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儿害人的手段,也就几种,远没有刘宏和关胖那么高明。
酒铺在关胖经营之时,这混混儿打听了关胖的来历,自然不敢得罪这个有身份的大佬。当二琴夫妻接手后,望着rì益红火的买卖,混混儿实在忍不住了,向酒铺发起了第一招。
既然在当地欺压百姓,后边自然会有后台。不论后台是谁,只看他的招式后果如何。
某天,二琴才送完女儿到学校,回来时发现自家酒铺门前,停了一台工商局的面包车,暗料不好,冲了进去,只见丈夫正跟工商人员进行理论。
“我这酒铺是新兑来的,手续一切齐全,你怎么能说我非法经营呢?”
“我们查过了,你们的执照是有的,不过你们卖的全是洋酒,是进口的,当然要看报关单和入境的手续,你们拿出来我们看看,要是没有的话,这些酒我们可要封存了,也要吊销你们的营业执照。”
二琴见工商人员要把洋酒没收,立马就不干了。
“这酒是我们上家合作卖给我们的,这么大的一批酒,哪会没有个手续,你们先回去等等,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马上就把手续取来。”
“这可不行,实话和你们说了吧,你们是让人举报了,说你们卖走私洋酒,你们拿不出手续,这些酒就得封存,我可以给你们时间,七天为限,要是实在拿不出手续,我们还要向公安机关反应,叫他们来办你们的走私之罪。”
二琴夫妇见工商人员处理很坚定,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酒铺让人查封,贴上了工商局的封条。
当二琴的父亲得知,有可能二万块积蓄要“打水漂”时,差点没气得吐血。他命令二琴夫妇赶快去找关胖,要来手续,摆平这个无妄之灾。
关胖和二琴他们签定的合同是真实的,关胖还不屑用假身份和他们签约。当二琴他们找到鹿场时,他也只好先躲起来,看看形势再说。
二琴夫妇一连几天去鹿场找关胖,都没有找到人,心里当然很是焦急,无奈只好等下去,等着关胖的出现。
眼看工商局规定的七天时限就要到了,二琴的丈夫象疯了一样,脾气也变得一天比一天不好。这时二琴想起了当年刘宏给他的地址,真是急病乱投医,想去找刘宏试试,看刘宏能不能帮她这个忙。
边检站是当地唯一的部队,刘宏作为站长更是好找。当他们来到边检站想求见刘宏时,刘宏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真没想到梦中情人会自动上门,来找自已。
虽说二琴目前的年龄已近三十,但是她的美丽仍存。说明丈夫对她是多么的恩爱,个人的新陈代谢是多么的好。
刘宏根本没听二琴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在一旁不注的点头,连声说是。最后二琴说完了,当她问刘宏能不能办时,刘宏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我没细听,麻烦你再说一次。”
二琴只好又把事情的原由,又重新说了一遍。
刘宏暗道,关胖真的出手了,没想到他下手下得这么快。但是二琴既然求到自已,也不好加以拒绝,只得打电话给关胖,摆平这件事了。
刘宏的电话,打到关胖办公室时,说要二琴他们那批酒的进货单和入关手续,这让关胖深感意外。他本想刘宏是不会趟这混水的,没想到二琴会去找刘宏。
刘宏的能力,关胖是见过的。接过电话后,只好拿着相关手续,来到了边检站。
见过二琴夫妇后,“不好意思二位,这两天我去边境谈了笔生意,今天早上才回来,你们不要着急,相关手续我都带来了,你们看看,是这批酒吗?”
二琴家酒的酒号,早就记下来了,她们对照无误后,欢欢喜喜的拿了走了。刘宏很殷勤地把他们送上了火车,还一再叮嘱,要是今后再有什么事,还可以来找他。
二琴十分感激的对着刘宏傻笑,她的笑,更让刘宏魂飞天外,这女子实在是太美了。
火车上,二琴的丈夫对着二琴说,“你说这个刘站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为啥他会这么帮咱们?”
