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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走出大殿深深地看了小马哥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神sè落寞的对左右吩咐道:“尔等都投降吧!事已至此何必枉送了xìng命?只是没想到我匈奴十几万大军竟然败在一个黄口小儿手上?真是天大的讽刺。”
“王爷不可!我等誓死追随王爷,宁死不降!”
“宁死不降!誓与王爷共生死!”
......
这剩下的一百多人是左贤王的亲兵队,绝对是狂热的死忠份子。眼见事不可为,早已经豁出了xìng命,誓要与汉军拼到最后,竟没有一个人肯放下武器。
左贤王叹了一口道:“本王兵败难逃一死,早死晚死又有何区别?你们都是我匈奴最勇敢的战士,何不留住有用之身,将来杀光这些汉狗,为我们死去的匈奴人报仇!”
小马哥大怒,心道这家伙还真是冥顽不灵,本来还打算留你一条xìng命和须卜骨共同打理南匈奴,只是没想到这厮对汉人的敌意如此之深,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活下去了,想到这里心中杀意大增,高声喝道:“弓箭手准备!把这些负隅顽抗者给本将shè成刺猬,其家属统统斩首,首级用来祭奠我们战死的将士!”
“遵令!”
庞德,马铁,马休三人立刻指挥神威营将士把这一百多人团团围了起来,只待命令一下,便可万箭齐发。
“慢着!”左贤王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回身无奈的说道:“尔等又何必给本王陪葬?汉狗不过一时之勇罢了,今我匈奴虽败,但汉人内部已乱,rì后未必没有机会杀进中原一血今rì之仇。”
一百多亲兵依旧没有一人放下武器,反而把左贤王团团围在中间,以为这样便可以保住左贤王的xìng命。
左贤王眼圈微红,心里感动之极,有些哽咽的说道:“好,不愧是随本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既然尔等已下定决心,本王夫复何言?唯有一死而已!”说罢,忽然转身厉声喝道:“黄口小儿,你杀我百姓,抢我牲畜,甚至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行如此不仁之事天必厌之,你早晚不得好死,本王就先行一步,动手吧!”
马超冷笑道:“本将若不得好死,你们匈奴人就更不得好死,南匈奴表面是我大汉的臣子,可每年都要侵我大汉边境,烧杀yín掠无恶不作。百多年来,大汉不知有多少百姓死在你们这些胡虏之辈的屠刀下,今rì本将所作所为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何来天厌之?”
左贤王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只一心闭目等死,脸上没有丝毫惧sè。
如此一来小马哥倒来了兴趣,甚至心底有些佩服此人的勇气。历史上这位南匈奴左贤王不仅娶了蔡文姬并与其生两子,甚至连整个南匈奴都他打理的。要知道须卜骨当上傀儡单于后第二年就暴病而死,于扶罗也一直没有没能回到匈奴,只能在大汉境内和黑山贼搅合在一起,所谓的单于也不过是自封的罢了,匈奴人根本不承认。由此可见这位左贤王还是有些才能和政治手腕的。
可惜这一丝佩服并不能让他打消心里的杀意,因为和须卜骨比起来,此人太难控制,还不如趁机杀了以除后患,想到这里便回头对身后的须卜骨说道:“单于大王,如今左贤王这逆贼尽在本将掌握之下,你看该如何处置?”
须卜骨本不想参与此事,但小马哥却没打算让他置身事外,无奈之下,须卜骨只能出面,神sè复杂的说道:“左贤王乃叛贼首脑,罪当诛九族,将军应活捉了他交由天子处置!其直系家属统统枭首,余者充为奴婢!”
“须卜骨,你好狠!我怎么说也是你叔父,你竟然连我家小都不放过,早知你已投敌,本王实该先屠了你的家小!”左贤王此刻才发现须卜骨未死,而且看样子已经投降了马超。
须卜骨冷笑道:“叔父?从你伙同突各呼,白马铜等人攻杀我父王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叔父了,别忘了本王出兵前你如何威胁我的?”
右贤王当即暴怒,指着须卜骨骂道:“你这竖子懂个屁?本王那么做也是为我匈奴着想,大汉不出数年必会大乱,届时便是我们匈奴骑兵入主中原的时机,若不是一时疏忽让这小贼趁虚而入,今rì何至如此?”
须卜骨也怒道:“就凭我们十几万骑兵就想入主中原?可笑如今马将军不到一万骑兵就杀得我们大败,而你这狂妄之徒至死还在做美梦,若不是你们反叛,我匈奴何至于战死十几万人导致元气大伤,这一切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你是匈奴的千古罪人,本王恨不得亲手砍了你的脑袋,以告慰父王的在天之灵和那些死去的子民!”
