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战士们在车上多么有‘意见’,仍然不能让军车停下,一路上,大小解都在车上进行,上‘小号’很是简单,只要来到车上篷布其中一角,揭开一个‘亮光’,就可以“开枪”了。
要是上‘大号’,那就要复杂一些了,车上的副排长和班长们,就会用多条背包带,把上‘大号’的战士,混身绑得象个‘棕子’,之后把他带到车尾的‘大箱板上’,让他蹲着拉,背包带的其它几头,都绑在班长们的腰上,以防止他掉下去,这可能是‘张文治连’一种特有的发明,算是好用,不过要是遇到大坑一颠,再碰上“ya子”那样的猛人,笑话也就出来了,当那些没有完全脱到肛门外的干货,也遇到这意外到来时,它也会随之一颠,说不定它会颠到下一辆车的挡风玻璃上,别提多有趣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行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各排的排长们,组织人员下车整理着装,清点人数和装备,忙成一团。
“这回我们去哪?”郭开庆走到了张文治的身边。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军里的谢参谋,这位是我们连的郭指导员。”
谢参谋轻轻地和郭开庆握了一下手,从他的面容中可以看出,他有些看不起郭开庆,可能他认为,只有象张文治那样,有‘根’有‘盘’的连长,才配和他进行交流。
“都清点好了没有?清点好了,部队原地休息。所有干部来我这里集合,我有话说。”张文治没看出来谢参谋对郭开庆的‘不屑’,他大声叫道。
全连的干部有十几个人,他们围坐到路边的避风空地上,开起了‘作战会议’。
‘张文治连’的战士们,整齐的以班为单位,坐在道路的两边,他们有的整理装备,有的擦拭武器,有的吃着‘休闲饼’。还有人望着已经入黑的天空。数着天上的星斗。
“谁呀?是谁呀?”‘ya子’擦挡风玻璃时,突然发现了一种物体,他用手指刮了一下,一闻。差点吐了起来。原来那是一个战士的‘大号’。
坐在路边的战士们。一听‘ya子’这种表情,马上都大声笑了起来,这笑声反倒把‘ya子’搞迷糊了。他不吃所措起来。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来,我帮你把它擦了。”军车的班长,拿来了抹布,把那物体擦抹干净。
“这不是着劲儿人吗,敢情不是他的车了,这么货货,上去了,也得留在那。”‘ya子’说话的声音很大。
“你说谁呢?”一个大个子战士,上前推了他一把。
ya子看此人来者不善,也就放下了语调,“我又没说你,我说是货货我车的人呢,这不是着劲儿人嘛。”
“说谁也不行,我们都是一起的,你敢再说一遍不?”大个子战士眼睛瞪得溜圆,‘ya子’只好退了几步,他向后车走去。
“哎姓ya的,你有能耐再说一遍呀?”大个子战士气还没有消。
“行啦,我说你行啦,还有完没完了,给我坐回去。”大个子战士所在班的班长,把他的兵拉回了原地,向他的肩膀狠狠地按了一下,大个子战士也就顺势坐下了。
边境道路两边丛林密布,军车根本进不去,张文治通过会议讨论,决定让副连长带着一排,作为‘开路先锋’,二排三排跟进,郭开庆带着重装备班和炊事班,走在队伍的最后头。
好在大家都有了边境行军的经验,出发之前,都在身上抹了些军医们密制的药油,这是用来驱赶蚊虫和蛇的,一条小路,直通远方,一排就这样出发了,他们分二路纵队前行,副连长和一排长,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行军的速度,不是很快,刚才没有吃饱的战士,此时拿出了一块‘休闲饼’,大口地吃着,边走路,边进餐,边看路两旁的‘风景’,显得格外的‘惬意’,众人无法想象,这些人是去打仗,还以为他们是去‘逛公园”,或者野餐什么的呢。
连长张文治和二三排一起行动,那位军部的谢参谋,也和他走在一起,这位‘高-干-子-弟’出身的公子哥,和张文治一路上有说有笑,他此时也忘记了他现在是“在打仗”。
中y两国开战以来,原有的军事分界线,早已明存实亡了,多年来的拉据战,宛如唱戏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来回焦作着,‘张文治连’的这次任务是,开辟我方通路,保持通路畅通无阻,使前线下来的兄弟部队,得以顺利通过,回到后方休整待战。
跟着谢参谋来的,还有一个电台兵,他显然对这个谢参谋不太感冒,他此时走在队伍的‘第三梯队’,因为这里不仅有‘张文治连’的电台兵,还有炊事班后勤的人,由于他来得比较匆忙,身上没有吃食,当他接过炊事班长给他的‘特制休闲饼’时,吃得很是高兴。
“班长,这饼真好吃,这有个名字没有?”
“休闲饼啊,我们指导员给起的,怎么样?你这张是我特地给你做的。”
“真好吃,我吃出来了,这里头有菜叶,午餐肉,还有豆子,对,还有肉,就是吃不出来这是种什么肉?”
