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打得象个猪头,手拿着自已的工作证,李玉芳真的以地方领导自居了,‘我说同志,我是靖北某区妇联的,我想问问你,你对这案子是怎么处理的!’
派出所所长接过了李玉芳的工作证看了看,‘里面的是您什么人?’
‘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他战友,我说说你们真不分清红皂白了呀,拿枪的被放走了,好人给关起来了,你们讲的是哪条法律呀!’
‘关建国和刘镖,我关他们,不是因为他和别人的枪支纠纷的事,是他们下午打人的案子,我才先拘的他们,现在我的同事正在医院调查伤号呢,关建国和刘镖,重伤他人,是落定了,目前医院里的几分伤者,能不能留下残疾,我还不知道,要是真要是重伤治残,这可就不是我管辖范围之内的事了,我得逐级上报,’派出所所长说得是阵阵有词,把李玉芳所说的给顶回来了。
‘那先不说关建国他们,刚才拿枪的三个人,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他们放了呢?’
‘人家猎枪有持枪证,是森林护卫队的民兵,当然得把人家放了呢,这猎枪案子处理之后,还得还给人家呢!’
黑白颠倒,把李玉芳气得差点晕撅过去,‘好,那我要报案,有人打我!’
“报案呢,行啊,小张,你进来一下!”派所所长早就有所了戒备。
‘所长,找我有事啊?’
‘你到外头给这位女领导录下笔录,她说她要报案!’
‘是,所长,这位同志,是您要报案呀,那就门口请吧,录笔录的房间在别处!’
李玉芳和李想。包括关建国的女儿关欣宇,在‘笔录室’,把自已所遭遇的事情,一一向民警做了讲解,最后观看完笔录后,审定无误,这才走出了派出所。
‘嫂子,咱们接着该咋办呀,这天都黑了!’李想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事,好在学校正在放假。她不用上班。
‘不行,不行啊,咱们得找人,得把老关和镖子弄出来,找谁好呢!’李玉芳边忍着脸上的疼痛,边思量着。
过了一会,从医院做调查的民警开车回来,他向一旁的李玉芳和李想瞅了一眼,也就走进了所长室。向所长进行汇报去了。
现役军人打地方上的人,这本来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李玉芳知道这事要是让部队上的首长知道了,事必会影响到关建国和刘镖的前程。好在自已在靖北还认识了许多朋友,于是电话群也就开打了。
当一通通求情的电话,打到派所所长的电话机里时,这派所所长很是生硬。只说是军人打群众,还很严重,这是一件刑事案件。谁来都不好使,把这些人的请求都给拒绝了。
监号里,关建国和刘镖关在一起,晚上也没有人给他们送饭,肚子里是空空如也。
‘建国,你说这得关到什么时候呀,咋连个人搭理咱俩的都没有呢!’刘镖从铁栏杆里,一直在来回地走动,身上的香烟和打火机,都让人搜了去,人坐在里面,就是干熬时间。
‘是啊,咋没有人来做笔录,问问咱们呢,对了,镖子,你看见拿枪那几个小子,关哪屋了没有?’关建国一进来就一直在怀疑。
‘没注意,在别的屋吧!’
‘不可能,我一进来就左右仔细看过,他们这派所关人的地方,除了咱们这屋,就是那边了,那边是空的!’两个屋子虽说是屋,可并没有门,又在对面,门的位置,变成了铁栏杆。
‘那就是直接带到局里去了呗,这持枪可是大罪,我听说打底就是三年!’刘镖还在一旁自做聪明的说道。
‘是啊,镖子,你说你媳妇和我媳妇现在在哪呢?’
