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巧克力山吃足了巧克力,又带了一些巧克力在身上,下了巧克力上,又骑上了大象,在白马岭开始了他们逛荡的生活。
在大象背上,黑星打开了话匣:“想想夜独泓可真不容易,为了登上天一星,做了多少努力。记得以前就往天一星发送过好多次天一星轨道器,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可以有载人的飞行器去天一星了。过去,我认为自己是不可能出了自己的小村子的,我也认为所有的人都跨不出自己所生活的小地方,在我当时的意识里,人能活动的空间是很有限的,而且我认为,所有人生活的地方,都是小地方,世界上没有大地方,都是小地方,只有把所有人生活的小地方加在一起,才能算得上是大地方。大地方在当时的我看来是一个组合概念。我当时就认为自己是出不了自己生活的小地方的,后来我学习了法术,为了修炼法术,我就走访了天下很多地方,我去过魔域,到过魔域的死亡谷,我在兰露国的冰窟里战斗过冰魂,我还到过五灵山、朱魂山等等很多地方,到了那些地方,我才真正领略到什么是外面的世界,我才明白,原来我是一个土鳖。夜独泓这次到访天一星,也是一个认识世界的过程,认识世界的新鲜的过程,也必然是一个认识自己土鳖的过程。我在水球上,就想象夜独泓在天一星上的样子,我想啊。那在天一星上的夜独泓,一定也在思念水球上的人。”
黑星昨晚修炼法术时,不小心伤到了手,这手扭伤了,他害怕会有问题。孟海是略懂医术的,他就找来一些仪器,来为黑星看病。孟海要给黑星做一个手部的图像,这个图像,不能显示肉,只要内部骨骼的形式。孟海就是要看黑星的手是否受了伤。孟海所用的仪器是一种用了穿透性射线的仪器。这仪器的使用,成功给黑星整出了一张只显示手部骨骼的图像。孟海看了看这个穿透性射线照的图像,仔细研究了会儿,就说:“无大碍。可能是扭伤了。养些时日就好了。不要紧。别担心,你还是给我讲你对夜独泓还有天一星的看法吧,不要再担心你的手腕了。”
黑星说:“我不担心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人家去探索太空。多么艰辛,都没有一句怨言。开始的时候,人们去一个星球上,那里很难找到水,人们想要在那里生存,表面上看,是很艰难的。然而人们意外地在两级地带找到了地下蕴藏的冰,这些冰是可以供人们生活的。有了那两级的地下冰的发现,人们就可以去那个星球上生活了。这一步步的探索,有时是很缓慢的,是很不容易的,能发展到今天,那是经历了多少次的失败啊,整个是航天的血泪史。”
他们骑着大象,在白马岭陌生的路上走着陌生的路,渐渐天就黑了,夜来临时,他们有一种孤独感,没有光明作伴的时间,就是孤独的。在夜晚,他们来到河水边,水边水草丛中有一只舟,舟中无人,舟上的绳子被摔在一个岸上的铁棍上,舟还在摇晃,可以看得出这舟的主人刚刚离开,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暗夜中的孤舟,让孟海想起人生的旅途,这舟的主人,驾驶一叶孤舟,在茫茫水域行驶,就如同夜独泓驾驶飞行器,在茫茫宇宙遨游,他们心中都是有目的的人,他们也都是疲惫的人。这暗夜中的孤舟,让孟海想起很多人生的疲劳,让孟海产生很多有关人生的感悟。
在这夜里,他们继续在水边行走,他们已经吃过晚饭,坐在大象上,看草地上的小野花,夜中的小野花,是非常动人的,他们走象观花,等夜稍深,他们就该睡觉了。
黑星说:“在这样的夜晚,我想起刚才的孤舟,那种暗夜中的孤舟,很能代表我的心情,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说是寂寞也对,说是孤独也对,说是无助也对,说是凄凉也对,我内心的负面情绪很多都是源自人情的诡异,我知道很多对我笑的人,实际上是别有目的的,他们对我笑,可能是想利用我,他们对我关心,可能是想试探我或者从我口中得出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表面上是对我好,实际可能是别有用心。这些话可能很难懂,然而我只要讲出一个事例就可以说明这些话的含义。就说那些天一星人吧,表面上在我们水球开饭店或者其它商店,他们说是要让水球人吃到他们的食物,是要服务水球人,实则是倾销他们的商品,他们明着是要帮助我们,其实是要利用我们,明着是给我们利益,其实是要从我们这里得到利益,他们是要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挖我们的心肝肺。”
