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国界河县,位于y国北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人口,大约有二三十万人,界河县以农业为主,各行各业都很不发达,能选择在此地休整,张文治最大的考虑就是,直接进入y国的北部内陆地区,跳出敌人的重兵驻地,由于界河县周边的道路四通八达,以便于进行下一步的运动,最主要的也是为了七哥着想,因为只有进入正规的县城,才能找到好的医生,治疗他的腰伤。
平时战士们的y国话对话交流,使郭开庆所带领的这支部队,基本上人人都能听懂y国当地人的语言,为了不暴露自已的外军人士身份,大家都装成了哑巴,耳朵里尽管能听到些什么,但是他们也不会做出应答,现在的y国已经是全民皆兵,说不定哪个地方没做到位,就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到那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根‘金条’,换了‘界河县’城外的破庙居住,庙中原有一个道士,拿了“金条”之后,马上就溜掉,不知去向了。
“乖乖,我说二哥,你说刚才那老道是不是看出咱们什么了,他会不会去通风报信啊?”副排长对y国人一个也不相信,他本身就是历经过‘米越战争’的过来人,警惕性是相当之高。
“我也看出来了,这个道士象是个中-国-人,我想他不能给咱们带来什么麻烦的,只是不想连累自已罢了,”郭开庆走进庙里之后,发现庙中各处,都留有着中文的印迹,有的还是新刮去的,但也有的地方,没有来得及去清除。
“老办法,二个明哨。两个暗哨,那破屋子里有两套道士服,我来一身,你再找个人,也穿上这么一身,”张文治看来要亲扮成道士了,他信心满满地冲着郭开庆说道。
“那好,那就叫柱子当你的师弟吧。”
y国人受中国的文化熏陶很大,几乎一直在使用中文记录历史,也就是近几十年。他们用字母代替了原有的中国文字,但这古庙没有改变,正中央供奉的依然是“关公爷”,左右并没有关平,周仓陪伴,显得很是‘孤独。’
“大哥,二哥,我想去城里看看,买点吃食回来。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那个‘胖子’的下落,”是谁的‘活’,谁知道。副排长不用人吩咐,就主动换上了y国人的便服,准备上街去了。
“也好,不过要小心哦。之前我听七哥说,你领他去看病时,那医生不注地打量着你们。该不会让人发现了吧,”张文治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在的y国人,就和我国刚解放时那会一样,看谁都是‘特务。’
副排长得意洋洋地打开了自已的‘护身符’,“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是地地道道的y国人,你说谁会怀疑我呢。”
“还是小心为好,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得了,”郭开庆还是担心副排长此行的安危,他知道副排长的身上功夫实属一般,可部队也不能失去了他,要是没有他的话,大家就会成了瞎子,聋子,两眼一摸黑,啥也不知道了。
“这样也好,二哥还是当兵的打扮,这方便身带武器,你们两个留有点距离,互相照应也就是了,”张文治认为也好,这个‘中-央-军校’出身的高材生,天生就是个读书的料,如今他在部队里说的y国话算最好的了,有时连副排长都很佩服他,他一个人在庙里指挥大家战斗,也不能出啥子问题。
副排长一副普通y国农民的打扮,很难让人看出来他是当过兵的,只见他胳膊挎一个竹篮象似去城里采购东西的。
离副排长大约三四十米之后,郭开庆的一身威武打扮,让人一看,就是个部队的长官,只见他一步三晃,趾高气扬地走在通往县城的土路之上,还时不时的跟在大姑娘小媳妇的后边‘闻味’,活象个才从游击队混到杂牌军的‘二溜子。’
送走了郭开庆和副排长,张文治就带领着战士们,对这古庙进行了复杂的整修,在大殿的后院里,众人搬开了大块青砖,进行了工事挖掘,很快几条宽大的地下通路就都挖好了,门口的‘柱子’负责在山门前放哨,山门的里面还有两名哨兵听着指挥,只要有生人进来,大都就会停止行动,四处躲藏,好在人员不多,霎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是离县城较远,附近的村庄也不是很近,一天之内,没有香客前来造访,于是张文治就命人把道士留下来的米粮做好饭菜,大家一同进餐了。
副排长和郭开庆一前一后走进了‘界河县’城,满大街的标语,条幅,让他们又找到了动乱时期的感觉,就当副排长买好了吃食,准备离开时,眼尖的郭开庆突然间发现了几个‘老毛子’,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
“二哥,你看啥呢?”副排长走到郭开庆的近前,问了一句。
郭开庆冲他努了努嘴,“想找啥来啥,你看那边。”
“有那个胖子吗?”
“没有。”
“这y国这样的老毛子多了是了,咱们又不懂苏国话,听也没用。”
“咱们不懂,有人懂啊,大哥他懂。”
“你的意思是抓个舌头回去?”
