是不还你,难道你希望我扔了它吗?”稍作回忆后赫兰玉继续说:“我们是在村子南下四十几里的辽西湾一个滩头上发现你的,那时候你虚弱的泡在水中,再迟一些,涨cháo的海水不把你淹死也把你送回大海。”赫兰玉心情不错的回述当rì的情景,看来女人还是喜欢享受男人说好听的话,这定律贯通古今。
换句话说,赫兰玉在遇到白楚峰前,他已经脱离了渤海的折磨,而这块木牌的突然出现,预示从海上到辽西湾滩头,中间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木牌与他必有关联,而且很可能跟“管”字有关,莫非是管仲在山东的第几十代后人,他干嘛不直接送自己到医院或找公安呢,难道他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走私犯,但起码在木牌上刻个手机号啊。白楚峰想到这里,又想起另一个问题,究竟这条落后的奴隶主义村子离某个大城镇有多远,一定要向敬爱的党作出报告,派人来这里改革才行。
充分明白情况的白楚峰将要祭出杀手锏准备送客,便跪拜下来,磕了几下头,膝盖走路的来到赫兰玉跟前,一把抱住她的小腰,双手又拉又扯,眼泪鼻涕都出来的哭喊着:“谢谢恩公的再生之德,小的永生难忘,能伺候尊贵美丽,高雅大方,心中仁慈可恩泽大地的主人,是上天给予奴才的光明之路,是奴才下半身(通假字:身通生^_^)几生修来的福分……”
“还有主人宽广的胸襟……让我好生佩服。”拉扯着赫兰玉衣物的时候,白楚峰发现她的胸部还挺可观的,情不自禁的补充道。
“得了得了,以后用心干活,别说那么多废话,休息去。”赫兰玉看似不耐烦的推开白楚峰,脸sè却泛着红晕慌忙地转身离开帐篷。
当赫兰玉走了以后,白楚峰再次回到皮毯上,躺在上面静静地思索着今天和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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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这夏天很热啊,看你都热得脸红了。”说话的是那天在帐篷被白楚峰吓得跑出来的少女,刚好碰到离开白楚峰帐篷后不久的赫兰玉。
“哦,是小孥呀,没有……是啊,天气有点热……”赫兰玉前言不搭后语,又拉扯别的事情问那个叫小孥的少女说:“那些牲口和货物准备得怎么样?”
“都差不多了,现在赫颌顿大哥在张罗这件事。玉姐,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小孥汇报情况。
“过两天便出发,好了小孥,你去给那个姓白的家伙换点药什么的,我该忙别的事情不跟你说了。”赫兰玉想尽快离开。
“啊?那个人要是又抓着我的手,我……”小孥为难的的说。
“那就用皮鞭狠狠抽他吧!”说完就转身离开,心里却想着刚才白楚峰跪着自己的那一幕情景。
注1:“阿布、额及,体rì哄”是现代的蒙古语,不知道饿龙翻译有没有误,其意思就是“爸爸,妈妈,那个人(怎么怎么了)”。中国历史研究中,蒙古语词汇与语法与股匈奴词汇记载最为接近,本书中的乌桓小孩说的乌桓语言便直接套用现代蒙古语,反正除蒙古族的同胞外其他民族的兄弟都不懂的,请将就将就。
注2:从这开始白楚峰也用上读书时略懂的文绉绉古汉语跟其他人物对话,但为了减少本书文字上的失误,就不运用古文形式,并且为了保持通俗xìng。当然,语言环境设定是古汉语,但文章写的还是现代语言,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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