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死了吗?”根子睁开双眼,黯然道,“不过,死了就死了吧!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他猛然看向四周,心神恍惚,街道之中什么也没有,两侧的人家已然把门关得紧紧的,强风鼓舞,屋子上的那些广告吹得猎猎作响。
根子站了起来,见地上有一弹头,心中惆怅至极,想到自己当超jīng锐特种兵二十一年,在军队被人瞻仰,到最后还不是一颗子弹的事。
看着那个弹头,根子四处望去,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而在不远处却看见了一只烟头,已经变成齑粉。心中哀默之情,表于脸颊之上,淡淡地说道:“纪波,你现在成功了!”
纪波与根子一样,他与根子年龄相仿,两人情同手足,在很多次的战斗之中两人相依为命,互相鼓励,战胜了很多强劲的敌手,也成了很好的战斗兄弟。
雷声轰鸣,一只老鼠从根子眼前而过,匆匆忙忙的窜过街道,似乎雷声吓到它一般,自顾自地从根子前面而过,对根子视若不见。
他抬头望去,三十米外有一把。手拿芭蕉扇,神态高傲;而右边的人则是黑袍黑帽,长冒上有“正在捉你”四个字。高举幽深铁链、镣铐,神情凶狠。
他们俩正是——黑白无常。
根子脖子上的铁链猛然消失,而后又突然出现锈迹斑斑的铁链并且叫上也有一副锈迹斑斑地镣铐,而抓住铁链另一头的不是牛头马面,却是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拉着根子往前而行,根子心道:“这是去何处?投胎吗?”
黑无常脸sè煞逼人的看着根子,根子直觉脑子“嗡嗡”作响,规规矩矩地跟着黑白无常前往而去。
根子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切,这些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大约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根子见到了一座无边无际的都城,看起来甚是威武壮观,只是四周都是yīn深深地,看不出有一丝欢乐的成sè在其中,四周都是些嚎声怪叫,听得人发毛。
倒是前门的一个大门上,让根子注意到了,上面写着两个潦草大字——冥殿。
根子甚是疑惑,为什么带自己来鬼都,不是有什么阎王爷、阎王殿和孟婆汤吗?根子有些搞不懂。
怔思之际,黑白无常拉着根子走进了大门,也就是鬼殿。
刚一进门,根子感觉身体上的压力都要少了不少。放眼一看,并没有像外面一样红sè的烟雾布满整个空间。这里倒是有些清新自然,舒适宜人,与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根子被黑白无常拉着穿过几个大门与亭子,一路之上甚是安静无比。
徒然,黑白无常把根子带到一处幽静之处后,白无常恭敬地对着一处房间说道:“我等黑白无常遵从判官的旨意把此人带了过来,还请判官大人出来一见。”
房间与前面那些一模一样,只是这间屋子带给根子的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猛然房间一阵扭曲,四周的气体也随之扭动,鼻息之间出现一人在根子前方。
只见他,头带着软翅乌纱帽,身上穿着圆领红官袍,腰围犀牛大宽带,足踏歪头粉底靴,满脸络须,一双圆眼,左手执生死簿,右手拿判官笔。
根子暗惊,这模样他是知道的,正是yīn界的判官,掌管yīn间的死灵死生的去由。掌案yīn司、注定存亡,只需一勾一点,谁死谁生只在须臾之间。
这就是判官,掌管死与生的判官。
“你舍得吗?”
根子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正当他想说话时,黑白无常地铁链与本人在这个时候都消失了。
根子疑惑加上恐慌的看着判官,明知故问道:“你是判官?”
判官没有说话,只是笑脸相迎,倒有几分慈祥地样子。
“舍得又如何?“根不由得心中似乎放下什么东西一般,很是平淡,“舍不得又如何?人生如梦,不管你再怎么意气风发,傲视人间,穿金戴银,拥红倚翠,或是落魄潦倒,颠沛流离,朝不饱夕,形单只影,最终还不是逃不过一死!化作一片尘埃。”
判官点点头,笑道:“好一个尘埃一片,哈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百世的记忆吗?”
根子一怔。
百世记忆,自己有百世记忆?不是说人死进入冥界投胎之后,之前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吗?怎么又有百世记忆这种事。根子脑袋有些短路了:“百世记忆?不是说人死投胎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前一世的记忆了吗?”
“哈哈。”判官笑道,“没错,人死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的记忆,但是你是个例外,因为这是我说了算。”
根子疑惑至极,恐怕没有人能给理解他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