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不满父亲言辞,一出门就嘟着嘴:“爹爹可没有对我们这么严厉过。”乔萱道:“他只心情不好,你要体谅一些。”乔薇心情不佳,便把气撒到左丘无为身上:“干什么让我们保护这个傻子,他是什么重要的人么,刚才可丢死人了。”
“小妹!”乔萱厉喝一声,停下脚步道:“他还不够可怜么,爹让我们保护他,你却来说风凉话。”乔薇也觉自己言语过激,偷偷瞥了眼左丘无为,见他神sè呆滞,心中稍安。
左丘无为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眼中泪水打转,胸口闷得发疼,心中只想着如何把那紫衣老头碎尸万段,脑中那个声音嘿嘿一笑道:“你的先天道心困我不能出去,现在丹田被毁,正好扯平,哈哈。”笑了一阵见左丘无为对他不理不睬,哼声道:“丹田被毁算什么,你只要拜我为师,我依旧能让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将来报仇不在话下。”
左丘无为心头一跳,想道:“你若能让我成为天下第一,我当然会拜你为师,但你怎么让我相信你。”
“什么?”那声音大叫一声:“你不相信我?你去打听打听,yīn阳两界哪个不知道我苍容,那个见了我苍容不绕着走?”左丘无为停下脚步,回头朝乔萱道:“你知道苍容吗?”乔萱呆了呆,使劲摇摇头。
脑海中苍容冷哼一声:“你要是信,现在就跪下给我磕九个响头,要是不信,从今以后别求着拜我为师。”
左丘无为四下看看,扑通跪下,磕了九个头。乔萱与乔薇对望一眼,心中均想原来他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疯子。
左丘无为自然有他的打算,后厨打杂的花嬷嬷教了他不少道理,其中一条便是“扮猪吃老虎”,此时他装得越傻,就越能瞒过众人耳目。
苍容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不由心生赞许:“虽然离我还有些差距,但比我以前那个徒弟强多了,好好修炼,你的成就不下于他。”
左丘无为内心深处仍是不信他的话,磕头拜师只是心存侥幸而已,前方左丘无海忽然出现,身后跟着左丘无川,两人匆匆走了过来。乔萱皱眉道:“你又来做什么?还要欺负他?”虽是责问的语气,却没有一点生气的味道。左丘无海干笑两声道:“言重了言重了,庄主特地让无川过来道歉的……无川。”
左丘无川沉着脸走到左丘无为身前,他显然是在庄主那里受了不小的委屈,冷眼盯着左丘无为道:“无为表哥,先前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说罢深深作了一揖,抬头道:“以后我会亲自到逆江城道歉,一定会让表哥满意的。”
这话在旁人听来没有什么不对,但在左丘无为听来却是充满了敌意,他甚至相信左丘无川已经动了杀机,年纪轻轻就这么恶毒,左丘无为不由暗皱眉头,对此人大是厌恶,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暴露了傻子的身份。
左丘无海呵呵一笑,看着乔萱道:“好了,现在兄弟两人冰释前嫌,前景大好。”乔萱嗔道:“不正经,快走开,我们要回去了。”左丘无海赶紧让开,笑嘻嘻道:“乔姑娘走好,我们梦里见。”乔萱狠狠剜了他一眼,脸上飞起一片红晕,急忙匆匆离开。
左丘无川冷冷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捏紧了拳头。方才庄主在大厅狠狠将他训斥了一番,可谓是颜面扫地,让他在众多同龄人中抬不起头来,此时越想越气,暗下决定要将左丘无为整治一番。左丘无海沉浸在喜悦之中,一时没有察觉堂弟的异常。
傍晚时左丘无川找人在青楼买了催情烟雾,然后暗自对一个下人试了试自己的摄心术,虽然他功力不济,但对付一个毫无修为的人来说那是十拿九稳,更何况左丘无为还是个傻子。
直等到深夜降临,左丘无川潜匿到乔薇窗前,悄悄将烟雾由窗缝投放进去,过了阵又用暗劲撞断了门闸。接下来依法炮制,到左丘无为房中投放了烟雾。左丘无为睡梦中只觉头脑一阵昏沉,接着有人在耳边轻声道:“起来,去乔薇的房间……去乔薇的房间……起来……起来……去乔薇的房间……”
左丘无为缓缓起身,恍若做梦一般,迷迷糊糊打开房门朝乔薇房间走去,路上正巧被一个巡夜守卫看见,便悄悄跟了上去。藏在暗中的左丘无川暗自冷笑,心说你让我颜面扫地,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左丘无为打开乔薇的房间,只听床榻上不断有人呻吟,晕乎乎的便上了床去,待得触摸到满手滑腻的肌肤,更是难以把持,伸手便将身下的人紧紧抱住。乔薇yù火难当,与左丘无为纠缠在一起。
