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星人让水球人痛苦,原因是他们侵犯水球人。也许这句话说的有些绝对,但天一星人侵犯水球人是绝对存在的,这令被侵犯的水球人痛苦。
所谓的侵犯,包含很多内容,天一星人开的饭店、酒吧等场所,雇佣水球人,让水球人一天十几个小时地工作。天一星人要在水上建造水城,就逼迫水球人,让水球人当工人,给他们建造水城,或者造桥,水球人背石头,扛沙袋,等等许多体力活,都让水球人痛苦。有想要反抗的水球人,就被天一星人活活打死。
曾经有人幻想过和外星人见面,仿佛水球人见了外星人就是见到亲人了,大家本都是宇宙中人,见了面,当然是相见欢。然而外星人真的来了,叶公好龙的水球人,害怕外星人了,天一星人给水球人带来的灾难,让水球人痛恨天一星人。想要把天一星人驱赶到他们的星球上。
一开始,天一星人来到水球,很多水球人以为天一星人只是来做做客,就像强奸一个人,完事了就走了,但是,不是。天一星人不是强奸,是逼婚,是要强娶民女。他们来到水球,不把自己当外人,要来水球安家落户。是殖民吗?水球成了殖民球吗?水球人们不敢相信,然而,这差不多已成为事实。
水球人是不幸福的,他们内心是有防线的,他们内心的防线被打破,然后就不幸福了。这怎么讲呢?这样说吧。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头被别人的拳头打到,这是心理防线,一个人有很多心的防线,有人不爱被人骂,有人不喜欢被人嘲笑,一个人的很多心的防线被一次次打破,比如这个人不喜欢别人的拳头打自己的头,却恰恰被别人的拳头猛打了头,这就是心的防线被打破了,那么。人会出现混乱的情绪。开始哭笑不得,慢慢地就会痛苦。
幸福的人和能够让别人幸福的人,都在内心设置恰当的心的防线,对自己。严守心的防线。对别人。让别人开心、清爽、舒服、自在,这是一种让别人幸福的基本礼貌,这也是不故意打破别人的心的防线。
然而。水球人呢?水球人不想要做的事情,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一再发生,各种惨案轮番上演,如此一来,水球人幸福不再。
有些天一星人,打水球人耳光,猛踹水球人,拿钢鞭抽打水球人的背,目的是要让水球人听从天一星人的安排,为天一星人做事,实现天一星人的目标。悲惨的事情是各种各样的,水球这样大,悲惨的事情是数不胜数的。
能在悲惨而动乱的世界中开辟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是不容易的,像牛驴和黑星这样,能在酒店里吃火锅,实在是乱世中的幸福。
牛驴说:“这吃饱了,我就想躺着。你说,咱们在这乱世,也不关心国家大事,也不体察民生疾苦,钻在屋子里吃火锅,会不会有些自私呢?”
黑星说:“世界乱让它乱,人在灾难中死掉让他死,世界乱,不能耽误咱们吃饭,世界乱,不能影响咱们喝茶,咱们该喝茶喝茶,咱们该吃饭吃饭,世界大乱,我自逍遥。”
牛驴说:“你这思想挺好,也不能说你自私,你自己活你自己的,跟别人没有关系,你在乱世中享受生活,无可厚非。”
黑星说:“只要我心的防线不被破坏,我就能安好地生活。”
屋子里是酒味,黑星打开窗户,然后说:“怎么着,出去溜达溜达?”
“行。”牛驴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他们俩下楼,楼下是整洁的街道,行人不多,都步履从容。空气不冷不热,如同触摸处女的肌肤。太阳啊,抬起了它的头,阳光普照的天下,虽然还在有一些冲突发生,但还是有幸福的角落存在。
黑星说:“找个姑娘聊聊天吧?”
