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将军,来者正是备的客卿田国让,并非贼人,请将军明察!”
“噢……既然是玄德的人,那就是一场误会,放开他们。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听刘备一说,公孙瓒也没有心思深究下去,愁眉之间依然在为某些事而犯愁。[..]
白楚峰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刀剑相向了,经验使然,神情异常淡定。第一次是蹋顿的手下,第二次是管承,那都是很凶险;第三次是刘虞手下的人,最无辜;第四次就是田芷箐,最香艳……田芷箐,又是田芷箐,大脑又被田芷箐缠上了,白楚峰立刻轻柔自己的天灵位,并期望用秋野明子及赫兰玉把田芷箐赶出去。
刘备上前对田豫说:“国让回来得正好,眼下情况有变,明天我军需全力攻城夺下南皮,今夜我们好好商量其中细节。”
“田国让,这些是你带过来的人?”公孙瓒指着白楚峰问田豫。
田豫看到白楚峰穿着的那身乌桓冬装,还有那头披散的长发,突然担心公孙瓒以为他是胡族而动怒,便解释道:“豫这位朋友白楚峰是居住在乌桓部落的汉人,路上碰恰遇上,便陪豫一起前来见刘司马。”
刘备慢慢也认出了这个身穿胡服之人正是在渔阳见过的白楚峰,看见公孙瓒边听边点头,刘备也说道:“白先生乃卢植老师的客人,备初秋之时前往渔阳,也在老师的别院处见过白先生。”与此同时,刘备对白楚峰施礼,白楚峰也急忙还礼。
“好,田豫你真的回来得正好,好,哈哈……”公孙瓒突然心情大佳,洪亮的笑声震惊了整个军营,令到周围的士兵都sāo动起来。
只有公孙瓒才知道自己为何事如此高兴,其他如刘备、关靖、田豫、白楚峰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更不要说小眼睛小耳朵的乌桓小虾米纳杜穆能够知道。
公孙瓒没有多说什么就匆匆地走了,只让刘备招呼田豫等三人进帐休息等候,并不许离开。众人都感到一阵异常。
刚以坐下,田豫立刻询问刘备战况,便了解到驻守南皮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的族弟公孙范。
当初田豫刚离开正要出兵冀州的公孙瓒大军,前往上谷,袁绍就任命公孙范为渤海太守以抵挡公孙瓒。
而说起公孙范与公孙瓒的关系,就跟袁术与袁绍的关系差不多。公孙范血脉正统,而公孙瓒跟袁绍一样都是庶出,血脉正统在家族中论名总是有先天的劣势。可偏偏公孙瓒能力比公孙范高出了一大截,当上了将军,而公孙范在幽州呆不下去只好投靠了袁绍,袁绍也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则,收留了公孙范。
直到今天袁绍这个“朋友”终于派得上用场。
说句老实话,就凭公孙范那点料子以及南皮城内那三千守军,公孙瓒只要rì夜不停猛攻必定能迅速攻陷,只是这样就会带来了一个问题。
本来公孙瓒就是为兄弟报仇而战,却在出战之初攻打自己另一个兄弟,名义有点说不过去。而南皮又是必经之路,全力攻下南皮自己难免多少受损,还怕一个错手杀了公孙范,又或者被袁绍派人从背后暗算公孙范而算到了自己头上的话,自己说的跟做的就变成了一件非常矛盾的事,天下的名士怎么看?幽州的公孙家族人又会怎么看?尽管对公孙瓒来说,杀死公孙范他本身并不在乎。
但在田豫回来之前,公孙瓒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要出兵攻城。当然,公孙瓒自己不出手没问题,就找来刘备和他那两个勇猛的兄弟,所以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刘备的营帐之中。
“白先生这段时间就留在帐内,备必以上宾招待。”
除了纳杜穆搭不上话来,刘备三人在帐内闲话家常,听闻赫颜正率领一支骑兵前来支援,同时得知白楚峰将会留在自己这里,心下非常兴奋,盼望明天立刻攻陷南皮,继而按战略计划出兵青州扩展自己的地盘。
“白某不懂军事,留在这里只是给刘司马徒增负累,上宾之礼万万不敢,刘司马言重了。”
在这个时候,关羽和张飞于营外cāo兵回来,两尊大神龙行虎步走入了营帐之中,把营内的气氛霎时间改变了。
“大哥,听说明天我们便要率兵攻城,老张我憋了太久了,终于可以动动筋骨。”
这把声音对白楚峰来说似曾相识,那就是在卢植别院的厢房外听到的声音——张飞,只是送别刘备的时候,张飞正好离开整顿人马,未能见到张飞本人。凭这把虎啸之音以及过往的印象,白楚峰认为张飞必定是个五大三粗的虬须大汉,可白楚峰这回是错了。
只见张飞八尺多高的身材,在这冬寒未退的初chūn里只穿了一件单衣并卷起来双袖,连衣服也掩盖不住张飞那一身yù爆炸而出的肌肉,他的强壮并不是肌肉横长,而是比例匀称中每块肌肉又非常结实,结实得就像在一尊石头上刻出来的肌肉男一样,尽管张飞要比关羽矮了半个头,但他的力量感明显要比关羽强很多。
