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木凡双手抱着一个女娃,没有多说什么。
薛文轩点了点头,看着木凡手中的张晓妮,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一眼木凡。
“木凡,有没有确认那个叫罗宇小子的生死?”沉香板着一张木板脸问道。
木凡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情况太危机,我只救出了这个女娃。”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给刀锋的信件里只让他除掉罗宇就行。”薛文轩小声说道。
“少年,你太乱来了。你和罗宇那小子的关系还算不错,却为了这女娃借詹家的手除掉他。现在看来,反而是我们薛家被他们摆了一道子。”沉香无奈地摇着头。
薛文轩紧紧攥着双手,望着木凡手中的妮子,随即放松了开来,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让下人赶快给她换身衣裳吧。”文轩连忙说道。
“少爷,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点动身回去吧。罗宇那小子可能还真是有能力者的慧根,加上你信件上所说,他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或许……大难不死也说不定。”沉香蹙眉说道。
文轩轻轻地点了点头。
聚风山山腰的洞府里。
“姑姑额头好烫,看来是发烧了。可为什么我的能力对姑姑的病无效呢?”罗宇盯着茉莉红晕的小脸,双手搭在她额上感觉一股滚烫。此时茉莉柔软无力的躺在一方大石头上,下面还垫着一堆干枯的蓬草。
“咳咳,没事的……这点小病伤不到我的,我本身体质就有点特殊。”茉莉迷糊地睁开眼,听见罗宇小声的说话,便回复道。
罗宇望了一下四周,在墙壁上发现很多方坑,里面放着很多必备品,随后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拿了一根白绸腰间绸带,来到茉莉面前。
罗宇用白绸带将自己的眼睛蒙住,凭感觉轻轻把姑姑扶起,小心翼翼地褪去姑姑的衣服。
茉莉望着眼前的罗宇,脸上更是滚烫,缓缓地闭上双眼,尽量配合这罗宇的动作。
因为是闭着眼睛,所以罗宇还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茉莉轻轻的“嘤”了一声,罗宇的手更加麻利的帮姑姑穿上衣服,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杂念。
外面的雨已经稀疏开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罗宇替茉莉换完衣服之后,自己也是昏昏沉沉地来到一块石头上,躺了下来。
薛家大院里。
薛文轩带着三人加一个女娃上了那辆宝马,当他们驶过聚风山山脚下时,除了昏迷的妮子,其他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文轩终于明白木凡刚才所说的情况危机是怎么一回事了。借着车的灯光,探照着周围的废墟,不远处还有一片人影,那是在震动地带之外的人从梦中惊醒,现在看着废墟,似乎还在抢救着废墟之中的生还者。
车子开的挺快,溅起泥水,四下的人都沉寂在悲痛之中,并没有什么心情看这稀罕的交通工具。
次rì,打鸣的公鸡少了很多。清风村一半多的居民房屋坍塌,死伤不计其数。
市里立刻派了救援队过来,还有一队刑侦人员。
马天翼带着自己的部下,回顾了四周的情景,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自然灾害。
虽然这次的地震有些莫名和突兀,因为并没有什么预报和征兆,可是马天翼就分析不出什么名堂来,最终只好确定下来是天灾。
经他们查实,受灾的人家共有72户,无伤员,268名村人除了失踪三人,其他无一幸免,都葬在了这次的大灾难之中。
罗宇望着山脚下的如蝼蚁般忙碌的黑点,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
“咳咳”罗宇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姑姑,你醒了。”罗宇转过身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茉莉点了点头,面sè还很苍白,弱弱地说道:“昨天使用了不少灵力,体质有些虚,所以就着了凉。”
“姑姑,那真的是地震吗?”罗宇终于问出困扰自己一晚上的问题。
茉莉有些失神,但目光并没有回避罗宇犀利的眼神,嘟哝着小嘴,轻轻说道:“不像……范围太小,而且震动剧烈程度太大,相比地震,更像是……”说道这里,茉莉并没有往下说。
罗宇脸上青筋暴现,死死的握着拳头,随后又轻轻松了开来,忽然温柔一笑得说道:“姑姑饿了吧?我去山里找些果子来。”
茉莉轻轻点了点头。
罗宇便转身走出了山洞。
大约半小时,茉莉的眉梢隐约跳动了几下,她越发觉得有些不对,随后看了一下四周,那堆脏乱的衣物上,却是少了一样东西,那根白绸带。
茉莉努力的支起身子,晃晃悠悠的向洞口冲去,扶着洞壁,叫道:“光法——光之流速”。
詹家大院门前,一位少年,额头上系着一根白绸子,如带帽,目光冷峻,面sè苍白,昨晚被雨水洗刷的头发还有泥点,衣物上也是脏破不堪。
“詹钱标,你给我滚出来!”罗宇咆哮着,站在院子大门前。
门并没有打开,里面却是响起了凌乱的步伐声。
“给我滚出来啊!啊啊啊!”罗宇疯叫着,用腿踹着大门,用身子撞击着门。
那门却纹丝不开的样子,仿佛如一道天然屏障般,挡住了罗宇的去路。
“水决——冰突刺”一声暴喝,罗宇双掌撑地,地面上顿时冒出一道冰刺,斜着向大门刺去。
“轰”大门被那道巨大的冰刺扎开一个大洞。
罗宇又使了一次冰突刺,两道冰突刺将两扇大门扎的有些不堪,随即罗宇飞身一脚,右边的那扇大门碎成了两半,向院子里飞去。
“水咒——冰刃画戟”罗宇又是一声暴喝,右手里随即握着一把蓝sè冒着冷气的画戟,他将它负在身后,踏着沉稳的步子向院中走去。
“你是什么人?来我们詹家做什么?”一个老下人见罗宇这副要吃人的摸样,大喝了起来。
“叫你们家詹钱标那个畜生滚出来!”罗宇眼中泛着血sè,头上的白绸带在风中飘动着。
这声暴喝把那老奴原来的底气一下子吓没了,哆嗦得说道:“我们……我们家少爷昨晚就离开这个院子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其他几个屋子里从来了四个拿着柴刀的青年,其中一个暴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来詹家的院子捣乱?”
“他去哪里了?!”罗宇没有理会那四个青年,目光发狠地盯着老奴,叫道。
那老人家被吓的瘫倒在地,望着他手中淡蓝sè的画戟,颤颤巍巍地说道:“少爷他回自己本家去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他在这个村子里雇来的下人。”
“福伯,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詹家对我们不错,这家伙一看就不像善类,哥几个上!”说完便自己带头冲向了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