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黄浩显然对我的招式颇为忌惮,没有立刻上前,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无端握在手中,在房屋一角舞了个剑花,低着嗓子喝了声“赐教了”,车轮般向我碾来。开 心 文 学
尼玛老子jīng通长棍短棍电jǐng棍,也曾练过空手夺白刃,但却从来没有和拿宝剑的交过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黑墙都忘了升起,眼见着剑花就要把我整个人裹进去。
我心里暗道声完了,只等着司徒黄浩将我碎尸万段。电闪雷鸣间,求生的本能再次腾起,一个抱头前滚翻,骨碌碌的从他脚边滚至身后。就听见司徒黄浩一声惊叫:“一招便护住周身大穴,竟破我地仓yīn交剑!”
我回过头去,看见原来站处的墙上坑坑洼洼,每处都对应着人体从下唇到下腹之间的大穴,方才明白此剑一招化作一堵剑幕,连出数十剑,刺的就是从地仓穴到yīn交穴之间的穴位,幸好我团身一滚让他无暇变招,无意间竟破解了他的剑法。
得了便宜不卖乖不是我的xìng格,我故作镇定的说:“区区剑法非我辈大道,从地仓到yīn交36个大穴就是让你刺个几下也无大碍,不服再来!”盲人按摩去得多了,我对人体的穴位倒也是滚瓜烂熟。
司徒黄浩背靠破墙轻叹一声:“难怪小青甘愿委身于你,端的好手段。”说着右手腾起一阵光sè的火焰,转瞬覆盖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又是一晃,手上出现了一颗墨sè药丸,上面隐隐有几根游走的黄线。
司徒迅速把药丸往嘴里一丢,咽下肚中,掐诀念咒,右臂的火焰“轰”的腾高了一尺有余。
我cāo还带**的,**裸的作弊啊!我气的浑身哆嗦,酥麻的感觉从膻中穴顺着细小的纹路向周身发散,汇聚在浑身大**道之中,痒得百爪挠心。我一声暴喝身上的病号服随之化为片片布条在屋里飞扬,见衣服碎了我心中大喜:脱衣瞎眼加自爆这可是圣斗士三大必杀招式,老子衣服脱的这么有气势还整不死你个路人甲!
我心念一动,周身穴道竟都腾出点点金sè鬼火,细密的火焰不断幻化将我身体全部覆盖起来,成为一个半透明的金sè铠甲。司徒黄浩见了我的样子点了点头,却目不转睛得盯着我胯下:“不枉小青对你一往情深!”
我顿时无语,这家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司徒黄浩话音未落便挥着老拳再次冲来,躲闪不及,黄sè的火焰触到我身上的鬼火便是一声惊雷般的响动,而我却纹丝不动,只觉得他的拳头打错了方向,仿佛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一般。
一时间恍然大悟,有这金火护体司徒对我的攻击无效,明白了这一节,我顿时肆无忌惮起来,狞笑着向他扑去,司徒闪身急退。我一伸手,一堵黑墙堵住了他的退路,也不管什么招式,将他合身一抱,金sè的火焰贴着他青sè的肌肤猎猎燃烧。
“啊!”司徒黄浩一身惨叫,一身肌肉在金sè火焰的威逼之下不住抽搐。我不敢松手,只能把他紧紧拥在怀中,眼看着司徒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飘摇不定,在我的臂弯里便得越来越趋于虚无。
就在司徒黄浩变成完全透明之前,他突然冲我咧嘴一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呢道:“小青,能在你怀中结束一切,真好。”随之烟消云散。
我的脑海中传来青头撕心裂肺的悲鸣。
此时屋里灯光亮起,电视闪烁,画面上一对没心没肺的狗男女搂搂抱抱,yīn风散去,我方才明白司徒黄浩在房间里打上结界,怪不得我们里面打得这么热闹外面一点反应也没有。青头的悲鸣已停,我试着安慰他几句,可全无动静。
瘫坐在快要散板的床上,看着满屋的狼藉,心里琢磨着要是有人来了该怎么解释。坐了半宿豁然开朗:我堂堂副局长国家干部无名英雄身怀绝技,如此彪悍何须解释!虽然是想明白了,但仍觉得心虚,自己动手整理起来,把断腿的桌子椅子都伪装成正常的样子,屋子里收拾整齐,唯独墙上的数十个剑洞无法掩饰。
我转念一想,从记忆中又翻出鬼术的教学视频,找到“鬼眨眼”一节,照着画面掐诀念咒,双目圆睁,咬破舌尖一口啐在墙上,墙上的剑洞恍惚了几下,没有反应。
这鬼眨眼乃是幻术,施法后旁人瞧到的只是施法者心念所想,正常情况下只需拼命眨眼就能看到真实情况,只是个入门的幻术类鬼术。我琢磨着可能是因为青头并非专攻幻术所以所学不jīng,才导致我第一次按照他的记忆施法失败。
永不气馁是咱的人生信条,说时迟那时快,我打起十二分jīng神再次掐起法决,口中念念有词,狠下心来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啐在墙上,残破的墙体上又多了一个血渍。我怔怔的看了半天,那破墙居然还是没有反应。
“妈的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我一口下去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嚼烂,腥咸的滋味渗出嘴角,猛咳一声,吐沫浓痰带着鲜血再次朝墙上喷去,结果……你明白的。
你要是去过疯人院一定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疯子对着墙壁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一口一口朝着墙上吐吐沫,不错,当时我就是这么一副怪模样。
最后一次,我把法决配合着《最炫中国风》的神曲调子高声唱出,墙上终于腾起一阵白雾,好像玻璃蒙上了水汽一般,朦胧中幻化出我想要的样子,就在幻术即将完成之际,一个剑洞里闪出一道黄光,击碎了玻璃般脆弱的鬼眨眼。
扑通一声我瘫坐在墙角下,尼玛刚才喷出去的血比我一辈子流过的都多,要知道老子把大头鬼弄得灰飞烟灭都金身不破!我呆呆的看着墙壁,突然反应过来:能坏我鬼术破我神曲其中必定是有宝物。
我站起身来,伸手朝shè出黄光的剑洞里抠去,心中暗想,为毛别人都在深山古洞里找宝贝,而我找宝贝全都要用手抠洞洞?
正想着,手指触到一个温凉的物件,突然指尖一疼,我赶紧抽出手指,只见上面一排细小的牙印往外冒着血珠。
我艹又流血,什么玩意咬我!心里下定决心:妈的明天天一亮就去打防疫针,什么破伤风、狂犬病、卡介苗、百白破、甲乙丙丁肝能打的我一定全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