如果张飞能换上一件文士的套装,显然又可以成为一个翩翩有度的公子,只是那脸须根就必须刮去才行,也可能汉代对男子审美要求不同的关系,像关羽那样长须是美,又或者周瑜那样玉面郎是美,偏偏是张飞那种须根不长不短的粗犷美不太入上流。
总体来说,在白楚峰眼里张飞不像个粗汉,只是行为细节才使他成为一个粗汉,或者说那是大大咧咧,随意不拘束而已。
白楚峰仔细打量张飞之际,张飞并未有留意到白楚峰,直到与刘备、田豫打过招呼以后才有所察觉。
但关羽那双丹凤眼早认出了白楚峰,又看到张飞那莫名的样子,淡淡地问刘备:“白先生既然到访,那件事情想必也顺利吧?”
可还未到刘备说话,张飞突然惊讶地大悟地说:“这位就是白先生吧?大哥!”
“张益德不仅勇猛过人,而且胆大心细,一瞬间便能猜到白某,佩服佩服。”白楚峰这个时候很自觉地送上了马屁,让张飞很受用。
刘备苦笑地对白楚峰点头,却又对关羽和张飞说道:“一切都顺利,云长、益德今天也劳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必须以最少的代价取下南皮。”
“哈哈……玄德,明天我们只是攻南皮,但不需要攻陷城池,也不需要谈什么代价了。”
另一把洪亮的声音出现了,是公孙瓒。
公孙瓒一进入帐内并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关羽、张飞,一直走到白楚峰面前,呵呵笑着地说道:“白兄弟请起。”
白楚峰站起来,却不知道公孙瓒究竟要做些什么。这个时候随公孙瓒一同进帐的两名军需官脱去了白楚峰身上的皮毛大衣,又把带来了一身装束披挂到白楚峰身上,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当白楚峰穿好了那身盔甲,披上了白袍,戴上了一顶金盔,并经过军需官的一番梳理及黏上胡须后,眼前奇异的事情让在坐所有人都诧异万分。
无论身形和相貌都让人觉得二人一模一样,一时间出现两个公孙瓒让大家都说不出话来,但只有张飞说:“很像,但眼神不对,白先生与将军的眼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这个时候白楚峰才好好地认真细看公孙瓒,才发现自己跟他的确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只是在自己心中,自己的形象一直都是白面帅哥的级别,怎么可能把面前这位大胡子老兄跟自己扯上一谈,但偏偏自己黏上胡须后还真是这个样子……不过原来自己有大胡子的时候还能这么帅的。
而公孙瓒刚才看到白楚峰的感觉,就像看见自己曾经的时候,触动很深,就特意这样做,结果让自己非常满意,只是就像张飞所说的那样,还有点细节要好好处理。
“玄德,我已经想好了一条计策,南皮定将手到拿来。”公孙瓒说罢,把无关人等支开,只留下刘关张、关靖、田豫、白楚峰一起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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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清晨,公孙瓒大军拔寨而起,推进到南皮城东十里处调整阵型再一步一步来压向南皮城。
公孙瓒骑着一匹硕大的白马,在刘关张的簇拥之下来到南皮城前,还有三千白马义从威立其后,清一sè的白马在阳光之下发出阵阵白芒,气势非常。
公孙瓒在此阵势下用洪亮的声音对公孙范劝降道:“好老弟,我们公孙氏的威名在幽州如rì中天,只要铲除袁绍恶贼,黄河以北都尽归我们手中,天下之间再无人可与我们匹敌,你何以在此阻扰我们的大业,难道你就愿意做公孙家的罪人吗?袁绍还害死了越弟,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的兄弟报仇吗?不如打开城门,我们一起共成大业。”
而身后的幽州士兵还齐声大喊:“认祖归宗……认祖归宗……”
“公孙瓒你不过是公孙家的庶子,论资排辈何时轮到你在我面前大声叫嚷,你虽夺我辽西的家业,我却幸得袁将军庇护,而袁将军待我宽厚并委以重任,士为知己者死,今天我与南皮的所有士卒就算不要xìng命也要死守这座城池。来吧,公孙瓒,今天我要向世人证明我公孙范绝不在你公孙瓒之下。”公孙越也是庶出,在公孙范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公孙范不慌不忙用说话反击,并鼓舞起守城士卒的士气。
“老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
“哈哈……你要是能破城,莫说现在,下一辈子我都给你当牛马!”
