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倒地昏迷的四人,沈小山摸摸脸颊,暗道:原来我已经这么厉害了。开 心 文 学 这四人在他们这批同门之中实力已属中等偏上,自己能够在几招之内将他们制服,却实是很厉害了,有骄傲的资本。不过他的骄傲也只能对这些没有后台的家伙,在独孤骄阳等后台强硬的天才面前就没什么好骄傲的了。
沈小山小心地将这些自傲情绪收了起来,转身yù走时,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看到自己光秃秃的胳膊沈小山才想起来,原来是自己的衣服,直到现在还光着上身,下身一条一长一短的七分裤,沈小山不仅老脸一红,想到刚才就是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在那红衣少女面前站了很久,羞愧啊!
看看倒在地上的四人,沈小山笑了笑,衣服有了!
沈小山扒下施文华的衣衫穿上了身,正好合适,这不是施文华长相或者人品什么的问题,谁叫他的身材和自己比较相像呢?沈小山穿了新衣服,心情不错,哼着小曲继续赶路。
过了很久,毕杨建四人幽幽醒来。
施文华最先恢复神智,不是他的修为最高,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人还没完全清醒,手下意识地就捂上自己身上要害部位。
周洪斌见到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施文华,你怎么玩起了裸奔了。”
“我我我…”
施文华脸红了。
“沈小山,我要杀了你!”
元武者习武之后,耳聪目明,头脑灵敏,记忆力惊人,虽然一年多没有过来了,但是沈小山还是很快找到了建立在大雪峰演武场。
这演武场建立在大雪峰接近山巅的左侧一处平地上,是大雪峰一脉专门用来举办大型活动的场所,因为在此处举办活动是以比武交流为主,所以叫做演武场。大雪峰上的演武场规模宏大,占地五万平方米,通体用千年寒冰铸就,这是大雪峰的特sè,因为严寒,所以千年寒冰随处可见,即使被严重破坏,只要撒上些水,过一夜就复原了。
此刻演武广场上的一处擂台上,围着一圈又一圈弟子。这些弟子都是和他们一同入门的,不仅仅是大雪峰一脉,其他几脉弟子也有过来,观月峰、芙蓉峰、丹炼峰、朝阳峰、巨鳖峰、烟台峰一个不落。
每一峰来的人数也差不多,九、十来个,分别有一名长老一名高级执事带着,分列在擂台周围的七个方位。
在演武场的另一端,还停留着十几只代步的铁爪巨鸥,沈小山先前还纳闷了,风云宗地大物博,七脉相距甚远,这些弟子是怎么来的?看到铁爪巨鸥,沈小山明白了,独孤骄阳和轻云代表着风云宗这一代弟子中的两个极端,七峰之间看似平静,其实也有争锋,他们想必是借此机会看看风云宗这一批顶尖弟子的水平,看看自己和他们的差距。
这回沈小山只猜中了一半,这些弟子是来观战的不假,但是其中也有独孤骄阳暗中cāo作的成分,他想让风云宗的人都看看,在这一代弟子中,究竟谁为尊、谁为王?二来他想借助这次比武,在正大光明处重创轻云,这样天风长老他们即使不忿,但是也无话可说。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轻云经此一役,身受重创,想必以后是无法跟上独孤骄阳的步伐,正所谓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独孤骄阳就是要让轻云在修为急速提升的时候切断这个势头。
擂台zhōng yāng,大雪峰派遣了三位资深长老主持,两男一女,六七十岁年纪,老虽老了点,但是一点垂暮之气都没有,身上的jīng气比小伙儿还要充足。从左往右,分别叫做启功长老、温玉长老和寒梅长老。
这三位长老都是大雪峰中的老人,在十来名长老中实力靠前,位高权重,修为都有地元境中级,此时由他们三人主持,足以见得大雪峰对于这次争斗的重视。
在擂台的两旁,分别矗立着两拨人,其中一拨声势浩大,足足有一十五人,为首的就是朝阳峰少峰主独孤骄阳,紧跟在他身后的就是他的头号头腿子独孤剑。独孤骄阳笑容如曦,加上他俊美的长相,倒是赢得了不少好感,特别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女弟子,更是两眼放光,显出一朵心形来。
独孤剑就没有主子那么好的城府,他睁着一双狼眼,凶光四shè,脑中还在记恨数年之前的那一次惨败。
另一拨就显得比较寒碜了,只有轻云一个人,几年前他就是个大胖子,现在体型未变,只是放大了些,浑圆浑圆的。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睁大眼睛,表达内心的愤怒,但是依旧给人很猥琐的感觉。
沈小山不作声sè地混入一群弟子之中,他平时就比较低调,加上这一年时间身高长了不少,又穿着一身大雪峰弟子的服装,不用心观察的话根本就认不出他。
看到擂台上的轻云,虽然他的体型庞大,但是对面有十五人,还是显得比较单薄,沈小山心中升起一股很强烈的冲动,那就是跃上高台,和轻云并肩作战。但是如今的他已经具备了几分韬略,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sè,觉得此时上台还不是时候,决定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轻云,你说外门弟子沈小山失踪一事是独孤骄阳指示的,你可有证据?”擂台zhōng yāng,温玉长老开口说道,声音威严洪亮,给人一种不偏不倚的信任感。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轻云急道,“风云宗内,小山行事低调,为人平和,和人无冤无仇,只有上次在入门大典的时候和独孤骄阳发生过冲突。我打听过了,自从沈小山来到大雪峰之后,他就指使你们那个叫刘渊的弟子不断欺负打压小山,现在小山失踪了,不是独孤骄阳干的又会是谁?”