郭开庆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于抓舌头,副排长和郭开庆都不是什么新手了,就光说郭开庆这个侦查班长出身的吧,前前后后抓到的舌头也不下几十人了,但是要把这些人高马大的‘老毛子’运到破庙里,还真不是一个好整的事,但是问题还是让两人给克服了,副排长在一家店铺里借了一辆马车,押金是曾经缴获敌人的y国钱币,这币值可是相当可观,足可以买下两辆这样的破旧马车了。
接下来的‘偷人’行动,就由郭开庆开始了,在大厅广众之下,郭开庆很轻易的,就把一个正在方便的‘老毛子’。用掌给击倒了,扔在马车上后,还盖上了几条破麻袋片子,飞快地从县城里的大街上向城外驶出。
对于‘赶马车’的活计,副排长自然不如郭开庆,出了县城后,郭开庆接替了副排长的马鞭,一阵吆喝,很快就来到了古庙。
看着还没有苏醒的‘老毛子’,张文治大笑道。“收获挺大呀,怎么着,绑都没绑,还没醒呢呀。”
郭开庆上前踢了踢放在地上的‘老毛子’,“可能是猫尿灌多了,睡过去了。”
“那好吧,柱子,给二哥和副排长下点面片吃,看样子他们一定没有吃过午饭。”张文治一边邀喝着山门外的‘柱子’,一边命战士们把‘老毛子’拖到后殿院子底下的坑道之中。
“还有面片吃啊,真的假的呀?”郭开庆自打入y国以来,几乎一到休整就吃白米饭。这‘线米’又不太爱消化,都把他搞得胃酸了。
“当然有面粉了,这老道还真挺会享受的,真象你们说的一样。这道士就是个中-国-人,我都看到他写的日记了,”“清理战场”是当兵的强项。原来这道士就是个中原人,是动乱时期跑到y国来的,中原人不爱吃米饭,自然会多准备些面粉自用了。
“七哥好点没,我们给他特地买了好多熟食让他补补,”副排长买的吃食,原来是给七哥的。
“好多了,好多了,在屋里躺着呢。”
七哥的腰伤,虽然让医生做了处理,可医生说这病就得静养,特别是头半个月,躺着就好了,一见到好久没有吃过的熟食,七哥就想坐起来,但是让郭开庆给摁了回去。
“咱们一时半会还走不了,听过路的人讲,周围的民兵,游击队都分散开了,就是来找咱们的,我看还得在这里多待上一阵子,你腰上有病,正好多养养,外边的事,你就先不要管了,有我们呢。”
“天天躺着,我也躺不住啊,要不你给我整个话匣子吧?”
“这个还真不好办,我们刚才进城里时,没有看到有卖的呀。”
“七哥,这事包给我了,明天我就去城里帮你弄,”副排长打起了包票。
张文治的父亲,保卫部首长早年间曾经去苏国工作过,建国之后,我国和苏国又有过近十几年的兄弟国来往,不光是平时还是工作上,难免都要和苏国人交往,这也就给了小小的张文治学习苏语的好机会,当时张父也想让儿子好好学习苏语,长大之后去苏国留学,必竟当时‘米苏称霸’,去全世界最为强大的苏国深造,是每个当爹的,对儿子的期望。
起初被俘虏的‘老毛子’,还想打几下子二五眼,他不停地用英语和审讯他的战士们对话,但是当张文治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质问他时,他立马就又转变成了苏国语言。
“同志,我们找你来,并不想伤害你,就是想问问你几个问题,”令‘老毛子’没想到的是,张文治那纯正的苏国话,比他说的还要地道,舌头‘嘟噜’得很象回事,无奈之下,他只好交待了他所知道的问题。
已临近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晚期,苏国的社会矛盾渐渐复杂化,为了转移国内民众的视野,苏国政府才同意支持y国反中,在现在的苏**人眼中,早已没有了二战时的影子,现在他们对被俘也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被俘也是光荣的,并没有以可耻所言。
在这个‘老毛子’的口中,张文治知道了他也是‘苏**事顾问团’的成员,他只知道一个叫作刘宏的华人,但不知道谁是‘胖子’,当问及刘升此时在哪里时,‘老毛子’来回地摇着头,显然他不清楚。
好在‘界河县’的驻兵图,这位‘老毛子顾问’还是了解的,他在副排长搞来的当地地图上,很清晰的划出了y国部队,在界河县的兵力部署,原来这里只有一个y国杂牌军城防团,人数不超过六百人。
“苏国同志,很高兴您今天成为了我的客人,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眼下要委屈你一下了,”张文治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几名战士也就把‘老毛子’押走了。
关押‘老毛子’的地点,是一个更为僻静的位置,原来在道士所住的屋子底下,这个中原人出身的道士,还给自已挖了个很深的地道,里面是死路的,但也很是宽敞,就在战士们的稍加改善后,给一个角落里安上了木栅栏和铁丝网,算作临时的‘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