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sè略微有些苍白,却是望着那山门眼神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兴奋,拉着宫保的手一起跨入那山门之中。
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底部呈现正方形,庞大无比的殿宇,如同水晶般的墙壁上,刻着各种古朴的团,被神通之术演示着那图案的经过,大殿更是以星空为顶,山河为底演绎着周天的变幻,一眼望去整座巨殿就好似一座活着的天道轮回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身处巨殿之中,即使以宫保这见过各种世面的人也不觉的屏住了呼吸,被眼前的一切深深的震撼了一把,超过《筱云阁洞天福地》每个字更是数丈大小,只是远观便觉得一阵浩瀚的威压扑面而来,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不断的冲刷着宫保的心神。
“此处便是筱云阁阁主传经证道之处,历代阁主便是在此将所修功法传与阁主继承人,这大殿便是历经数代阁主心血耗费万年之功修建而成。筱云阁亘古传承,却不似一般门派流于表面,你所见便是唯一一处洞府,除我们三人之外无人能够开启。”白风脸上那冷若冰霜的表情以及语气中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随着三人进去,数万级石阶通向最高处一座紫sè的宫殿,石阶两旁俱是无底深渊,更隐隐有着各种鸟鸣兽吼和喘喘的流水声,两旁巨石柱子上更是如同光幕一般演示着各种人物之间的战斗画面。
真正让宫保惊叹的不是这巨大的宫殿,数万级的石阶,也不是那头顶脚下天道轮回的演变,而是这巨柱之中演示的一切,无数的珍禽异兽,各种服饰朝代的修士与那疑似仙人的存在印证斗法的画面,每一道法术,每一道法诀都是那么惊世骇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要看了,这些只是些还算过的去的小手段,皆是历代阁主与人争斗或是所见所闻刻画上去而已,他rì机缘到了,这些都是你信手拈来来的小手段,不需要去在意。”算命先生蓝翔轻拍宫保肩膀道。
在仍处震撼之中时,蓝翔的话语却传入他的耳中,虽不知那机缘为何物,宫保依旧按捺中心中再去看一眼的冲动,随着三人向那顶端走去,也不知为什么,在来这前还隐隐作痛的伤势,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走了数千级石阶却仍旧未曾感到丝毫不适。
看似遥远的数万级石阶,转瞬即到,眼前的紫sè宫殿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更是连一丝一毫的雕刻花纹图案都没有,但是那气势更加啊的恢弘厚重,更隐隐有着一种即将凌空飞去的感觉,推开那同样厚重的石门,跨进殿内,通体紫sè的大殿更是显得空旷巨大,宫保更是感觉自己如同蝼蚁般渺小。
大殿之中空空如也,唯有四周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密密麻麻的摆放到那里,却被芥子纳空间的手法排列,只是占了墙壁一尺左右的地方,那些雕像个个都是雕工jīng美,丝毫看不出任何刀劈斧凿的痕迹,一个个神韵天成,更是各局风格,有身着铠甲手持巨斧,有手持一把折扇翩翩公子,有的却是骑着各种异兽,面露凶险,更有其他雕像,或慈眉善目或神态祥和。又或者浓眉怒目,其形不一各具神韵。
“这些便是筱云阁历代宗主雕像,每一位都是惊世骇俗之辈,却不得天道眷顾,无法长生突破最后仙君之劫而陨落。”白风神sè黯然的道。
宫保心神巨震,眼前更是出现一幅幅历代阁主在仙界之中叱咤风云时的画面,却又无奈度过仙君之劫时候的悔恨,眼中自是被那雕像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恨意渲染蒙上一抹水sè,更是不自觉的对着那一排排雕像跪了下去。
“今rì劣仆白风,墨锐,蓝翔将代阁主传位与宫保请历代阁主见证!”白风等三人各自站到宫保面前,拿出一片与大殿一般颜sè的深紫sè玉简状令牌,递与宫保道:“筱云紫玉令是历代阁主身份的象征,只有在历代阁主见证之下才能有阁主继承人查看到其中功法,你接好,从现在起你就是筱云阁阁主!”
宫保恭敬的将那紫玉令接过,只见那历代阁主雕像之上都投出一道紫sè光线,在那紫玉令前凝聚成一定紫sè的头饰阵阵的威压与那紫玉令交相辉映,那头饰更是缓缓飘向宫保自己寻了一个位置落下,海量的信息便从宫保手中的紫玉令中涌了出来,直到宫保脑海之中充满各种信息,更是感觉即将被撑爆之时才缓缓退去,隐到紫玉令之中,一个信息才出现在脑海之中,信息读取三成。
晃晃那胀痛的脑袋,一幅幅玄奥的图录和前所未有的修炼法诀如同烙印一般出现在宫保脑海,等那胀痛感消失之后,抬头看向那白风三位,却见其面sè严肃道:“筱云阁戒律:凡事不可因利而趋,不可泄露筱云阁洞府所在,未飞升仙界之前不得承认筱云阁阁主身份!”
虽不知是否每一任阁主都是如此得到阁主传承,想来是不会害了自己便一一记在了心中,不曾有过任何怀疑。
“但是对外总要有个称呼才行,我当如何介绍?”宫保将心中一丝疑虑道出,望向白风三人。
“阁主请起,这个自然不会不说,鉴于戒律所以在阁主为飞升之前,一律以筱云宗示人,阁主既是宗主,我们便添为长老,若是有需要也可收些门人来充当些门面。”蓝翔呵呵一笑道。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消逝,于草木昆虫来说,一朝一幕一chūn一秋便可轮回一世,而于人说,五年时间不长不短,却足以引起诸多变化,江湖纷争不断,朝代更是更迭一次足够,修士界却是江湖门与同心楼愈发的嚣张起来,隐隐已经将整个修士界把持起来。
“金稽!你又偷我灵果!”一声愤怒的吼声从那茅草屋内传出,手中拿着半只五彩果实的墨锐冲了出来,望着一旁懒洋洋抬起头的亮金sè巨鸟,那未曾睡醒的眼睛中一块硕大的眼屎挂在那里,地上更是印了一大片的哈喇子湿漉漉的。
盘坐在一旁的宫保摇摇头看着五年来每天必上的曲目,再次入定了起来,为自己打下坚实的基础,五年来,宫保彻底的变了个样子,五年中只是一味的修习养气之术将自己的身体锤炼的无可挑剔,经脉更是坚韧异常,堪比御灵境修士。
将一旁偷吃灵果的金稽凌空禁制起来,更赌气的在其眼前摆上一大盘各sè灵果,引诱的金稽那滴滴哒哒直流口水的墨锐,拍拍手走到宫保身前坐下后道:“这两天你可以暂时休息下了,还有五rì了,这些时rì你要将一切外物抛弃,始终保持着空明状态才行。这毕竟是因为我们你才需要修行的!”
闭着眼睛的身体,微微一颤,猛然睁开眼睛看向这个脾气看似暴躁却心细如尘的老人,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带着溺爱,更多的是期盼,毕竟那功法修习起来虽是进境神速,却是需要冒着极大风险,在修习之初更是需要大机缘才行。
“五天么?大机缘么?”宫保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缓缓的望向远方的青山绿水白云道“放心,我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