“轻云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嫉妒我家公子,才捏造事实,我家公子一直在朝阳峰中潜修,哪里有工夫对付你的那个小山。”独孤剑闻言,立马跳了出来,指着轻云骂道,“再说,我家公子何等人物,犯得着为了一个蝼蚁般的杂役弟子费心思吗?”
“放肆。”温玉长老喝退独孤剑,转过头问独孤骄阳,“独孤骄阳,轻云所述是否真实?”
“呵呵,温玉长老,那个叫沈小山的杂役弟子却是与我有过冲突不假,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独孤骄阳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一副翩翩佳公子的风范,折服了不少弟子,“再说,轻云指责我指使大雪峰弟子刘渊打压沈小山,这更是无中生有的事,我与令峰弟子刘渊毫无往来,他怎肯听我指使,加害自己的师兄弟。如若不信,大可找刘渊师弟上台对质。”
温玉长老点点头,独孤骄阳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将沈小山失踪的事和自己侧地地摆脱了干系,让人抓不住什么把柄。
“温玉师兄。”旁边启功长老出言道:“既然这样,不如将刘渊叫上来,也好让轻云无话可说。”
因为轻云背后站的是天风太上长老,他们也不好使出强硬手段,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事实说话,让轻云无话可说,自行退去。
温玉长老抚须道:“师弟言之有理,传弟子刘渊。”
刘渊被叫上擂台,他一脸茫然,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上台之后,倒地便拜,
“弟子刘渊,拜见三位长老。”
寒梅长老身为女xìng,xìng格有些孤傲,最看不惯欺负弱小的人,听说这刘渊有可能受人指使,打压同门师弟,心中就先生出几分不快,看到刘渊,她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问道:“刘渊,你到底有没有欺压沈小山。”
“绝对没有。”刘渊吓了一哆嗦,但是他反应很快,立即叫起冤来,“弟子自从山上以来,向来尊敬师长,团结师兄弟,努力修行,根本不可能打压某个师兄弟,不信可以向台下诸多弟子询问。那沈小山我也有所听闻,他xìng格孤僻,不喜与人交流,又喜欢独自猎杀元兽,想必是遇上厉害的元兽,被困或者身亡,和弟子绝无干系。”
沈小山在台下看到刘渊的表情,不由大为惊叹,绝对的实力派影星,不过他倒说对了一半,自己的确是被困住了。
刘渊自从山上之后,占着独孤骄阳的暗中支持和自己的天赋努力,网罗了一大批同期弟子,其他人也不愿意和他恶交,自然没有人出来指认他打压过沈小山。倒是沈小山,由于身上的秘密太多,又恶了独孤骄阳,所以没有人愿意为他出头。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沈小山看到下面一阵附和刘渊说辞的师兄弟们,不由地为自己平时的人际关系感到一阵伤心。
“轻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温玉长老问到,事到如今,他们都看出来了,今rì理论,这轻云已然输了一半。如果他后面拿不出什么直接证据,那就输的太彻底了。
“哼,推脱的倒是干净。”轻云冷笑一声,说道:“我调查过了,沈小山出事当天刘渊七人组队去采摘一株七叶雪芝,结果空手而归。以你们的实力,应该有很大把握能够摘到那株灵药,但是为何没有摘到。”
刘渊眼珠一转,心想:调查的挺清楚的嘛,可惜没有人证物证,你还是拿我没办法。
口中反驳道:“回轻云师兄,当时我们七人确实是去采摘七叶雪芝,但是同时有一群实力强劲的元兽在争夺七叶雪芝,我们没有摘到也实属正常。”
“那既然元兽实力强劲,你们怎么一点伤都没有受,而且一点大战过后的痕迹都没有,你还敢狡辩。”
“呵呵,师兄有所不知,当时的确十分惊险,大战一触即发,但是被一只杂毛雪雕从天而降,将那枚七叶雪芝给夺走了,所以没有打起来。”刘渊将这套说辞早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现在说出来,说不出的顺溜,声音抑扬顿挫,还挺有韵味的。
温玉长老突然问身边的启功长老:“启功师弟,我好想记得那个方位的负责执事是陈鹰,不凡叫他过来一问,以解答轻云的疑问。”
“师兄说言极是,我马上就叫陈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