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扁勾怒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上。”他手一挥,这些浪人吼着便冲。铁凯华见景大怒,吼道:“浪人找死,竟敢在我招宝山庄行凶。”护卫见到铁凯华,自是高兴。李丽梅也是喜出望外,颤声道:“铁大哥,你来了。”
铁凯华听到李丽梅楚楚的声音,心中一动,说道:“少夫人,你还好吧。”李丽梅点点头。金扁勾笑道:“少夫人?他是花间鸣的妻子,哈哈……果然不错,难怪了,哈哈……”铁凯华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只是愤愤道:“你们快些离开这里,免得我的拳头请你们出去。”金扁勾笑道:“只怕你的拳头不够硬,上,一个不留。”铁凯华跳到李丽梅等人的身边,挡在前面,拉开架势,一拳击中当先冲上来的浪人鼻子,那浪人惨叫一声,蹲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金扁勾冷笑一声,说道:“看不出你有些功夫,用‘琨桑阵法’困住他,其他人解决护卫和这三个娘们儿。”众浪人道声是,六人围住铁凯华,其他的浪人则把护卫与李丽梅及丫鬟冲散,几个丫鬟衷心护着李丽梅,竟被浪人一刀杀死。
李丽梅发出惊呼,铁凯华心惊,以为李丽梅受伤,也不管自己安危,一拳挥出,虽然打中了一个浪人,可是另外?”铁凯华缓缓站起,怒道:“你爷爷是铁凯华。”金扁勾狂笑道:“好好好,去两个人送他俩上路。”有两个浪人道声是,双手握住武士刀,慢慢的逼近铁、李两人。两个浪人在离铁凯华还有二尺时,双双举起武士刀,斩向铁凯华与李丽梅。铁凯华迅速艰难的上前一小步,单膝跪下,拔出腹部与左胸的武士刀,在手上一转,瞬间插入两浪人的胸中,浪人吃惊的看着铁凯华,至死也不相信铁凯华能杀了他们。
铁凯华由于拔出武士刀,受伤之处血流如注,亦是口吐鲜血。他挣扎站起,点住几处穴道,轻吼道:“谁还敢上?”浪人吃惊,俱是一愣。李丽梅上前扶住他,流着泪,哭道:“铁大哥,都是我害了你。”铁凯华一抹口角血迹,伤心道:“是属下无能,没能好好的保护你。”说了两句话,又是剧烈的咳嗽,呕吐出很多鲜血。
金扁勾也不伤心师兄弟们的死亡,淡淡道:“真是硬汉,可惜呀,死了真是可惜,现在就有我亲自送你上路吧。”说着缓缓走向铁、李二人。
柳进,花妍,花红岩三人用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冲出了招宝厅,虽然没有见到花间鸣,可三人也未曾受伤。柳进拉着花妍,跑得较快,花红岩到底是老人,走不远,竟已虚脱一般,走不动了。柳进道:“花伯伯,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花妍也急急道:“是呀爹,你还好吧?”花红岩道:“我心跳得非常厉害,不知怎么回事,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不详的事要发生了。”花妍一惊,心想难道是母亲受到了伤害?哭道:“小白,快去救我的妈妈。”
柳进道:“别哭,我这就去。”花妍点点头,拉着花红岩,三人快步走向花赵氏的住处。一盏茶的功夫,三人来到花赵氏门外,不见有任何响动,花妍吓的愣住,花红岩心中一凉,上前推开门,不见有反应,花妍大哭道:“母亲……”倒入了柳进的怀中,柳进轻轻的安抚她。不一会儿,屋内的灯亮了,只见花赵氏与花红岩相扶出来,花妍破涕为笑,扑到花赵氏的怀中,关切道:“母亲,你还好吧?”
花赵氏笑道:“我很好呀,睡得很熟,要不是你爹爹叫我,我还不会醒呢。”花妍惊道:“什么?你在睡觉?”花赵氏道:“有什么不对吗?”花红岩道:“没事,走,我们到媳妇丽梅那里去看看。”花赵氏见三人的脸sè凝重,已有jǐng觉,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花妍不说,花红岩只是扶着她,花赵氏停下脚步,看着柳进,说道:“柳侄子,你给我说实话,发生什么事了?”柳进看一眼花红岩,花红岩点点头。柳进道:“东瀛浪人刚刚攻进了山庄,现在正和群侠厮杀,我们担心你的安全,就跑来了。”
花赵氏惊道:“东瀛浪人?怎么可能?凯华呢?有他在,浪人怎么可能攻进来?”花红岩叹道:“一言难尽,我想是山庄之中出现了内jiān。”花赵氏惊恐万分,说道:“内jiān?这山庄之中的布防只有你父子与凯华那孩子知道,怎么可能有内jiān?”
