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吴那八只虎头齐声怒吼,吼声传遍灵山上下,顿时灵山上下寂然无声,各类异兽尽是四肢伏地,瑟瑟发抖。
长琴耳中一阵嗡嗡作响,顿时头晕目眩,五内翻腾,心下大惊,赶忙运气护住双耳,竟是没想到,天吴这一声虎吼,威力竟是如此厉害。不由有些担心十巫的处境。
从天吴现出八极真身之后,十巫便个个面露凝重之sè,这天吴的实力一直都仅限于道听途说,并未亲眼见识过,如今见着,未成想到竟是这般厉害。
那巫咸兀自大喝一声:“结缚神阵!”十巫同时口念咒语,手中金绳忽然间金光大盛,猛然间化作十条如大腿般粗细的巨蛇,在十巫双手所结手印的控制下,纷纷飞如空中,向着天吴缠去。
那天吴巨吼一声,四只虎爪上黑光闪耀,猛地向近身的四条金蛇拍去,那黑与金两种颜sè于空中相撞,立时爆发出强力的撞击之声,大量或黑sè或金sè的真气自撞击处四溢而出,震得周围的山林石壁晃动不已。
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四人皆是猛然一口鲜血吐将出来,疲然倒地,显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随着四人的受伤倒地,四人控制的金蛇也立时化为了四根金绳,掉落地面。
“七弟、八弟、九弟、十弟!”巫咸大喊道,随即满眼怒火的转头看向天吴的八极真身,“天吴老妖,你打伤我四个弟弟,今天,与你誓不甘休!”
那巫咸等人带着一腔怒火,控制着金蛇向天吴袭去,奈何少了四人的阵法已是大打折扣,天吴却是并未将其看在眼里,一只闪烁着黑光的虎爪猛地一挥,便是将当面那条金蛇拍飞,同时另一只扬起的虎爪对着前面的巫咸当头拍去,那巫咸心知不可硬敌,脚尖于地面一点,向着一边跳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击,刚自心中松了口气,却是未成见到其身后,已有一只虎尾横扫过来。
“小心!”突然自林中传来的声音,将巫咸惊醒过来,这才发觉背后竟有强风袭来,立知不妙,赶忙运气双脚,使出那千斤坠的功夫,使得身体尽速下坠,这才险险避过天吴的这一偷袭。
原来刚才长琴正看得仔细,猛然间见巫咸将要被天吴的虎尾扫中,一时激动竟是喊出声来,虽使巫咸脱险,却也暴露了自己的藏身所在。
“什么人在那捣乱!”天吴偷袭未成,不由心中大是恼火,同时八只虎头同时张嘴,向着长琴所在的齐声怒吼,那八道黑sè真气犹如八道黑sè水柱般,向着长琴藏身的树林袭来。
苏青璃心中暗道一声“笨蛋!”赶忙拉着尚在发愣的长琴跳向一旁的空地,虽是躲过了天吴的攻击,却也将两人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长琴与苏青璃的出现,立时便引来的天吴手下的骂声,“他nǎinǎi的,坏了谷主好事的竟是这般两个小鬼。”“那男的杀了,女的留着给兄弟们乐呵乐呵,让他们知道跟谷主做对的下场!”
那天吴眼见破坏自己好事之人竟是这样的两个年轻人,不由更是恼火,虎爪一挥,八道黑sè真气犹如利剑般向着长琴和苏青璃袭来,眼见避无可避,长琴不及细想,竟是突然转身抱住苏青璃,将其挡在身下。那苏青璃浑身猛然一紧,竟是脑中一片空白。
眼见那八道黑sè利剑即将袭来,在长琴身前,突然间出现了一道淡绿sè的屏障,将那八道真气尽数挡了去,一道温和中略带霸气的声音同时自空中传来:“天吴老妖,不在你的朝阳谷好好安度晚年,却是跑到我巫族圣地来撒野,难不成是嫌rì子太滋润了?”
那天吴一见那淡绿sè真气,又闻着声音,不由眼露凝重之sè,巨大的虎身在青黄sè光芒中愈发缩小,最后又回复成了之前的人形,离开十巫的攻击范围,抬头向着空中望去。
那空中,一只青sè大鸟于其上不住拍打着翅膀,一名青衣男子负手立于其上,衣物随风飞舞,举止神态间,罔若神人。
那男子于青sè大鸟背上一点,便是飘身落下,立于十巫身旁,语气温和的说到:“十位前辈可还好?”
“我们这十个老东西还撑得住,句芒先生能够前来,实在是太好了。”那巫咸见此人到来,放佛松了口气般,语气间竟带有喜意。
天吴猛然一惊,此人给他的感觉初时便很是有些危险的气息,却是一时间想不到是何人,经巫咸这话一提醒,立时便想到了一人,有些惊异的说到:“句芒!你是木神句芒?”
句芒一听,忽然轻声笑道:“想不到区区在下的名号连朝阳谷的水伯都知晓,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原本心下只是猜测,这番却是听到本人亲口承认,天吴那八张脸不由同时yīn了下来,心中亦不平静,“这句芒位列大荒十神,实力想必与我相差无几,此番十巫有他相助,我已无胜算,眼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的好。”心中打定注意,便是向着句芒说到:“既然大荒木神亲临,那本尊说什么也的给点面子,此事就此揭过,巫咸,我们的仇以后再算,告辞!”说罢,一行人便是带着天吴儿子的尸体匆忙下山而去。
那边句芒边帮十巫疗伤边向巫咸了解情况,长琴这边,已然惊觉过来的苏青璃,却是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表达,唯有化为眼中泪水不住流下。
长琴并不知道是何人替他拦下了天吴的攻击,只知两人已然平安,心下不由大喜,正yù告诉苏青璃,低头却是见她满眼泪水,以为那里受伤了,一时间慌里慌张的yù要给苏青璃检查,却是被苏青璃给制止住了。
那苏青璃轻声说了句“呆子。”便躲入长琴怀中,不住抽泣,搞的长琴好不郁闷,却又不知该怎么去安慰才好,两只手于身旁不住摆动,竟是不知该往哪放好了。
那苏青璃哭了好一阵才止住,红着脸离开萧羽辰的胸口,竟是有些埋怨的看着他,“呆子,你可知道刚才那般做是有多危险么?如是被击中,你便xìng命不保了!”
长琴愣了下,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毕竟,方才之事,匆忙间根本未及多想,现在想来,竟是有些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