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发生两件大事。
刘廷准备到鉴证科去看鉴定结果,证实自己的猜想,还没有出发,电话就响了,“头,有情况,我们看到陈怡丽的大哥出现!”
“什么?!在哪?”
“他家,刚刚坐出租回来。”
“有人和他在一起么?”
“没有。”
“jīng神状态怎么样?”
“很不好,似乎睡眠不足,萎靡不振。衣服很脏,头发也很乱,看起来不太正常。”
“有没有受伤?”
“看不出来。”
“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背了一个很大的旅行袋,里面应该有东西,看起来很沉重。”
“他直接上楼了?”
“陈怡丽的母亲出来接的他,很jǐng惕的四周看了看,天才蒙蒙亮,然后两个人很快地走进公寓,陈怡丽母亲似乎很紧张,拉住儿子,不停地关心说话,陈怡丽大哥则显得有点烦躁。”
“出租车牌照记下来了么?”
“记下来了,我们已经联系出租公司,在查他从什么地方来。等一下,他们回电话……头,出租是从大屿山后山下来的!有人给叫得出租,但是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陈怡丽的母亲。我们采取什么行动么?”
后山没有住宅,没有工厂,没有景点,凌晨,陈怡丽男朋友和那个女孩……会不会?刘廷紧张起来:“盯紧他们,绝对不准跟丢!不要打草惊蛇,等我指示。”
挂断电话,刘廷手心冒汗:“立即安排人找出租车,寻找上车地点,然后给我仔细搜索附近,立即派人看另外两人是否也在市内出现?。”他沉默几秒,继续道,“你和我去陈怡丽家,我要亲自询问他这个大哥,这几天到底去做了什么。”
车子开到一半路程时,第一个消息回来:“头!那个女孩找到了!”
“死的活的?”
“活着,不过……”
“不过什么?”
“她也刚刚到家,穿着便装裙子,好像几天没洗澡,膝盖和小腿,还有胳膊有瘀伤痕迹,头发很乱,脸sè不好,眼睛有黑眼圈。”
“自己一个人?”
“对,也是坐出租回来。。。正在往家走。是否请她回来调查?”
只剩下陈怡丽男友!
“先跟住。等我指示。”
刘廷到陈怡丽家门口,咚咚咚砸门!屋子里面沉默。
“我是西九龙重案组刘廷!我知道你们在屋里,开门!”
咚咚咚!这种声音最让人烦躁不安。门终于打开。
是陈怡丽大哥。
“小陈先生,好久不见。”
对方气sè确实不好,充满敌意看刘廷。
“我能进去说几句么?”
“不方便。我家人都在睡觉。”
“刚才看你母亲出去接你,以为是要晨练。”
“我们又不是嫌犯,你们跟踪我?”
“你丢了将近三天,我担心你的安全。”
“我没事,多谢关心。”
“我们已经逮到一个嫌犯,你知道么?”
“知道。”
“开心么?”
“这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凶恶起来,“就算把他宰了,我妹妹能复活么?”
“我担心的是抓错人,那样更让你伤心。”
“你什么意思?”
“你这三天和谁在一起?”
“不管你事。”
“干什么去了?”
“……”
“在鸟不生蛋的大屿山后山?”
“我很困,要睡觉了,不送。”
“你不是最恨你妹妹男朋友么?怎么又和他在一起?你妹妹死后两个人和解了?恭喜你。”
刘廷看到沙发上的背包。上面有土,有血渍。
“你有本事就抓我,你不是怀疑我杀人吧?我告诉你,我没有杀我妹妹,我怎么可能杀他?。”他眼泪突然流出来。
“贾思齐身上为什么有伤?”
“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抓错人了,那个嫌犯不是钱伟廉。有一个真正的凶手,会开车,对你妹妹有恨意,你可能知情,可能是女xìng,你觉得我这个推断怎么样?”
“你现在没有办法,我是受害者大哥,你现在没有办法,你还是继续查你的钱伟廉吧。”
“那你妹妹呢?不怕她死不瞑目?”
“……”
这时候步话机传来声音:“头,我们已经跟着出租车上到后山。”
陈怡丽大哥脸上立即闪过一阵不安。
“有什么发现?”
“正沿着小路往前走,我cāo。”
“怎么了?”
“对不起头,路有点滑。昨夜下过雨,地上有脚印很清晰。两个人的脚印,应该是一男一女。”
刘廷转向陈怡丽哥哥:“你和贾思齐的?”
对方脸sèyīn沉,没有回答。
“看到了,前面有帐篷。旁边有一个简易的石碑。好像祭祀的东西。”
“给你妹妹准备的?你们上山拜祭你妹妹?”
“石碑后面有一个烧焦的纸盒。电视机盒子,烧纸,超度死者的东西。地上脚印杂乱,还有一个帐篷的印记,但帐篷已经没了。”
贾思齐身上的伤痕,是不是被迫钻进纸盒子里?或者主动?
“剩余的那个帐篷。我要去看看……里面有人!一动不动。”
陈怡丽男朋友果然出事?
“你杀了他?你逼迫贾思齐和他上山,一个钻进纸盒子?一个被你杀了?或者你和贾思齐弄死他?”
陈怡丽大哥继续保持沉默,陈怡丽母亲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后面,听到刘廷说话满脸极度担忧,手不自觉抓住儿子的胳膊,身子在微微颤抖。
刘廷对他母亲说:“你也知情对不对?”
“不要问我母亲!”
“你在维护你的家?想要动私刑为你妹妹报仇?贾思齐和你妹妹男友是不是都和案子有关系?!你到底隐瞒什么?!告诉我!”
陈的母亲:“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讲机有传来声音:“头,地上有药瓶,是安眠药,陈怡丽男友口吐白沫,但还有呼吸!”
“他是自杀,和我没有关系。”
“恐怕我要带你回去调查。”
陈的母亲:“不要!”死命拉住自己儿子,做出防备姿势。
突然对讲机再响:“头!大头要召开记者招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