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玄被逼到了绝路上了,他现在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心中暗暗责骂绰号养吾剑的那位长老一句话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耳边回响着柳清言的责问,鬼使神差的从嘴里冒出来一句话:“你要战,那便战。”刚一说出,周清玄就后悔了,怎么能说这种话出来?这不是逼着华山派内讧么?刚要改口,可周清玄还没又将补救的话说出来,那名气宗长老又得意洋洋的撩拨起了柳清言。
“好…好的很。那就月后大较,一分高低!”一直缄口不言的剑宗宗主薛清凌,实在是忍受不住气宗长老的言辞,狠狠地扔下来一句话,率领剑宗诸人离开了剑气冲霄堂。
赵清阁苦涩地说道:“大师兄,真的要动手了么?”岳清岩,宁清林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周清玄,他们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原先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说着要动手了?
随着周清玄一声苦涩的回应,原定一月之后的大较,变作了剑气两宗的最后对决。原本就貌合神离的剑气两宗,终于走出了着最后的一步。华山派有史以来最大的也是最后一次门派内讧,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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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峰,风清扬宅
剑气两宗的纷争,似乎永远也无法影响到风清扬的心境,风清扬依旧在从事他古怪的练剑方法,好像剑气两宗的火并,于他而言,似乎毫无半分关联。风清扬依旧还是那个舍剑之外别无他物的剑客,除了剑,别的什么也不放在他的心上。可是风清扬真的能够置身事外。逍遥别方么?好似是不能的。
“风师弟,你老家来的信函。”华山气宗的长老养吾剑柳清岩忽然来到了玉女峰,好似全然不知他一个气宗的长老,来到剑宗的驻地有多么危险。不过养吾剑法最善防御,这能杀掉他的,剑宗上下,也就柳清言和、滕清山还有薛清凌等寥寥几人了。可那几个人会出手?
“柳师兄,怎么劳烦你亲自来送信?那些臭小子现在越来越偷懒,得好好拾叨拾叨。什么信?”风清扬接过了信函,一边问道。
柳清岩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么。”
风清扬想了想,也是。拆开信封,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忽而变得通红,脸色煞是好看。
柳清岩好奇的问道:“风师弟,信里面写的什么?”
风清扬心中暗道:“写的什么你不清楚么?”可口中却说:“是日前师弟在江南行走时救下来的一户人家,说要将女儿下嫁于我,以作报答。还说若是到了时辰师弟还不到,就将女儿投入河中,就当是嫁给我了。”
柳清岩一副惊恐状:“那还不快去救人?”接着又奇怪地笑了一笑:“想来定是如花美眷,不然那人也不会这般写来。”
风清扬神色古怪的看着柳清岩。最后说道:“这个节骨眼上我离开,恐怕不大妥当。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留下遗言,叮嘱我要振兴剑宗。虽然我深受赵师兄宁师兄一家的大恩,可我毕竟是剑宗之人。若是袖手旁观的话,我又该如何面对我死去的师父?”
柳清岩道:“风师弟,你平日里就与赵师兄宁师兄一家交好,这些柳师兄薛师兄难道没有看在眼里?他们会放心你么?这些年你在剑宗过得什么日子?要我说你离开也好。既救了人命,又能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能不负史师叔的遗嘱与赵师兄宁师兄对你的恩德。五全其美。离开对你而言比留下更合适。”
风清扬奇怪的看了看柳清岩:“我这就动身,看日子,要不快些,就是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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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剑宗总助薛清凌的院落内聚集了整个剑宗的好手。
薛清凌一脸怒色:“气宗欺人太甚,老子不想忍了,也不愿意再继续忍下去了。而今魔教式微,气宗又得罪了薛侯,这是我剑宗难得的大好机会,如何谋划,全权交由柳师弟。”
柳清言做着最后的谋划准备,说道:“风师弟和吕师妹,是最大的变数,得想办法将他们两人支开。”
“我看还是好生找人劝一劝风师弟,他毕竟还是我们剑宗的弟子。气宗能挡下风师弟独孤九剑的,只有一个周清玄。若是周清玄被风师弟缠住,我剑宗几乎可以说是赢定了!”
“剑宗弟子?他什么时候记起来自己是剑宗的弟子了?”柳清言反问道,“是他得了一部绝世剑法却不愿交付宗门?还是整天和气宗那群外道纠缠不清?他一年里去过多少次朝阳峰?还剑宗弟子,我都不敢指望他能挡住周清玄,只要他不来挡住薛师兄,我柳清言就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风清扬,必须走!”
“吕师妹呢?也赶走?别忘了韩师妹…难道你去跟韩师妹说?师弟肯定是不敢的。”
柳清言眉头微微一皱,韩清秋的威力,在剑宗之中足足胜过十个周清玄。吕清铖与之交好,强行逼迫吕清铖离开,到时候韩清秋发作起来,柳清言想着都怕,憋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了一个法子“那一天就让韩师妹拉住她在屋里面带着,比剑也好,绣花也好,总之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往峰顶去了。”
“也好…男人的事情,女人掺和什么。”薛清凌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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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清扬来到了剑气冲霄堂向掌门辞行
“什么?风师弟,我没有听错?你这个节骨眼儿要去江南成婚?”周清玄惊诧道,突然周清玄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对,而今对你来说,最好的法子就是离开了,走吧,走吧。”
“多谢掌门师兄。”风清扬拜谢道,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迟疑了半日,最终还是离开了。
“人心,呵呵。人心呐。”苍凉的声音在剑气冲宵堂中回荡,似乎预示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