“你瞎说什么呀,人家是结过婚的,萍水相逢,人家帮你倒帮出错来了,说不定哪天咱们生意干大了,还要人家帮衬呢。”
丈夫听二琴这么一说,也感到刘宏就是他们的贵人,一出手,关胖就乖乖的送上了手续,这说明这个军官的能量不小。
工商局的工作人员,检查二琴拿来的相关手续无误,也只好解除了查封,但是还是教育了他们。
“以后做生意不可违法,这次是个误会,你们一定要守法经营,不要让金钱蒙蔽了眼睛。”
二琴夫妇千恩万谢,打开了封条后,继续做起了卖酒的买卖。
经过这次风波后,镇子里的人,仿佛都对洋酒热心起来。加之工商局查过之后,认为此酒确定为进口之物,买的人就更加多了,不出多时,二琴夫妇赚回了本钱,还又从关胖手里,进来了大批的洋酒,品种又增加了许多,这令混混儿更加妒恨,向他们发起了第二招。
混混儿是成名人物,以前那些卑劣之事,当然不能亲自去做。
于是他找了几个当地的地痞,来酒铺捣乱,只要是有客人来买酒,他们就会对客人推推搡搡,不让人家买酒。
二琴夫妇无奈,也只好找来jǐng察前来摆平。然而jǐng察象是和地痞商量好似的,只要他们前来,地痞就会立马不见,久而久知,jǐng察也不爱来了,对着二琴夫妇讲,“你们要是总这样,我们也帮不了你们,我们看不到人,还要怀疑你们报假案,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回去好好想想吧。”
二琴夫妇也只好自行回去处理,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得罪什么人了,只好自认倒霉。当地痞们再来时,给他们些钱财进行了事。
地痞们从此以后,天天来酒铺收钱,而且来人是一天比一天多,只要人来了,二琴夫妇就会派发钱财,这事在镇子里就传开了。一些不良之人,也学着地痞们的样子,来酒铺要钱,渐渐地,二琴他们的收入,也就混个温饱,甭说赚钱了。
混混儿见目的已经达到,自已又卖起了洋酒,在镇子上和二琴夫妇对抗起来。虽然以前混混的洋酒大多是掺了水的,但是重新开张后,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价格还比二琴他们卖得便宜。
看到混混儿的酒铺重新开张,二琴夫妇马上想到了一定是他在后面倒鬼。但迫于他的势力,也只好忍气吞生,寻找办法,解决这个祸根。
做生意不能一个劲的不赚钱,要么赔钱。二琴和丈夫商量,想去找关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他的支持,和混混儿打场价格战,消灭他的有生力量。
丈夫自然同意妻子的主意,但是酒铺也离不开人,总是犹豫不决。
“这道儿我都熟悉了,这回我一个人去吧,你在家里看店。”
“那怎么行,这好几百里路呢,要是出点啥事咋办。”
“放心吧,他那地方好找,下火车就是,我去去就回。”
丈夫拗不过二琴,只好答应她自已去找关胖了。
关胖是个好sè之徒,当他第一眼看到二琴之时,就对她有意思了。这次见二琴独自一人商谈降价之事,也乐于聊天,一个劲儿地拉拢二琴,还不停的摸二琴的小手。
二琴结婚也有些rì子了,平时坏后生,老绝户也见得多了。见关胖对自已很是中意,料想此事一定能办成。就算是丢下一点尊严也没什么,必竟他能帮到自已。
关胖虽坏,但是他头脑还算清醒,他深知眼前的这盘菜不是自已的,他现在还没权染指。于是他打电话通知刘宏喝酒,接待一下,他那朝思幕想的“梦中情人。”
刘宏当然得到消息后,心情十分的高兴。他特地洗了洗澡,换上了新衣服,一个人开着吉普车前来赴宴了。
一切都象关胖安排好一样,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进行了喝酒,二琴的酒量还特别的好,把两个男人灌得半醉一般。
席间,二琴发现,关胖在刘宏的面前,就象个马仔。只要是刘宏开口说话,关胖立马就会止住细听,久了她分析,刘宏一定是关胖的大哥,要么就是他的背后靠山。只要和刘宏搞好关系,以后什么事都能解决了。
