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阿格里庇娜在马车内询问了一声,原本空无一人的马车内,闪现出了一个身影,这个人,就是阿格里庇娜最后的底牌,影子骑士博格里斯兰,所有人都只知道尼禄的身边有一个王之骑士,但是谁也不会知道,在这个权力yù望极重的女人身边,同样有一个高强的护卫,只是他更喜欢隐蔽起来,而不是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回皇后,炸弹已经运输了过去,一切都等到那个人动手的一刻,届时我们会返回岸上,所有人只会认为这是一场意外。”博格里斯兰恭敬的回答,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早已经立下重誓,比将至看做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一般的守护,他的眼里只有阿格里庇娜一个人,至于要杀死的尼禄是阿格里庇娜的儿子这些事情,他根本不会去关心。
“很好,只是到时候屋大维娅似乎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阿格里庇娜那双美丽异常的眼睛闪烁着yīn狠的目光,挑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那边皇帝的马车,她不想落于人后,即便这个人是她自己的儿子,权利的yù望早已让她将所有的亲情全部割舍了出去。
到了海滨宴会的地方,其他的禁卫军就不可以进入了,而随着皇帝的一行重臣,例如在政治上对他一直十分支持的宠臣奥托,当然还有塞内卡这些人都会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海边停靠着一艘巨船,显然今天的宴会要在海洋的中心举行,而在海滨的两侧,还是有不少的平民过来围观,口中大喊着尼禄皇帝的名字,显然,他们非常爱戴这位处处为他们着想的皇帝,只是禁卫军不允许他们过去,只能站在海滨的边沿地方,狂热的呼喊。
尼禄非常喜欢平民对他的尊崇,即便是走上了巨船,他仍旧站在船头挥手与这些平民执意,尽管有些贵族心有怨言,但是,在这位强势的皇帝面前,此刻他们只能将这些隐藏于心底深处。
“唔,余有很多年没有和母亲乘船同行了呢,记得上一次,余才不过,这个奴隶究竟是谁,谁也不清楚。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母亲,尼禄,我是你的母亲啊,你这个暴君。”阿格里庇娜疯狂的反抗着,对着那慢慢远去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喊叫,尼禄终究是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转身。
“余记得,母亲说过,从成为帝王的那一天起,余便不会在得到任何的情感,这是母亲教导的,余…都记得。”这句话语之后,尼禄扬长而去,在不理会身后任何的呼唤。
**城墙之上,林秀和尼禄此刻正站在上面,一切的计划都已经实行完毕,最终,阿格里庇娜这个女人如历史中一样,被尼禄彻底的击败了,没有一丝的改变,然而此刻,尼禄的神情多少有些落寞,站在城墙上,目眺远方,阿格里庇娜佝偻着背,一步一缓的向前走去,似乎一瞬间,这个高贵美若天仙的女人变成了可怜的老太婆,没有一辆马车,没有包裹,脱去了华丽的衣装,穿上了囚服,被两个卫兵押解而去,没有人注意到,迎面一个紫发的小女孩,背着一个琴盒,相对而来。
“皇弟之灵,在天堂可以安歇了,这一天,罗马帝国少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这一天余不会在受到任何皇权的威胁,这一天,平民应该欢呼,因为阻碍他们幸福的最大一个障碍,被余拔掉了。”尼禄手扶着前面的城墙,言语落寞的说着,就像是一个人独白在演讲一般,林秀站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然而从语气上还是判断的出,击败了阿格里庇娜的尼禄,并没有觉得如何的兴奋。
“然而这一天,余也失去了母亲,只是…只有卿知道。”尼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眼睛也有些婆娑,显然她的内心,非常伤感,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一直都是,然而真正失去阿格里庇娜之后,他真的再也压抑不住了。
“卿可有唱给母亲的歌曲么?”尼禄转身看着林秀,林秀本想拒绝,但是看着那留下两行清泪的双瞳,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被触动了,是啊,和他多么的相似,多么的渴望情感。
“可能不太好听…”林秀这样说了一句,之后看着眼前的这个身高还不足一米六的皇帝,他轻声的哼起了一首自己最想听,却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啊,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啊~啊~~啊~”林秀也是有些呜咽的哼起这首歌,他曾多少次在梦里期望能够听到这样的歌曲啊。
“呜呜~~~~,余也没有妈妈了…没有了…”尼禄转身扑进了林秀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一个男人搂着自己哭,林秀心理是有些尴尬的,然而,此刻看着这个瘦小的身体,想起他肩膀的承担的一切,最终他的手还是轻轻拍起了对方的后背以作安慰,其实谁都是可怜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无论他是帝王亦或者乞丐。
阿格里庇娜挪着脚步前移,jīng神有点恍惚,眼前的小女孩已经走到了身前,在两个卫兵诧异的眼神下,手起刀落,鲜血飞洒,好大一颗人头飞上了天空,之后在两个卫兵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两道银光落下,小女孩背着琴盒继续前行,身后留下了三个无头尸体,月光洒落,斩草除根,从此尼禄的罪名又多了一项,杀妻弑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