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肖恩用他那锐利的眼睛看着罗佑说:“但我想知道,jǐng察到目前为止对此案的进展。你应该知道一些。”
“是的。他们说,已经确定地上的血迹是我女儿留下的,可是到今天为止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他们还是没有能够找到伤害我女儿的凶手,并且今天还让我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罗佑突然急切的问道:“肖先生,你真的能确定我女儿没有死吗?”
“我能确定在凶手把你女儿带出楼下之前是没有死的,否则凶手不会愚蠢到拖着一具尸体离开,更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躲开别人的耳目。我想,你女儿活着对凶手更有意义,也可以想到,你女儿在受到惊吓时有过反抗,凶手是逼着你女儿走出家门的。”“那么,你女儿是几点钟失踪的?”
罗佑感到前所未有的希望,欣笑着答道:“八点,先生!”
“八点?”肖恩稍作思考说道:“如果你们所在的公寓附近还算热闹的话,肯定有不少散步的情侣或者行人。”
“对,公寓是在市中心的步行街街尾,两边分别有一家叫红运的超市和一间新开的饭馆,八点的时间行人会很多。”
“恩,好了,你能给我提示的已经差不多尽数的说完了。”肖恩点起一只烟躺在沙发上吸着,一边思索着印象中事件可能存在的情形。
罗佑看肖恩简单的几个问题似乎就把整个事件的经过全部看清楚了,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先生?”“先生,你已经没有要问我的问题了吗?”
“呵。”肖恩笑了一声,一副自负的姿态说:“如果我和那些你已经找过的人一样无知,你不应该想到我的存在,更不会执意要见到我。”
看着肖恩这样自恃聪明、目中无人的人,罗佑隐隐的有些不安,以往只是在某些人群和报纸上了解过眼前这个人的绅士才学,但真的见了本人,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钦佩,反而感觉他有太过傲慢。
肖恩喜欢被人质疑,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出众,解释道:“一个星期,足够jǐng察以每小时一条街的速度在全市走上两次了,他们难道会忘了把事发现场勘查仔细吗?可是你女儿或者凶手找到了吗?没有,反而就在今天,你被通知了女儿可能不幸的消息。也就是说,jǐng察和你能知道的事到现在为止,对解救你女儿没有丝毫的帮助。因此说明,凶手作案的手法非常专业老练,并且经过jīng细周密的筹划,更说明跟你有过瓜葛的人已经被jǐng察经过询问、监控等手段排除了,诸如此类,我都能够想到。所以,如果要想救你女儿,我得自己去现场勘查一番,才能找出疑点,之后再找你询问我要问的问题。”
“你是说你答应我帮我找回女儿了吗?”罗佑激动的问道。
“不,我只是答应参与这件案件的侦破,你女儿是死是活,我已经很难推测了,因为凶手明显没有拿人作为要挟问你索要钱财,所以他一定是为了人而犯法的。”肖恩不便明说以免勾起这位父亲的伤痛,其实不难推测,这个女孩很可能已经被分尸丢尽河流或者埋进山林。
但罗佑也不憨傻,能够听出肖恩对自己女儿并没抱有太大希望,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怒愤的说:“那一定要抓住凶手,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那是执法人员的事,希望你不要因为情绪而做出超出一个普通民众所能做的事。”肖恩jǐng惕的说,因为他看过太多因为失去理智而错害他人的事件。
“噢,当然!我一定会遵纪守法的,尤其是在得到先生您的帮助下。”罗佑承诺道。
“那就好。呃,我想你现在可以把我送到事发的那所公寓附近了。”肖恩雷厉风行,有案子他可是闲不住的人,尤其是jǐng察没办法侦破的案子。
“现在就去?我......我应该请你用完早餐吧?”罗佑客套的问。
“不用了。我要赶着回来喝我的鱼汤。”肖恩看着地上那只被淹死的鲤鱼说。
罗佑进屋到现在过去近一个小时,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客桌侧面的那只鲤鱼,此时非常惊讶的看着鱼说:“它已经死了很久了吧?如果你喜欢吃鱼,我等会可以帮你买一条更新鲜的。”
“谢谢你的好意,它是被我淹死的,我有理由承担吃掉它的责任。”说着,肖恩披上大衣,围上了吴玲女士去年送他的那条灰白sè的围巾。
罗佑仔细的看了鲤鱼几眼之后,随着肖恩走到一楼。
吴玲正在楼下打扫屋子,见到肖恩欣喜的脸sè,愁容的看着他,但并不做声,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嗜血”的中年男子,每次有杀人的案子,他总是那么高心。
“对了,吴玲女士。”肖恩突然站住转身对吴玲说:“吴女士,我家的地板上有一条两斤的鲤鱼,麻烦你在两小时内把它做成鱼汤,我不久后就会回来和你一起分享。”
吴玲愣在那儿,做出一番不可理喻的表情,但肖恩却以礼相待,笑着继续吩咐:“一定要记得除去腥味,然后放的辣一点。”说完,便和罗佑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