于是二琴就放下了自已矜持的架子,不停的把酒送到刘宏跟前,连说带笑的陪着刘宏喝酒。
二琴在刘宏头脑当中,例来都是女神的形象,然而酒桌上的二琴,让他感到是不是在作梦。怎么会上赶子投怀送抱呢,没过多久,他醉了,倒在了饭桌上。
第二天,当刘宏醒来时,发现自已睡在了一张洁净的双人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女子,他一细看,竟是二琴,这让他迷糊不已。
二琴见刘宏醒来,不好意思的穿上了自已的衣服。
“昨天你喝醉了,一个劲的说胡话,关经理就安排我们在此休息了。”
这时刘宏也感到头疼难忍,一定是自已喝多了说了些什么,才闹到如此的地步。
二琴当然是过来的女人,她也是迫于无奈。关胖和她说了,只要她能陪好刘宏,什么事都好说,不但给他们的酒降价,还会拿出一笔款子,给二琴两口子周转之用。
女人在金钱的利诱之下,难免会犯错误。当关胖把改好的合同和报价,加上几捆“人民币”,砸向桌子时,她就被俘虏了,成为了金钱的奴隶。
刘宏走后,二琴把钱拿到了邮局给家里汇去,还附加了一封电报。大致是说,还有些事没有办完,这些钱让丈夫用来周转,还说关胖已经同意,降价打价格战了。
一连几天,刘宏下班之后,都会开车十几公里找二琴相会。起初二琴还看不上眼前的刘宏,迫于无奈,笑脸相陪。但久而久之,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已是如此的钟情,仿佛她又找到了初恋时的感觉,回到了少女时代。
关胖见刘宏已经成为他的棋子,就利用平时聊天的时机,不停的说“毛货”是如何的赚钱。
刘宏一边看着二琴,一边笑着和关胖说,“关大哥,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钱不能让你一个人赚不是,这东西上级还没有定xìng,不能大批量的弄。”
关胖见刘宏的话里话外,没提反对。“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这么一说,我找了几个苏国贩子,他们能提供通关手续,你看行不?”
刘宏没有看关胖,直接回答,“只要手续合法,可以一做,不过我倒是没什么,二琴妹子这块,你看呢?”
说完,刘宏大厅广众之下,拉起了二琴的手,一边抚摸着,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二琴。
关胖是何等jīng明,但是他看着两人亲昵,也不好意思起来。
“放心,二琴妹子那份我早就想好了,利润二八开,我占八,二琴妹子占二。”
二琴一听关胖这么一说,马上快嘴上来,“这哪能行呢,我啥也没干,凭啥我占二呀,不行,不行。”
刘宏笑了笑,“有啥不行的,关大哥说行,就行,就这么定了,关大哥占八,你占二。”
二琴哪里会想到,她占的二成是多少钱。当一车一车的“毛货”,通过边检站运到我国境内时,大捆的“人民币”摆在了二琴的面前。
二琴从没看到过这么多的钱,哪怕是在银行存款时,她抱着这些钱不肯睡去,她幻想着自已rì后的生活。
在外边待久了,早晚要回家。当二琴向关胖和刘宏道别时,出其的是,两人都没有挽留的意思,高高兴兴的把她送上了火车。这次回去二琴没有带钱,而是把钱直接存在了关胖这里的银行,她想的很多,又怕丈夫问起钱的事。
就在二琴到家的当天,她家的酒铺出事了,她的丈夫让混混儿手下打伤了,躺在镇卫生院的床上。
二琴回家得到消息后,疯了一样跑到卫生院,趴在丈夫的身上大哭起来。这哭声感天动地。也不知她在哭什么,是哭自已在鹿场的不忠吗?还是在哭丈夫的可悲。是哭自已回来太晚了吗?还是在哭自已庆幸,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男人。总之,二琴的大哭,哭响了整个卫生院,她很茫然,不知以后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