花红岩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除此之外,我真的无法解释这些浪人是如何轻易攻进山庄来的。”花赵氏急道:“先别说那么多,我儿间鸣呢?还有丽梅?”花妍拉着花赵氏,哭道:“妈妈别急,我们这就去看看嫂嫂,然后再到招宝厅中寻找哥哥,顺便杀死那些可恶的浪人。”花赵氏亦是哭道:“只有这样了。”
四人快速走向李丽梅与花间鸣的住处,一路上全是浪人与护卫的尸体,看到的尸体越多,四人心中越是焦急,一顿饭的时间,在四人的感觉中,竟有一年那么长。到了花间鸣夫妇的院外,听到院内有动静,柳进急道:“我先进去看看。”说话时,人已从院墙之上跃过,下落之时,正好看到金扁勾出掌yù杀铁凯华,他大喝一声:“浪人找死。”金扁勾听到喝声,还未转身,被柳进从后一掌,打在背上,震碎内脏,倒地身亡。
铁凯华看到柳进,心下一宽,道声“柳兄你来了”,口中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动。李丽梅也顾不上同柳进打招呼,跪在铁凯华身边,大哭不止。其他浪人见柳进杀死金扁勾,心下吃惊,大叫要给金扁勾报仇,一起冲将上来,柳进对这些人恨之入骨,道声来得好,一招小擒拿手,捏碎当先一人的手骨,夺下武士刀,以刀为剑,不待这些人形成“琨桑阵法”,只十招,就杀光了剩下的七名浪人。
恰在此时,花红岩三人刚好进来。花赵氏急道:“丽梅我媳,你还好吗?”李丽梅闻言从铁凯华的身边站起,扑到花赵氏怀中,哭道:“母亲,铁大哥他死啦。”花红岩心想难道自己怀疑错了?柳进闻言,则是心中酸楚,暗想铁大哥真是好汉,为了保护花大嫂,直至战死。花妍不相信铁凯华已死,跑到他的身边,跪下哭道:“铁大哥,你醒醒……”柳进也单膝跪下,右手食指与中指放在铁凯华的颈部大动脉处,好久之后,才道:“铁大哥没有死,还有微弱的气息,把他扶起来,让我给他输一些真气。”
花妍闻言,立马扶起铁凯华,柳进连点铁凯华周身十处大穴,内家真气缓缓从铁凯华的背部“入经穴”输入。半晌之后,铁凯华微弱的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花妍,勉强一笑,说道:“小姐,你也没事,真好。”花妍哭道:“铁大哥,谢谢你。”花赵氏已知铁凯华定是为救李丽梅才伤成这样,哽咽道:“凯华,难为你了。”
铁凯华一听是花赵氏的声音,连忙道:“柳兄,麻烦你扶我起来。”柳进扶起他,铁凯华缓缓的走向花赵氏与花红岩,跪下道:“庄主,夫人,手下无能,致使招宝山庄为贼人攻进,本当以死谢罪,怎奈不杀死这些浪人,我就算是死,也是不能安心,请庄主,夫人见谅。”花赵氏心中一软,对他的怀疑早已抛诸九霄云外,连忙扶起他,伤心道:“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太狡猾了。”
铁凯华泪水直流,被柳进与花妍扶起。花红岩道:“你还能支持住吗?”铁凯华道:“能,柳兄,你们去帮助其他的人吧,我还能照顾自己。”柳进看一眼花妍,征询意见。花妍道:“这怎么行,你伤的如此之重,我不放心。”铁凯华道:“我能行。”说话的同时,挣开柳进与花妍的手,yù行几步证明自己,可是还未走到三步,差点摔倒,幸好柳进见机得快,上前扶住他。柳进有些呜咽道:“铁兄,这是何苦呢?”铁凯华吼道:“你快去帮助其他人呀,我就是死了也没有事的。”柳进眼睛一红,可还是没有放手。李丽梅走来,扶住铁凯华,说道:“父亲,母亲,柳公子,妹妹,你们去救其他的人,我在这儿照顾铁大哥。”
铁凯华听李丽梅说要照顾他,心中自是高兴,可心想丽梅与自己呆在这儿,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遂佯怒道:“你照顾我?凭什么?快走吧。”说着话,左手一挥,挣脱李丽梅,向前走几步,悄悄流着眼泪,说道:“柳兄,你们快走吧,少主刚刚不顾自己的危险让我来找少夫人,我真怕他有危险,你们快去呀,我没事。”
一听到花间鸣有危险,花妍他们真的急了。花红岩道:“此处浪人已经来过,料想不会再来了,凯华在这儿不会有危险的,我们快到招宝厅看看吧。”花红岩已经开口,柳进自是不会反对,对铁凯华抱拳道:“铁兄保重。”而后斩”确有独到之处,“菩提千剑”自也不是凡品,两人竭力相斗下去,少了斩”砍中后腿,幸亏他反应灵敏,感到腿上一凉,便把腿瞬间移开了。就在这眨眼间,三名浪人又补上来了,九人的“琨桑阵法”,现在还是九人。黄志文微叹一声,暗道:“看样子是打不过了,坚持一会儿是一会吧。”