孟海说:“你不要小心眼,你要学会包容,人是有很多种不同的人的,你要是见到什么人都按照你的标准来评判他,可能很多人都难入你的法眼。不仅人是不同的,很多星球也是不同的,我过去看过很多很多的由探测器拍回的照片,从那些照片上,我可以看到很多种不同的星球,那些太空中的探测器,让我认识到很多我以前没有认识过的东西。你刚才说的那种寂寞、孤独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当你放眼整个宇宙,你的那一点小的情绪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星说:“黑星有时候就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心情。他也时常给我讲起过,这就让我想起我知道的一个搞研究的人,他特别讨厌历史上的一个法术家,不仅不爱听这个法术家的名字,而且特别讨厌看到这个法术家的名字,他是要给学生讲课的,那么他必须要讲到那个法术家,无奈,他是有助手的,他需要写那个法术家名字的时候,就由助手来完成,他的背是对着黑板的,就是要不看那个让他讨厌的法术家的名字,当他要转过来身体的时候,就必须要让助手把那个法术家的名字给擦掉。这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搞法术研究的人。那个著名的法术家,曾经研究过力,有过力学的几大定律,那个搞研究的人,竟然是那么讨厌那个著名的法术家。”
牛驴说:“我也时常读一些书,你说的这个搞研究的人,是很有意思的,当然,这些莫名其妙的习惯,有时候也要原谅。就比如发现电子的人,在物质中发现了电子,这是多么重大的发现啊,这样的人,就算是不爱洗脚,一年不洗一次脚,咱们也不能过分苛责。”
孟海说:“以前有一个人,制作了一个仪器,用它来测量光速,也是很有意思的。以后把这个人叫到萧条山,让他和咱们一起打怪兽。”
牛驴说:“有一个人,为彩色照相做出了贡献,也把他叫上,一起在萧条山奋斗。”
孟海说:“还有发明无线电的人,也很有意思。改进无线电的人也很有意思。能在微小的空间里发现微小的存在,也是了不起的发现。”
白星说:“河中的水是液态的,山间的雾是气态的,研究液态和气态也是很有意思的。但是我对那些东西不太感兴趣,我对电脑游戏感兴趣,有一段时间,我不顾电脑辐射,每天通宵打游戏,废寝忘食。后来想想,真不该那样子疯狂。人的心应该如同一颗灯,要为自己照亮前行的路,而不是把心蒙住,把自己带向深渊。结实黑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两个人一起修炼法术,一起闯荡天下,着实产生了不少快乐。”
牛驴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那时候我玩儿的是麻将,我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几乎是每天通宵打麻将,我那时候上钱哩,有赢有输,那段时间,我晚上打麻将,白天只睡两个小时,剩下的时间,我就摸着麻将,思考,我在研究麻将。我一边抽烟,一边研究麻将,有时候一研究就忘记了吃饭,我能坐在那里研究八个小时的麻将,雷打不动。”
孟海说:“你的研究是了不起的,经过你那么刻苦地研究,后来肯定赢了不少钱吧?”
牛驴说:“没有赢。输得很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刻苦地研究,就是没有研究透。搞研究太难了。”
孟海说:“是呀。”
牛驴说:“我从今天开始,要再次来研究我的麻将了,我要重新开始研究,我今天要研究一晚上,我明天也要研究,我要把麻将弄懂摸透。我要成为麻将高手,我要成为麻将精英,我要成为麻将超人,我要成为麻将之父,我要成为麻将大王。我就是要研究麻将,我研究麻将,不断地研究麻将,我相信我通过不断地研究麻将,能成为麻将大王的。到那个时候,我打麻将,肯定会赢的,每一局的赢。”
孟海说:“天不早了,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