“小样,你小子还挺会吃,这肉是本地特有的牛肉,老子都不舍得吃,你是外来的,给你卷一张,以后回到军里,给咱们连宣传宣传,记住了,这可叫休闲饼。”
“我记住了,这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大饼了。”
司务长是后勤的军官,他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谢参谋是‘狗眼看人低’,于是他走到了电台兵的身边。向他打听起了谢参谋的来历。
“你说他呀,我太知道他了,他爸是某某部队的首长,他妈是总部哪个首长的女儿,平时我们都管他叫作‘泄密’,‘泻参谋’,你没看到他的眼睛嘛,只有白眼仁看人,他的眼睛从来都是往上看的,这次本来首长安排的人不是他。是他抢着要去的。好在这回不是个凶险的差事,要不然,我想y国鬼子,第一个打的就是他。”
“怎么着。为什么要第一个打他呀?”
“这还不知道呀。他的眼睛从来不看人。只会往上看,别人都进行隐蔽了,他还站着呢。不打他打谁呀。”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
“都给我小声点,不许私下议论领导的事情。”郭开庆听后感到也很好笑,可是他还是强制自已不要笑出声来。
军部电台兵见郭开庆批评了他,也只好走到最后头去了,他打开了电台,打到了最大声,想让这“滴滴答答”的声音,掩盖住自已的表情尴尬。
“张连长,天色不早了,我看咱们休息一晚吧。”谢参谋看到远处再往前走,道路就越发狭窄了,他想让部队休整一晚,明早再出发。
“也好,坐了一天的车了,我也让这路面给颠得想吐,通讯员,通知副连长,停止前进。”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很快‘张文治连’的战士们,就在道路两边,挖了两趟深沟,这沟很宽,能并排走三四个人,战士们把背包往沟里高处一放,人躺在沟里,头枕头背包,好在现在夜晚不是很凉,面对着星斗,还算是舒服。
两条沟的四周,有两排弧形的‘外圈’,负责警戒的人员,就在这‘外环’中进行休息,有连值班员负责安排夜哨,连部位于部队的正中心,有战士把这里的一块大土层给掏空了,‘连指’也就完全地“进入地下”了,这种休息状态,是连长张文治独创,只要他的部队进行休息,就有负责挖工事人员进行挖掘,挖的多了,自然就越发的规整起来,这‘连指’里头还算是舒服,风吹不着,雨滴不进的。
“行啊,张连长,你这待遇比一号还牛b,看来我得和你多多学习学习,这东西有草图没有?”谢参谋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行军的,他从心底里佩服起了张文治。
“图倒没有,改明天我有空给你画一张,你带回去,来吧,领导,里面请。”
谢参谋也不客气,他有晚上吃‘夜宵’的好习惯,也不知在哪里整来了一罐午餐肉,他打开之后,让都没让张文治,自已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看我饿的,忘了问你了,张连长,你饿不?你也吃点?”
“哦,我不太饿,一会有人给我送吃的。”
谢参谋见张文治和自已客气,他没有放在心上,紧接着大口吃起后半罐午餐肉来。
“让让,都给我让让,小心烫。”一阵吆喝声,司务长带着炊事班长走了进来。
“连长,您的汤放在哪里?”
“放这边上吧。”张文治指了指汽灯下的“泥桌”。
“乖乖,有你的呀,敢情你还有这待遇呢呀?”谢参谋让这肉汤给吸引住了,他放下了快要吃完的午餐肉,来到了泥桌旁。
“给谢参谋也打上这么一碗。”
‘好累。’得到命令后,炊事班长快速离开了。
“看这事整的,看这事整的,太不好意思了,太不好意思了。”谢参谋露出了虚伪的表情出来。
“这是头一锅,全连上下都有,我胃不好,怕喝凉的,所以他们就先给我端来了。”
“原来是这样呀,这样敢情好,对了,这是什么肉做的汤呀?”
“司务长,今天的肉汤是什么肉呀?”
“报告连长,是野猪肉,刚才咱们行军,副连长看到打的,放在了路边,我们路过给分解后,拿走的。”
“看看,张连长,你们这仗打的,边吃,边喝,边玩着,爽,真tm的爽。”谢参谋很是羡慕张文治的活法。
没过一会,炊事班长把大锅抬到了沟边,之后他打了一碗肉汤,进了‘连指’。
“谢参谋,您是首长,我特地给你多盛了几块猪排。”
“好,好,我平时就爱吃这口,谢谢你了班长,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参谋刚想喝汤,让张文治给拦住了,“等等,我这还有干货呢,这天气太湿,还是吃点干的吧。”
张文治从自已的书包里,拿出了一张‘休闲饼’,自已掰了一半留下,另一半递给了谢参谋。
“真有你的,真有你的,会养生,会享受。”谢参谋学着张文治的样子,把那干饼掰开,投入肉汤之中,立马香气四溢。
吃了好一会,谢参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司务长,“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你也回去休息去吧。”
“我有工作还没忙完呢。”
“什么工作?”
“我等你们把汤喝完,我好收碗呀。”
谢参谋有些迷糊,张文治赶忙解释道,“这碗可是好东西,全连只有十来只,战士们都自带铁饭盒,也只有我没有那东西,才用这碗来盛汤的。”
“原来这样呀,难得难得,看来这餐具多少钱也买不来呀。”谢参谋是一阵感慨,他快速地喝光了肉汤,把碗递给了司务长。
“筷子和汤匙。”司务长指了指放在泥桌上的餐具。
“哦,应该,应该。”谢参谋马上把这两样东西,又递给了司务长,他的举动,让张文治有些好笑,可是他没敢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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