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讲师团队的实力,与陆通座下的生员相当,有苏默坐镇,这场擂台战,并没有什么悬念,常磊仍是延用了上一场的策略,以亲传弟子来扫荡其他的生员,而对方排名前七的亲传弟子,则尽数交给苏默来解决。
那讲师虽然想尽力的避开苏默,也采取了一些回避的措施,但他们这边的亲传弟子不动,常磊就将苏默按着不动,如此一来,每个生员至少也要出战一场,他那些亲传弟子即便是放到最后,也总是要露面,仍是只有让苏默一场一场解决的份。
看过了苏默之前的高光表现,这一次,三号擂台的观众便也不惊讶,这个苏默,即便是放到致远堂百年的历史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众人现在所津津乐道的等待着的,只有接下来的zì yóu挑战较技,看一看苏默与马文启这一对师兄弟间的恩怨将会有个怎样的了局。
本该是众望所归的一场擂台战,便在这样平淡无奇的过程中开始与结束了,常磊自然又是毫无悬念的大获全胜,苏默同样还是大杀四方,凭一己之力将那讲师座下的亲传弟子几乎全部剿了,擂台战到此,也是告了一个段落,能够争夺最后桂冠的两位讲师,不出人意料的也是常磊与杨存昌。
上午的大比完结,中间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接下来,就将是下午的zì yóu挑战较技了。
观众尽兴散去,苏默找到了邓九皋与王二狗,告罪了一声,便转而去观众席的最前排的寻袁碧怜、chūn兰主仆二人去了。昨晚因为要去**楼,故而推辞了袁碧怜的邀约,今rì却是再也不敢继续推搪了。
至于在**楼中的两场风流,苏默心中倒是没什么愧疚,于他来说,那不过就是过眼云烟,尽管他心中对典虹昌有许多的疼惜,但他却并没有打算与典虹昌之间有继续的发展,他清楚的很,自己真正在意的,还是袁碧怜。
袁碧怜仍是坐在昨rì的位置上,此时观众几乎已经散尽,苏默随意的拖了一张华贵的圈椅到袁碧怜的面前,坐了下去,笑嘻嘻的道:“师姐今rì备了什么食材与我庆功啊。”
袁碧怜冷哼一声,崩着一张俏脸,半晌之后方才说道:“你不是瞧不上本小姐的厨艺,宁愿到**楼中去喝花酒吗?说,老实交代,昨晚有没有叫姑娘。”
“嘿嘿……”苏默尴尬一笑,姑娘他倒是没叫,只是先玩了一个良久,后来被姑娘算计,又来了一次一龙双凤,在他看来,这虽然不是他的错,倒也不能诈哄袁碧怜,因此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问道:“师姐,不知你们袁家会派何人来,又什么时候会到啊。”
袁碧怜拍案而起,熟练的揪住苏默的耳朵,嗔怒道:“好哇!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还刚刚有点小成就,就知道去**楼招jì了。等你再厉害点,是不是都要学会始乱终弃了。”
苏默赶紧雪雪呼痛,解释道:“师姐,那当不得真的。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再说了,我没招jì,是那花魁看中了我,非要让我陪她。”
谁知这一说真话,袁碧怜反而不相信了,不屑的瞄了苏默一眼,坐回了位置上,道:“你吹牛也要捡个靠谱点的,**楼的那个花魁拾花姑娘,本小姐还认识呢,以前在天波府的时候,曾有过数面之缘,人家那么一个国sè天香的大美人儿,会看上你,真是大言不惭。”
苏默讶然道:“你认识那个拉……”他本想说拉拉的,但这个时候显然不能说脱了嘴,赶紧又改口接着道:“拉皮|条的花魁,那个拾花姑娘美则美矣,但还不是在外面做些皮肉生意,切,有什么了不起!”
袁碧怜瞪了苏默一眼,道:“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算了。昨rì你没陪我,今rì本小姐也没功夫陪你,二叔让大哥到西河县来,算算时间,今rì晚上就该到了,所以今rì我看完了月评大比之后,就会回去一趟。”
苏默涎着脸道:“这敢情好,大哥什么时候来看看我啊?”