公孙范说完便提弓拉弦,一支快箭直奔公孙瓒面门。可还差一步之距时,箭支被张飞的蛇矛从腰间斩断掉到地上,气得公孙范直叫可惜。
公孙瓒与刘关张齐齐回到阵中,大旗一挥,战鼓雷鸣,先是数阵箭雨压制城头的敌军,随后上万士卒齐声呐喊杀向南皮城。
南皮的城池高四丈,任公孙瓒的士兵如何勇猛,如何搭建云梯及攻城架都未能登上城头。厮杀了一个时辰,公孙瓒下令鸣金,攻城的士卒慢慢退了下来,带着城下受伤的兄弟回到阵中。
南皮城中的数千士卒轮番奋力抵挡敌军的攻击,现在也呈现疲态,但眼看击退了敌人这番攻势,士气依然高涨。
如果公孙瓒以这样的攻势持续数天,南皮必定能破,但也必定损兵折将,以此疲态之师如何与袁绍的主力军作战,在这样的情况地下,公孙瓒毅然领军撤离,然而并没有回去浮阳,而是向南面行军。
“公孙瓒到底要干什么?想绕过南皮南面的高地袭击我军后背?”公孙范对敌人的行动相当疑惑。
“大人,如果公孙瓒敢这样做,我军联合东光县的守军联合牵制敌人,待袁将军的人马一到,多面夹击下必可取其xìng命。”公孙范身边的军士建议道。
“不可能,公孙瓒不会犯这种错误……传令下去,派出斥候跟随敌人,随时向南皮报告情况。还有,侦查浮阳的守将是何人?”公孙范下令道。
一连数rì,斥候回来报告的是公孙瓒相继攻陷饶安、重合等县,甚至分兵占领了青州的乐安、济南、平原等郡城。
形势上公孙瓒已经在渤海的南面得到了立足的地方,随时可以绕道信都,或从令一面袭击南皮,并且还切断了袁绍南北两支部队的联系,令到在阳城的军队进退不得,极可能被孙坚攻陷。
然而公孙范想到的是,公孙瓒孤军深入,还妄想孤立河北的袁绍,但只要自己现在立刻反攻浮阳、章武等地,也等同切断了公孙瓒与幽州之间的联系。
公孙瓒在青州那些地方立足未稳,只要时间久了,公孙瓒那数万人的部队士气就会低落,粮草也出现匮乏,那时候便可提议让袁绍亲自消灭公孙瓒的残军,而自己就北上收复幽州的家业。
想到此处,公孙范立刻遣斥候加紧侦查南面的情报,慎防公孙瓒回军,并让袁绍派来的偏将蒋义渠调集两千兵马进攻浮阳,同时又写信告诉袁绍此间的情况,自己则固守南皮以待袁绍的援军。
现在的浮阳城由公孙瓒座下牙将单经守卫,人数也不过千余之众,加上浮阳这种小城无险可守,乘其不备之下蒋义渠必可攻克浮阳,公孙范正是抱着这种心态,信心满满的回到太守府上。
公孙范刚按坐到家里大厅上闭目养神的时候,透过眼皮察觉到几条人影快速掠过,只是刚张开眼睛,就只觉眼前一阵寒光刺眼,两把利刃早已架在自己的颈上。
眼前的人身穿单薄的素衣,嘴角不断地抽笑,从他那贪婪的眼神中,公孙范认出了来人:“公孙瓒,你不是身在平原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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