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还僵在孟谨行的脸上,朱意已经手脚麻利地剥了自己的连身裙,他赶紧压低声音低喝:“你疯啦?”
朱意抿着嘴,满眼鬼主意得逞的笑意,一边伸手解着胸罩,一边逼近孟谨行。
“够啦,别过分!”孟谨行怕李楠听见动静,拼命掐着嗓子说话,耳朵则竖起了听卫生间是否有水声。
令他稍感安慰的是,里面水声哗哗,显示李楠正冲着澡。
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朱意已经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分毫毕现地到他跟前,举起一条腿搁到他肩膀上。
孟谨行不得不承认,她的柔韧性超乎寻常的出色,以他的身高,她能如此直直地竖起一条**,平常如果不练,以她的身量还是有点困难的。
而且,被她这么肆无忌惮地一勾引,因为忙于工作有日子没过夫妻生活的他,立刻就感觉浑身炽热,血液一下沸腾了。
看到他的喉结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朱意眼中的笑意更甚,她微眯了眼,一手搭在他另一肩上,另一只手则抓起他的一只手,按到挺傲的山峰上,轻轻揉压着的同时,粉唇轻动魅惑地道,“真没想我啊?”
孟谨行觉得血液已经完全冲进大脑,卫生间内的水声突然变得分外的清晰,心底不知为什么就升起一股亢奋的情绪,他不假思索地把朱意推到卫生间门口的墙上,脱口道,“想,当然想!”
李楠在卫生间大概听到了动静,扯着嗓子问:“你们说什么?意姐,把你的衣服给我拿进来啊!”
“我头晕得难受,稳稳就给你找!”朱意坏笑着把脸埋进孟谨行的脖根处,一双手丝毫不得闲地帮他解除了武装,“要不你在浴缸里好好泡泡!”
孟谨行心里骂着朱意这个坏丫头,小兄弟却似乎非常欢喜地发现芳草地近在眼前,他狠狠地在朱意腰上掐了一把,腰一挺,送小兄弟亲近芳泽去了。
李楠时不时地在卫生间催促着朱意,孟谨行每每此时感觉自己能看到李楠弥漫着青春的**在浴缸中若隐若现,情绪立刻变得分外高昂。
朱意的**长时间架在他肩上,早已经僵麻得使她脸都变了形,他像是浑而未觉,又像是带了点报复,直到她整个人瘫软如白面条似地挂在他身上,他才收腹挺腰抽身,将一腔精华悉数射在卫生间门上。
朱意失了支撑,如同皮影人软塌塌地滑到地上,被他一把抱起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了,朱意还想勾住他脖子,被他一把捏住双臂塞回被子。
“不许再闹了!”他狠狠瞪她一眼,回身找了纸巾清理一番,麻溜地穿戴停当,直接就出了房间,站走廊上点了支烟,才朝电梯走去。
……
孟谨行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再度整理了一番衣装和头发,仔细检查着没什么破绽了,才重新与陈运来等人汇合转场去唱k,直到凌晨才由陈畅接了回父母家休息。
次日一早,孟谨行就打电话给田蓉,问她为什么是陈畅来都江接他?
田蓉在电话里支吾了老半天才说出实话,“……慕县把我调去给他开车了,石主任说,以后陈畅重新跟您。”
昨天看到陈畅,孟谨行就感觉这事蹊跷,只是故意装糊涂。
带着李楠回兰芝前,他干脆带她跟钟敏秀一起,见了傅声扬。
傅声扬见到李楠热情有加,那态度根本不是领导见小记者,倒像是迎接上级领导,令钟、孟二人都有些意外。
孟谨行心道,就算李楠是曙光报的记者,但以她现在的资历,傅声扬也确实太抬举她了。
但傅声扬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蒙了:“老领导身体还好吧?”
“四个字——精神矍铄。”李楠眨眨眼道,“来前,他让我带个口信向你问好!”
“哎呀,我来了都江后一直忙着工作,没什么时间去看他,他却记着我,真是惭愧!”傅声扬一副受宠若惊的表现。
与李楠好一番寒暄之后,傅声扬似乎才想起来边上还站着钟敏秀和孟谨行,笑着介绍说:“我刚工作那阵,给李老当过三年秘书,在他身边学到很多,受益终身啊!敏秀、谨行,小楠到都江,你们可一定要照顾好,出了任何问题,我唯你们是问!”
昨天朱意到机场接机,今天傅声扬礼遇有加,这李楠,看来来头不小!