巡夜侍卫从门缝中看到这一切,不由暗自心惊,心想乔二小姐这么美丽的姑娘,竟然和这个傻子有一腿,我要不要向总管禀告呢?转念一想还是作罢,庄主向来和乔城主要好,若这是件家丑,岂不是叫乔城主难堪?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当下又悄悄离去。
乔薇略有修为,那人离开时的脚步声将她惊醒,睁眼只见左丘无为趴在自己身上,不禁又羞又急,伸手软软在左丘无为脸上扇了一巴掌。左丘无为也惊醒过来,但瞬间又被yù火掩盖,忍不住去抓乔薇的衣服。
这催情药药xìng极大,饶是乔薇这等修行之人也难以抵挡,想到自己要**于这个傻子,不由哭出声来。左丘无为呆了呆,苍容的声音忽然响起:“嘿嘿,你小子艳福不浅,要不为师助你一臂之力?”左丘无为大惊失sè,暗呼道:“不要。”
苍容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今rì为师定要叫你开个荤。”左丘无为脸sècháo红,忽的滚下床去,伸手从床柜上抓下一个烛台,将尖刺对准自己脖颈:“我就算死了,也绝不会玷污别人清白。”苍容怒道:“老子一片好心,你竟然不领情?今天我非要给你加上一把火不可。”左丘无为立时将尖刺刺进半分,苍容沉默一阵,哼道:“算你狠。”他被刻了道印,若是左丘无为死了,那自己也要跟着灰飞烟灭,当即作罢,冷眼旁观。
乔薇的呻吟不断在耳边响起,左丘无为心中念道:“不能上去,不能上去。”可最后还是不知不觉爬上床去,乔薇推搡着他,口中呻吟变成呜咽,断断续续道:“你,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左丘无为想道:“我死也不能做这等禽兽之事,死也不能。”想着便抓起烛台朝太阳穴刺去,苍容“咦”的一声,左丘无为只觉脑中一股冷气流过,yù火一下熄了大半,抓着烛台的手也顿住了,一时冷汗直流,暗想差点命丧黄泉,幸好师傅及时出手了。
见乔薇仍自痛苦挣扎,左丘无为想道:“师傅,你能救救她吗?”苍容本想说不能,但计上心来,话锋一转道:“你确定要救她?”左丘无为连连应是,苍容道:“把手搭在她的头上。”左丘无为依言照做,只觉身上气机都朝乔薇额头涌去,自己的脑袋却是越来越昏沉,最后眼前一黑栽倒在床上。
苍容乃是借了左丘无为的气机去治疗,左丘无为不曾修炼,又怎能承受如此重负,最终必然是要晕过去。
隔rì清晨,一个婢女前来叫门,却见门开了一条缝,伸头看去。只见屋内床榻上一片狼藉,两个人缠绕在一起,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山庄著名的二傻。婢女大叫一声,朝主管住处跑去:“不好了,不好了……”
二傻强暴乔二小姐的事情迅速传遍山庄,乔靖鸿赶到的时候屋外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乔萱在屋中安慰乔薇,左丘无为呆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想到昨天左丘无川yīn冷的眼神,他立刻断定自己是被此人陷害了,一时胸中火烧,牙关紧咬。心想道:“且不说我和他尚有亲戚关系,这畜生为了泄愤竟然用出如此yīn险毒辣的手段,我背负骂名倒也罢了,乔姑娘却是身败名裂……这人也太过狠毒无情,亏了他还对乔姑娘暗生情愫。”他恨不得立刻去找左丘无川报仇,但念及自己实力不济,身上又疑团甚多,只得暂时压压怒火,等以后找机会报仇。
乔靖鸿一进门乔薇就扑在他怀里哇哇大哭,乔靖鸿抚着乔薇的背道:“没事的,爹爹在这里……”说话间看了眼乔萱,乔萱叹道:“我检查过了,门闸是被撞断的,最重要的是,昨天有一个巡夜守卫亲眼看见,看见他到了小妹的房间……我叫庄中老妇检查过,好在小妹还是清白之躯。”她也不大相信有人会栽赃,因为左丘无为是自己来到乔薇房间的,还有人亲眼看见。
乔靖鸿看了眼左丘无为道:“他怎么说?”乔萱摇头道:“他什么也不说。”乔靖鸿眉头皱的更紧了,挥挥手道:“先回去,把他也带上。”说罢带着乔薇朝门外走去,看到地上那条细细的门闸,以常人劲道的确能撞断。
四人一出门就御剑飞起,乔靖鸿也不跟庄主打招呼,毕竟自己白天要求带走左丘无为,晚上就发生这档子事,虽然左丘家的人有嫌疑,却也不便直接去问。更何况此事人人皆知,多留一刻便多损一分面子。虽然乔薇仍未**,但清誉已毁,只怕这辈子除了这个傻子便再也嫁不了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