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霹雳火炮

种师道没有接赵明的话，赵明也不能逼问种师道，一时之间，屋内的空气似乎就此凝固了！

良久，种师道才缓缓的言道：“种竑，你先出去，我与皇上说几句话！”

种竑一愣，他实在不明白伯父为什么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难道伯父还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种竑满怀心事的离开了这间屋子，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了种师道和赵明。

种师道长叹了一口气言道：“皇上知道老臣为什么要种竑离开吗？”

赵明心里也正泛着嘀咕呢，当下笑道：“朕也想知道！”

种师道叹了一口气言道：“皇上。老臣支开种竑是想和皇上说几句心里话！”

赵明看着种师道那一脸的凝重和悲切，心里竟也是一阵痛疼：“种老将军，有话就直叙心扉！”

种师道常常吁了一口气：“文臣误国！文臣误国呀！当日完颜宗望挥军渡河的时候，如果当时我们在其中途射箭的话，哪里还有今日之忧？假设老臣当日真有节制全军之权力，姚平仲所部又怎么能全军灭亡，那可是我西军锐利部队呀！”

赵明这一次明显的从种师道的话语中听到了牢骚和埋怨，他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包括李刚在内在作战行军上恐怕都不如眼前的这位老将军，可以不客气的说种师道的确是北宋末年的帅星，只可惜的是有些年迈，否则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

想到这里，赵明苦笑道：“大错已经铸就，不可能挽回。现在只能请老将军在这残局之上力挽狂澜了！”

种师道苦笑道：“道君皇帝已经离开汴京了？”

赵明没有想到种师道没有直接接自己的话，不由得耐下性子言道：“不错，今天早晨仓皇南下，走时朕还让朕的皇后和太子南下！”

“好气魄！”种师道点头道：“皇上，好气魄呀！”

赵明见种师道如此赞誉自己，不由得一愣，心道：“难道种师道这是反语不成？”

就在赵明满肚子狐疑之际，就听种师道言道：“皇上能够启用张浚和王宗濋二人率军护送道君皇上不能不说皇上是大气魄呀！”

种师道根本就没有给赵明接话的功夫：“实际上这个时候道君皇帝离开汴京倒不是是一步好棋，毕竟这样子的话，将来就是汴京城破，皇帝龙脉还可以得以延续，只是皇上的处境更加的危险了！”

赵明一愣，想到今天自己遭遇到的事情，不由得剑眉一挑言道：“老将军难道知道些什么事情？”说着，赵明就将自己今天下午的遭遇细细的说给种师道听。

种师道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听赵明讲完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却是再次长叹一声言道：“太祖和太宗当年横扫十国之时，不知道是否想到今日之事！”

赵明闻言不由得陷入沉思，他猛的眼睛一亮言道：“老将军的意思是太祖一系还有痴心妄想之人？”

种师道摇摇头言道：“皇上，你想一想大宋皇帝自太祖之后，为什么屡屡出现皇位无子可继位的情况？”

赵明一愣，他知道种师道说的是实情。但是赵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绝对不仅仅是天意！”种师道摇摇头言道：“当年烛光斧影中太祖暴毙，太宗因为金匮之盟得以继位，但是太宗接着就失信于天下。并用尽手段逼迫着太祖次子赵德昭自杀而亡，而四子赵德芳也是23岁而亡。这些说明什么，说明当年太宗为了继位是用尽了手段，皇上你说说太祖后人对你们太宗一脉有没有恨意？更何况当年这赵宋江山也的确是太祖所得，所以我料想这两股子势力中一定有太祖后人的影子！”

赵明叹了一口气言道：“太宗之为，作为后人，桓实在无法评说！”

种师道点头道：“皇上也只能如此做，但是皇上，道君皇帝绝对是大宋皇帝中的异类，子嗣之多实属罕见呀！”

赵桓点头，他不知道种师道的意思。

种师道接着说道：“大宋虽弱，但是三千里山河摆在那里，国富民乐，只是近年奸臣挡道误国误民。不过刚刚，君上问老臣黄河之防，老臣在回答君上话前，想问问君上，你认为我们宋军的战斗力于金兵比起来如何？”

赵明自然明白种师道的话里的意思，当下笑道：“以一句的言道：“霹雳火炮！”

“霹雳火炮？”赵明脑子轰隆一下子：“你说我们大宋还有这霹雳火炮？”

“不错！”种师道笑道：“李纲当日守城之时就用了这霹雳火炮！”

赵明有些激动：“这霹雳火炮在那里铸造的？”

种师道没有注意赵明脸上的喜悦之情言道：“京城开封有制造火药的工厂，叫“火药窑子作”。“

赵明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