袁碧怜稍有羞意的白了苏默一眼,也不去理他,只对chūn兰说道:“走,我们去chūn泥阁吃酒,看了一上午的无聊大比,真是无趣。”
这时候苏默自是要跟上,一行三人出了致远堂,径直到了西河县内城的chūn泥阁中。chūn泥阁同属于**楼所有,地点就在**楼的街对面,是一座豪华的食府,袁家家财丰盛,袁碧怜自是对这里熟的很,她知道苏默从没来过这等地方,因此处处小心翼翼而又不着痕迹的指点着,苏默只需跟着袁碧怜亦步亦趋,倒也不至于行差踏错。
三个人简简单单的在雅间之中吃些酒菜,气氛倒是十分的温馨。袁碧怜虽然嘴上将苏默说得厉害,但到了这个时候,却是殷勤无比,就好比一个小妻子一般,为苏默端茶递水,添菜斟酒,伺候得舒舒坦坦。
苏默想着昨晚在**楼的风流,今rì在这chūn泥阁的温馨,一时万般滋味尽皆涌上心头,只觉如此方是不枉此生,若那rì受了杨淇畔的羞辱,他不知耻而后勇,生出进致远堂中搏一搏的念头,那他又怎会有如此多姿多彩的际遇,看来要想做主角,仅仅有主角光环系统还是不行的,最重要的,始终还是自己的争取。
便如【太上归真道】筑基篇,他敢拼命去修炼,就会多少有所得,他若是不敢拼命,也就不过尔尔了。苏默心中了然,隐隐约约似有所得。
一顿温馨的中餐吃完,时间也便差不多了,三人回了致远堂武院。发现三号擂台周遭的人流异常的火爆,几乎广场上四分之三的人,都是聚集在三号擂台的,显然这些观众,也是知道了苏默与马文启一干人等之间的恩怨,到了最终了结的时候,这才是月评大比之中真正的重头戏。
当然,随着苏默近两rì在大比之中火爆得近乎变态的表现,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认为马文启有资本再与苏默对抗了,如今唯一的悬念,就只剩下苏默会让他们付出怎样的代价。
苏默、袁碧怜、chūn兰一行三人来到观众席的最前排,却愕然的发现袁碧怜旁边那个空闲了快两天的座位上,终于坐着了一个人,竟是那杨淇畔,他带着一干狗腿子又来了。
苏默、袁碧怜、chūn兰三人的脸sè立刻就垮了,袁碧怜更是不悦的白了杨淇畔一眼,冷冰冰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杨淇畔不以为忤,道:“今rì袁福大哥就要来了。袁伯父在袁家设宴,正好我也在邀请之列,故而来这里等碧莲妹妹,一同去袁家。”
说时,杨淇畔从怀中拿出一张红灿灿的请帖,证明所言非虚。
苏默的脸sè,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虎视眈眈的盯着杨淇畔,如同一只要择人而噬的妖兽。
杨淇畔斜眼扫了苏默一眼,嘲讽道:“有些狗东西,该想一想自己是个什么出身,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吗?”
跟着杨淇畔的一干狗腿子顿时哈哈大笑,齐声道:“癞蛤蟆只配到**楼中玩玩最烂的婊子。”
苏默将右拳捏得咯咯作响,一个大步,便欺身到了一个华服青年的身边,伸手便揪住了他的衣襟,冷冽的目光盯着他,低声叱道:“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那华服青年噤若寒蝉,但想着有杨淇畔在这里,从小到大又欺负苏默惯了,以为苏默仍是不敢造次,壮了壮胆,便道:“癞蛤蟆只配到**楼中玩……”
他这话还未说完,苏默劈面就是一拳打了过去,正中他太阳穴,顿时只听咔嚓一响,他的头颅如同被巨锤击中了一般,直接向后倒仰成了一个诡异的幅度,显然脖颈上的一节脊椎已经被强悍的冲击力拗断了,再也不能起到支撑的作用,而他的太阳穴上,则是径直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其中血水混合着脑浆往下泼洒,溅了苏默一脸一身,骇人至极。
苏默杀了一人,仍不罢休,将手中那尸体随手一抛,又再次抓住了一个华服青年,仍是低声叱道:“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这华服青年看苏默竟是这般凶悍,动辄就要人xìng命,哪里还敢顶嘴半句,只战战兢兢的道:“饶命,饶命,再也不敢了。”
“嘿嘿!”苏默yīn测测的一声冷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一巴掌抽在华服青年的脸上,道:“算你识趣。”
转而又再看向剩余的华服青年,那些人如同是被虎狼逼视,一个个连连后退,惊呼声四起。苏默则是纵声狂笑了起来,这些华服青年,从小到大便跟着杨淇畔一丘之貉的欺负他,今rì杀了其中一个,真是直抒胸臆,痛快至极。
杨淇畔愤怒而又震惊的拍案而起,怒吼道:“苏默你这个贱东西,竟然敢杀本少爷的人。”
苏默冷冷的扭头盯着杨淇畔,身形一动,便几乎贴脸站在了杨淇畔的身前,道:“小爷要杀的,可不仅仅是你的人,你若再敢呱噪半句,小爷也让你试试小爷拳头的滋味。”
杨淇畔伸指指着苏默,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但究竟还是不敢多说,只是反复的道:“你,你,你……”
袁碧怜没想到苏默竟是这般爆裂,一言不合就杀了一人,他不知道苏默与这些华服青年之间的仇恨,但见苏默似是还想动杨淇畔,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搂住了苏默,娇声安抚道:“苏默,你冷静点。你看你都已经失手杀了一个人了,要是再弄伤了杨公子,那可怎么得了。”
苏默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杨淇畔见袁碧怜出面了,知道苏默应当不会再杀人,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眼角余光一瞄,看到杨存昌与几个讲师正联袂朝这边走来,当下胆sè更是一壮,抗声道:“什么叫做失手杀人,他根本就是蓄意谋杀,失手杀人会将一个人的头盖骨都打得碎裂了吗?”
苏默冷眼一扫,看样子又要动手。
杨淇畔赶紧一闪身避过,朝着杨存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高呼道:“伯伯快快救孩儿,苏默那贱种不知怎的入了魔怔,竟要杀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