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怔怔地答道:“大师兄曾经讲过。”
心下却暗自嘀咕,何止是大师兄跟自己说过,自己却是亲自经历了这么一段往事的,虽然仇人的容貌被黑巾裹住,但自己还清晰记得那个捅了自己一剑家伙的身形,实难忘记。
灵虚真人垂声叹息道:“是啊,大仇不得不报,更何况你身负灭族的血海深仇。但——但你可曾知晓,你的这件血海深仇与为师实有莫大的关联——”话一说完,老道长如同解脱了一般,长松了一口气。
“啊——?”听闻此话,清玄倒真的大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追问道:“怎么会与师父有关?”
“唉……徒儿且看。”
说完话,灵虚真人将胸前道袍轻轻翻开,露出胸膛。
完全不懂师父这么做用意的清玄,只好强迫自己去看一个老男人的胸部。
“啊!这是——?”
谁知看到的结果却让清玄大吃一惊。
原来师父的胸口心脏位置,跟自己一样,有一道细细的伤疤,长度一寸有余,光滑晶亮如同丝线,与自己胸前的伤疤,位置完全一致。
“徒儿听为师细细道来。”老道长将道袍重新整理整齐。
“徒儿可曾听说过‘昆吾’派?”
“可是如今肆虐云州的‘紫巾大盗’?”清玄回想了一下以前看过的《武林杂事录》,轻声回答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提及这股盗匪势力,莫非与自己的灭门大仇有关?
灵虚真人抚须冷笑,言道:“紫巾盗不过是群鹊巢鸠占的小丑,岂能与昆吾派相提并论。”
“哦——”点了点头,清玄默默地整理起自己的思绪,接着脑海中一个闪光,想起自己之前在《武林杂事录》中看到的一篇文章,就曾提及的是武林的用意了。”
清玄此时倒是一惊,想不到自己与师父竟有如此渊源,而自己“清玄”的道号,也暗含了对师祖——也就是自己太祖父道玄子的一丝怀念之情。
叶清玄感慨良多,却也不敢发问,继续听灵虚真人言道:“为师一直暗中保护你们叶家,以免遭到那些血案杀手的杀戮,本来二十年来相安无事,为师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贼人不再纠缠,便懈怠了保护,谁料想竟因此让你叶氏一家遭此灭顶之灾,实是为师之过啊。”
话到此处,老道长双手俱抖,闭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