柳进与这九个浪人过了二十三招,只进攻了。只见黄志文右手舞剑,已有七人之剑被“渡厄诀”引住,他们随着黄志文剑的旋转而转动。就在黄志文得意此招见效之时,两个没有被“渡厄诀”引住的浪人yīn笑一声,从后突袭而来,黄志文背脊一凉,暗道一声糟糕,却闻两声清脆的响声,武士刀应声而断,两个浪人竟莫名的飞出一丈之外。
黄志文心道:“有前辈高人在暗处相助。”勇气顿生,内力贯涌之处,七名浪人齐齐飞向远方。浪人虽被甩飞,可是都未曾受伤,其中六人又快速冲上来,围住黄志文。黄志文这次不待他们站稳,先行动手了。其实,刚刚出手救下黄志文的是四颗瓦片碎粒,两颗打断武士刀,两颗打中两浪人,浪人经不起一击,倒地身亡。
柳进与黄志文几乎同一时间遇到危险的。只是救柳进的人从招宝厅西边打来碎瓦砾,而救下黄志文的人则是从招宝厅的东边打来碎瓦砾,东西两人打出的碎瓦砾数目不同,却都逼退了三个浪人,使围住柳进与黄志文的九人变成六人。
柳下惠梦与田边白鹤想不到会有人出手救下柳、黄两人,吃惊之余,双双大喝一声,分别向东西两侧飞去,可是未飞出三尺,竟被飞来的碎瓦砾逼退回来。
田边白鹤强忍怒意,说道:“何方高人,既已来了,何不现身一见?”不见有人回答,他右脚一跺,地上刚刚打来的碎瓦砾飞起,他右手一挥,碎瓦砾飞向招宝厅的东边,飞不出一丈,被从黑暗处飞来的瓦砾打碎,而飞来的瓦砾速度不减,依旧风一般击向田边白鹤,田边白鹤大惊,拔刀一招“迎风一字斩”,刀光一闪,瓦砾落地,碎成粉末。
田边白鹤的手竟被碎瓦砾震得生痛,武士刀差点被震落,大是吃惊,心道:“暗中之人乃高手,还是尽快解决这两个少年为妙。”喝道:“师妹,先杀了这两个用剑的少年再说。”柳下惠梦点点头,飞身斩向柳进,田边白鹤则斩向黄志文。柳、黄两人将近jīng疲力竭,哪能抵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西两侧的碎瓦砾又飞来,解了两人之危。
田边白鹤没想到自己又被他人的一粒碎瓦砾逼退,此时心中的愤怒简直到了极点,大吼道:“有种就出来与你爷爷明刀明枪的干,暗地出手,算什么东西?”他话音一落,忽闻一慈祥的笑声,说道:“这位小友骂的不错,来,老夫自不量力,就来指教你几招。”话说完,人已到了田边白鹤的身边。田边白鹤一愣,暗道:“好轻功,我竟未看到他是怎么来的。”却是不愿显露自己的胆怯,说道:“是你在暗中捣鬼?”来人道:“是我在暗中帮助了这位少年一把,有何不可?”他说话时,一指黄志文。
田边白鹤冷笑道:“你帮助他?你可知道现在会有谁来帮助你?”来人笑道:“看来你准备出手了?”田边白鹤点点头,武士刀已斩向来人。来人不躲不闪,左手抓向田边白鹤的武士刀,右手拍向田边白鹤的胸膛。田边白鹤顿感呼吸困难,心道不好,连忙撤招回防,可是已经慢了一步,刀虽未被抓住,可是胸口却被一掌打中,眼睛一黑,连退数步,方才站稳,站稳后又准备来攻,不想口中一甜,吐出血来,站立不稳,单膝跪了下去。来人不再管柳下惠梦与田边白鹤,径自走向黄志文。柳下惠梦见来人背对着她,有机可乘,一招“迎风一字斩”斩向来人之头,来人头也不回,反手一掌,内力所到之处,柳下惠梦人仰刀落。待柳下惠梦站起时,已见来人救下了黄志文,而围住黄志文的人却已倒下,呻吟不断。
黄志文本道必死无疑,却被人救下,转眼一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面容和蔼的老人正看着自己,知是他救了自己,连忙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是?”来人微微一笑,说道:“先去帮助其他的人,赶走这些浪人再说。”黄志文道声是,又挥剑而上,同浪人战于一处。来人缓缓走到柳进身边,只见他一路掌法飘渺无迹,掌法过后,围着柳进的六人皆倒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知何故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