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虽然闭着眼,却并没有睡着,因为我脑海里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既像梦,又像现实,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等我真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开 心 文 学
我回头,见青青睡得正熟,就不想吵醒她,爬起来去公用电话亭拨了一个号码。
我打的是一一四,问清了报社的咨询电话。
于是我打过去,接线员是个小姑娘,我说道:“东南商报?”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找欧阳先生。”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道:“欧阳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欧阳先生,只有一位复姓欧阳的小姐。”
我皱眉道:“那就找欧阳小姐。”
我等了一会,一个富有磁xìng的女声从听筒里传过来道:“您好,请问是哪位找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欧阳小姐?”
“对,我就是欧阳倩。”
我道:“我手里有个号码,是在一九九三年第六版的东南商报里刊登的一则寻人启事上的一个联络号,联系人是欧阳先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一九九三年?”欧阳倩笑道:“先生,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那时候我才四岁。”
“我绝不是开玩笑,因为你们报社有一个叫杜子健的记者,是在一九九二年的时候失踪的,至今都未找到。”
对方沉默,然后道:“请稍等,我需要查一下资料。”
我静静的等着,很有耐心,像我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着急。
“喂?”
我道:“在,你查到了什么?”
欧阳倩道:“你在哪里?”
我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杜子健的事绝对不假,我说道:“你想见我?”
“是,我现在就想见你。”
我看了看四周道:“我在横溪镇,横溪公园对面的一个报刊亭等你,你最好快点来。”
“好,你等我,我一个小时后就到。”
我挂了电话,刚好:‘花园里的花开了,我要去施肥。’我愕然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笔迹……似乎和前面你父亲的字不太一样。”
欧阳倩从我手中抽过rì记,笑道:“这是我写的,我喜欢养花,怎么?你也对花有兴趣?”
我当然对花没有兴趣,于是我摇摇头,这时欧阳倩问道:“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去哪里?”
欧阳倩拍了拍rì记道:“当然是去圣礼教堂。”
“我们?!你也要去?”
“对。”
我笑道:“你真是疯了,没看到rì记上记载的金山村是多么危险?”
欧阳倩淡淡道:“我父亲回来之后,就变得和青青描述的那种情况相似,我不去查个水落石出,谁去?这么多年来,这件事已经成了我心里的一个死结。”
我叹息道:“从你父亲的rì记里,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村合谋的谋杀案,你真的想去?”
“一定要去!”
我拍手道:“好!那我们得准备准备。”
所谓的准备,当然就是一些冒险用的器具、绳索以及补给品,但首先,欧阳倩必须先换一身合适的运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