傅声扬拉着李楠坐下,又问了她的工作生活情况,这才把话题转到她的采访任务上,希望她给他一分薄面,把兰芝高新工业园最具特色的一面宣传出来。
“傅叔放心!”李楠笑道,“这是我们社长和我师傅再三交代的任务,我要是干不好,回去没法儿交代!就是冲这,我也得好好宣传呐!”
傅声扬连声说好,声音里却有几分尴尬,孟谨行与刘战夫妇的渊源在西南不是秘密,李楠这么说,等于是告诉他,这次采访就是冲着孟谨行的面子来的。
钟敏秀看出傅声扬的尴尬,随即谈到想让李楠到时候顺带着报道一下招商会的盛况,“……再结合对兰芝的报道,我想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嗯,这个想法好!”傅声扬点头肯定,“到时候如果时间允许,我会亲自去给你们助阵。”
“太好了!”钟敏秀连忙朝孟谨行使了个眼色,让他也表个态。
孟谨行随口附和,“有了书记的支持,相信这次招商引资会一定能旗开得胜。”
从傅声扬办公室出来,钟敏秀微带埋怨地说:“你昨晚不是说运来带了港商过来吗,为什么不趁这机会向傅书记汇报?”
“人家现在还只是一个意向,并没有深入谈到投资方向和投资金额,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成,咱们现在汇报上去,最后要是黄了,谁都不好看。”孟谨行道。
李楠看孟谨行一眼,随口道:“我看他们昨天很想深入谈下去啊?意姐似乎也想投资呢!对了,你昨天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
孟谨行一怔,李楠昨晚的表现可谓是玲珑剔透,怎么这会儿问得这么弱智?
走在他身旁的钟敏秀已经接了李楠的话茬追问:“李记者说的是恒意的朱总?”
“嗯呢!”李楠笑笑。
钟敏秀立刻似笑非笑地瞟孟谨行一眼说:“朱总如果有投资的想法,那基本跑不了,就看咱们孟县想不想接受她投资了!”
孟谨行正跨步下楼,听她话里有话,差点一步踏空,心口没来由地堵进一团棉花,头立刻埋了下去,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李楠接话接得也有意思,“哟,孟县果然霸气,我只知道现在各地政府都是想尽办法抓住投资商呢!”
在孟谨行心里,钟敏秀始终是自己人,说话夹枪带棒多半是心带醋意的缘故,但李楠是初识,说话也这么酸溜溜的,听上去就怪怪的了。
孟谨行有些不是滋味了,可别昨天这丫头在卫生间都偷听了啊!
正暗自懊恼,赵晓波打了电话过来,语声显得有些急促,有难压的兴奋,“谨行,我的事定了!”
“真的?”孟谨行扫了钟、李二人一眼,走到路边接电话,“去哪儿?”
“金牛区。”赵晓波小声说,“孙季维要调回省监察厅,据说会有空降兵接替他。我去金牛区则是因为陈重出了点问题,省里的意思让他提前退二线。”
孟谨行有些意外,沉默数秒才道:“看来这次动作不小。”
赵晓波也停顿了一会儿,显得有些犹疑地问:“你应该知道谁来西南了吧?”
孟谨行听他这么问,知道他已经清楚刘战会来西南,便说知道,但并未就此与赵晓波展开讨论。
但是,赵晓波却给了他又一个意外消息,“这位带了好几个帮手过来,要大换血了!”
孟谨行想了一下问:“兰芝有动作吗?”
“认识于正吗?”
“认识。”孟谨行松口气。
赵晓波却苦笑道,“罗书记花了大力气争取的。”
“什么意思?”
“你姐夫去顶了于正的位置。”
“什么?”这可让孟谨行大大意外。
华英建是央企干部,曾经管过人事,级别与业务上顶于正的缺似乎都没什么问题,但又不太符合一般的干部任用原则。
尤其让他奇怪的是,听赵晓波的口气,罗民是用于正这个位置跟华鹏程作了交换,但华英建向来不受华鹏程待见,父子俩在观念上也有极大差距,华鹏程为什么不安排其他更合适的人选?
“不明白?”赵晓波听出他的疑惑,“你想想,下任老板是谁,于正去的又是哪里,华大少又和谁有关系?”
孟谨行恍然,不由暗暗摇头,华鹏程这是连自己儿子都算计了。
他这边没出声,赵晓波在电话里又追了一句,“老华这是用他儿子给自己买个双保险啊!”
若是放在过去,赵晓波断然不会说这么多话,但时日不同,身份也马上要产生转换,他虽然级别高于孟谨行,但与华鹏程的心态多少有些相似,孟谨行是他与未来的省委书记刘战之间的桥梁,推心置腹方显得彼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