左贤王闻言脸sè惨白,犹自嘴硬道:“成王败寇,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小马哥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你一心求仁,本将现在就成全你,免得你多活几天还要浪费粮食!”说罢一挥手,吩咐道:“乱箭shè死!枭了首级保存好,本将此去洛阳正好借他首级向天子请功!他们的家属也都统统斩首,一个不留!”
“遵令!”庞德等人早就迫不及待,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区区百十人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就死于非命,左贤王瞪着大眼睛的首级也被砍下用石灰保存了起来。随后在须卜骨身边亲信的指认下,左贤王一家以及一百多个亲兵的家属也大多被枭首,余者充为奴隶。
杀了左贤王,匈奴之战总算告一段落,目前为止只剩下白马铜的最后一路骑兵了,不过这支叛军小马哥并没有放在心上,先不说王双和孟达早已经出发,单是丁原的并州狼骑就够白马铜喝一壶了。
待汉军彻底控制了王庭大寨后,天已到三更时分,众将士经过一天大半夜的鏖战早已经筋疲力尽,小马哥也感到有些疲劳。出征匈奴已有近十天,神威营为了保持极高的机动xìng,竟然连帐篷都没带,扎营的时候将士们直接在草地上铺一张毛皮,然后用麻布盖住面门和衣而卧。吃饭的时候也极少生火,吃的大多都是干粮和牛马羊nǎi等。也只有这样的非常规战术才能闪电破匈奴。
考虑到白马铜和并州军不可能来这么快,小马哥一边派出大量的斥候打探消息,一边让军士们轮流休整,同时杀牛宰羊犒劳三军。
而小马哥自己却没有休息的时间,安排好这一切后就迫不及待的同须卜骨查看王庭里的物资情况。此处王庭大寨乃羌渠所建,几十年积累下来,所储藏的物资极为可观,光是黄金珠宝就有几十个大箱子,除此之外还有近三十万斛粮草和大量的jīng铁,布匹,锦帛等物资。
这些东西在理论上还是须卜骨的,但实际上却统统都归小马哥支配,小马哥这次出人意料的大方,甚至没有想要染指的意思。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东西放在王庭大寨更加安全,只要控制住须卜骨,连匈奴人都可以收为己用,更何况区区一批物资。
这次小马哥也没有大开杀戒,不仅王庭大寨内的五千匈奴降兵得以活命,连大寨内的无关老弱妇孺都没丝毫侵犯,须卜骨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
天亮后不久,马岱引一千骑兵押着三千多匈奴降兵也赶回来王庭大寨,如此一来大寨内的匈奴降兵已有近万人。汉军若不算滥竽充数的奴隶也不过八千多人,好在这些降兵都被彻底打怕了,又手无寸铁,一时间倒也没出什么事。
饱餐了一顿,小马哥一边品着王庭里珍藏的马nǎi酒,一边思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这次出征虽然还不到半个月,但收获无疑的巨大的,不仅达到了以战养战的目的,还为西凉增加了近十万人口,三万多育龄的匈奴妇女。这无疑是一比巨大的财富,只要运用得当,定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散席后,小马哥单独把须卜骨请了过来,开门见山的问道:“大王想必非常想知道我军为何能以不到一万骑而大破贵军十万大军吧?”
须卜骨神sè极为复杂,叹了口气道:“汉军勇武难当,几乎个个都是骑shè无双的高手,小王佩服。”
小马哥摇了摇头,微笑道:“其实这骑shè之术你们匈奴人也可以做到,甚至比汉人做的更好,不知大王有没有兴趣和本将合作一回?”
须卜骨心里一惊,皱眉问道:“不知道将军是何意?本王不过是阶下囚罢了,就算天子能赦免小王的大罪,但匈奴已然元气大伤,jīng壮之士至少战死五成以上,剩下的尽是一些老弱妇孺,又有什么资格跟将军合作?”
小马哥正sè道:“当然有资格,敢问大王,匈奴剩下的jīng壮之士能否组成两万大军?大王又能否把这两万大军彻底掌握在手中?”
须卜骨略一沉思道:“两万骑兵虽有些勉强,但问题不大,如今左贤王等叛逆俱已伏诛,于扶罗又在大汉境内,只要将军能擒住白马铜,匈奴之地尽在小王掌控之下。”
马超大喜,道:“那就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将想留下一只兵马在匈奴王庭,同时王爷再组织一支jīng骑,本将军负责在短时间内让这支队伍学会高超的骑shè之术,然后一起出兵北方的鲜卑和东北的乌恒,抢夺他们的牲畜、钱粮和人口,如此一来不仅你匈奴可以快速恢复元气,本将也可以从中得到好处,岂不是一举数得,互惠互利的好事?”
“将军所言当真?”须卜骨当时就动心了,眼中jīng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