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我…我叫宫保”男孩激动的强支起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兴奋的以至于有些结巴道。
“哪里人士?”
“徐州”
“所为何事?”
“特来寻访先生!”
“为何寻我?”
“期盼能拜于先生门下,,侍奉左右。”
“那有如何?”
“只需从先生那里学的一鳞半爪,从此逍遥长生!”
灌耳的寒风依旧,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声音出现,白衣人相互对视,眼中俱是透露着无奈,望向宫保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与怜悯。
充斥着兴奋幻想之中的宫保,一脸希冀炙热的望着那老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衣人对自己眼中的怜悯。
“你今年多大?”
“昨rì刚满十之外,便只有这句话让宫保记忆犹新,也是那一刻,不通武道却是jīng通奇门术数的鱼香,散发出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他感到如同山岳般厚重。
宫保猛然睁大眼睛,将身体的疲倦强压了下去,眼中的恐惧与惊慌渐渐消退,望着那白衣人道:“果然,我只是一个孩童,不该不遵鱼香的话来着青云峰,传闻落云老祖喜怒无常,为人更是亦正亦邪,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但是…”埋头低语的宫保仿似忘记了那双目中透露着残忍,一步步走向自己宛如毒蛇猛兽一般的白衣人,以及那划出一道看似能将飞瀑斩断的寒芒,剑影与宫保之间的距离仅仅几丈而已,望着那眨眼间就能将这不自量力的孩童劈成碎片的寒芒,为首的白衣人不由的叹了口气望向饮尽杯中酒,一脸享受的落云老祖。
那即将被斩杀于剑下的宫保猛然抬起头,赤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白衣人,眼中充满了不甘,坚毅,果断,愤怒,更多的是那种江湖中常见的一往无前!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传遍整个峰顶,白衣人手中的剑更是不由得为之一顿,停了下来。
“我叫宫保,于徐州宫家嫡子,天生石脉无法修炼,十五岁的我,从徐州不远万里,历尽千辛万苦,只为寻得先生,习得通天之术,夺回家母!恳请先生成全,万死难忘其恩!”不甘的吼叫,更是从临死前宫保那梗塞的喉咙里面发出。
全场为之一静,良久之后,落云老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一脸玩味嘲弄的道:“这些杂事与我何干?”
“噗”
“嘭”
“啪”
“啪”
宫保对着落云老祖猛地磕起头来,第一次,将积雪砸扁,第二次,将积雪砸实,第三次以后已然坚硬如冰,额头之上更是流出鲜红的血液沾着那残碎的冰渣雪粒,不顾自己流血的脑门宫保努力的抬起那剧痛难忍的头颅道:“我有诚心。”
“呵呵……天下之大,有诚心之人更是不计其数,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落云老祖将嘴里的菜肴嚼了几下用美酒送下后道。
“呵呵…哈哈……传说中,落云老祖修为通天,修士之中更是如雷贯耳,在我看来却是虚传了!莫非,你怕了?对我这天生石脉毫无办法?名声还是重要啊!”宫保喘着粗气,冻得通红的脸上闪过一丝鄙视与讥诮道。
落云老祖伸向酒杯的手一顿,嘴角挑起一丝古怪异常的笑容,拿起酒杯轻抿一口摇摇头道:“帮你倒也无妨,可是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只要我能跟随先生,我愿付出一切!”宫保望着那落云老祖连忙说道。
“一切吗?”落云老祖玩弄着手指间的酒杯,歪着头问道。
“是!绝不反悔。”一脸坚毅的宫保道。
“这样啊!也好,其实不需要你做多少事情,一件足以,若是成了,我便收你入门!如何?”落云老祖随手将酒杯丢到几案之上,空洞的眼眶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保道。
“请先生吩咐!”陡然眼前出现一丝希望,宫保一脸坚定的望着落云老祖道。
“跳下去!”落云老祖脸上浮起残忍的冷笑,指着宫保身后刚刚爬过来的万丈深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