牛驴说:“街上有姑娘,然而咱们并不认识她们,没办法。”
走到河边,牛驴说:“你要是想游泳,就去这河里游泳,你要是想逮蚂蚱,就在这草地上逮蚂蚱。我听你说过,小时候爱在草丛里趟草,用狗尾巴草穿了蚂蚱,带回去喂鸡。”
黑星说:“我是有过那样的经历。当时啊,我家还有鸡窝呢。那鸡窝,上面一层,下面一层。我看着那鸡窝,都替那两只鸡感到幸福呢,因为我感觉到那鸡窝很温馨。”
牛驴说:“是吧。”
黑星说:“是呀,我都想做一只鸡呢,每天在篱笆门内吃东西,然后在鸡窝里面睡觉,多幸福啊。那时,鸡下蛋,我就看到了鸡下的蛋。你知道吗,我是看着鸡下蛋的,我看到鸡屁股后面圆圆的,然后,然后,我就仔细看,结果,一颗蛋,就诞生了。看到了鸡下蛋,这是多大的幸福啊,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鸡下蛋。我拿到鸡下的蛋,就让奶奶给我炒鸡蛋吃。奶奶说,鸡在鸡窝里,你可不敢摸它的蛋,那是它下的蛋,蛋能生鸡娃,你要摸它的蛋,小心它啄你。我当时哪里知道鸡会啄我,在我的认识里,鸡下蛋,就是给人吃的。”
牛驴呵呵笑了,停了下,又呵呵笑了,又停了下,又呵呵笑了,他说:“这就像狼认为,人生下的孩子,就是给狼吃的。一个道理。”
黑星还想说什么,牛驴说:“哎呀,我的武器店在萧条山也是刚开不久,这个萧条山的连锁店啊,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办,我需要去主持大局,我是一店之主,我是董事长,我不能跟你在这儿扯淡了。这样,我先回去,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聊。”
“行。哥,你先走。”黑星看着牛大哥说。
牛驴一跃,坐在飞行石上,往萧条山的那个牛驴武器店飞去。
黑星怪无聊的,一个人在河边走。他看牛驴飞走了,剩自己一个人了,觉得怪没有意思的。他在河边行走了一会儿,就往回走。结果在路上遇见孟海和云蚁墨。孟海和云蚁墨相互依偎着,像在说什么话,又像什么也没有说。
黑星看到他们俩,就打招呼:“你们好啊。”
孟海说:“牛驴呢?”
黑星说:“啊,牛驴店里有事,就先走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儿?”
“有个毛事,有毛线事,没事。”孟海搂紧身旁的云蚁墨。黑星看到这一情景,就很羡慕,黑星没有女朋友,曾经没有,现在也没有。在黑星没有女朋友的时候,黑星花钱去满足,从那以后,他感觉自己不纯洁了,几乎是每天都担心自己得了与性有关的疾病。虽然他的法术在一天天的增长,然而他却不能完全地快乐。
黑星说:“你们来河边玩儿啊。”
孟海说:“来看看风景。”
黑星说:“我刚才也在看风景,怪没有意思的,就想回去。”
孟海说:“回去,到酒店的屋子里多闷啊,既然咱们都出来了,就一起玩儿。”
黑星看了看云蚁墨,他的心突突地跳,他说:“嗯,也好。”
孟海说:“今天也没有大风,又不能,不用躲在屋子里,我们又不是蜗牛,我们也不是乌龟,我们也不是穿山甲,我们是人,我们不要老躲着世界。”
黑星说:“嗯,是的呀,你说的对呀。真羡慕你们能一起来这里转转,我的青春,我的纯洁,我最真挚的感觉,都被我糟蹋了,多少年浪迹江湖,在江湖上,什么事情都遇到过,就是没遇见过爱情。”
黑星一直跟着白星混,白星现在在牛驴武器店做武器销售的工作,黑星就成了一个孤单的底层流浪汉,流浪挺好,四处走走,想在哪儿尿在哪儿尿。
其实黑星也曾在魔域的工地上干过,但是不是建造魔宫么,黑星在给人家搬砖,说是搬砖,也不是双手去搬,那里是有工具的,那种工具,黑星也不太明白叫什么,就是一个长得像蚯蚓的铁东西,可以用手捏,一捏,就把好多页砖给夹起来了。那真是个好东西,黑星用那夹子夹砖,一点点地把这个地方的砖码到那个地方去。右手很快就起泡了,然后换左手,左手也起泡了,只能再麻烦右手。
黑星说:“孟海,你也去过魔域吗?”
孟海说:“当然,我当然有去过魔域,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存在了,魔域消散了,魔域的消散,你也知道,悟道、悟法、花儿有很大的功劳。”
“说出来你们不信,”云蚁墨说,“我曾也在魔域行走过,那个地方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地方。”
孟海说:“有很多事情想跟你聊,比如,我在魔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我在五灵山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咱们可以找时间交流下过去。”
云蚁墨点头。
黑星说:“那个死亡谷也恐怖,下死亡谷的时候,有吃人的红花,那么多的红花,简直是红花会。现在终于是没有恐怖的魔域了,却来了恐怖的天一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