‘我看要么就在门口呢,要么就返回靖北了,她们知道咱们没事。’
‘我想也是。’
比起关建国和刘镖在号里的踏实,李玉芳和李想就象是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托人找到了一个律师朋友,此人还算是热心肠,但从靖北连夜赶到这里,还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看这孩子也困了,嫂子,要不咱们先去吃点饭,找个旅店吧,一会再晚了,旅店可就不好找了!’李想提出了见议。
‘不行啊,万一一会律师来了,咱们不在咋整,我看还是你和我女儿去吃点吧,顺便给我捎回来点,我在这里等着,’这么多年来,关建国和李玉芳的夫妻关系一直很好,就算是有些磕磕碰碰,但感情专一,除了结婚之前,关建国领着李玉芳还有小姨子去靶场打枪,被关进了禁闭室之外,关建国一直很是省心,这是第二回,李玉芳怎能放心。
‘那行,我们先去号号旅社,一会就回来啊!’李想见李玉芳执意不肯去,也就带着关欣宇去吃饭了。
坐等了好几个小时的关建国,终于不干了,他大喊大叫了起来,‘哎,这里面有没有活着的了,过来个人,我饿了,给整点吃的呀!’
喊了几声,仍然不见有人理他,刘镖也就来劲了,只见他用自已的大脑袋,一个劲地冲墙练‘铁头功’,阵得屋子里来回三响,仿佛再有几下,墙壁都让他给撞坏了。
这招果然好使,一个执班的年轻民警走了过来,‘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下午打的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得落下残废了,还好意思在这叫呢!’
‘我们打的人?在哪里,你把门打开,我要去看看他!’关建国一见有人过来了,也就不再大喊大叫了。
‘把门打开,把门打开,你们不得跑了呀,老老实实在里头待着吧,等天亮了,安排你们去县局!’年轻民警说完转身要走。
‘你说真的假的?我们是正当防卫,你关我们,也得给口吃的喝的吧!’刘镖见好不容易聚来了人。别让他这么快就走了。
‘吃的?没有,我还没吃呢,你们先饿一会吧,一会所长出来,我问问他!’年轻民警不再理关建国和刘镖了,走后关上了隔间的门。
关建国透过高处的透气窗户看了看,‘这回可真麻烦了,你刚才没听他说嘛,下午打那几个小子,可能下手重了点。残了!’
刘镖不以为然的回答道,‘你怕了咋的,这还算是个事呀,这帮b养的,就欠揍,我看他们也就是中-国-人,要是赶上当年的y国小鬼子,我非得扒了他们的皮,’
‘我说的不是这事。现在他们不提审咱们,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不?’关建国一股不详的预兆,涌了上来。
‘意味着什么?我哪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刘镖摇着大脑袋,依旧撞着墙壁,他的这个功夫可是‘童子功’,是师付老朱特意传授的看家本领。连关建国都不会。
‘我看不是好事,咱们在这里,有理也说不清啊。我可知道,这年头警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明天到了县局了,说不定会来个屈打成招!’关建国想起幼年时,经常让派出所的警察叫去汇报的事,现在联想到一起,还真的有些发怵。
‘他们敢,小b崽子,还敢对俺们动刑咋的,我捏碎他们的lz子!’刘镖在遇事上,要比关建国胆大一些。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关建国和刘镖见还没有人管他们,也就更坐不住了。
‘我说镖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咱们翻墙走好了!’关建国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走?往哪走,这上头就这么一个小的气窗,你能走,我能走咋的!’刘镖望了望高处的透气窗户,这眼儿也太小了,就算是勉强爬上去,可也出不去呀,他和关建国都是大块头,连脑袋都挤不出去。
关建国笑了笑,‘谁让你从上头走了,咱们是解放军,得从大门走。’
刘镖会意的笑了笑,并且点了点头。
侦查兵出身的关建国,多年来一直有个开锁的本事,加之自已身上的钥匙链上,还有平时常用的工具,不用多时,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铁栏杆上的锁,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我帽子呢?”
‘让他们收走了呀,还有我的手包!’
‘不行,我得要回来去!’出出进进,派出所的人员也有很多,民警和协勤人员,都没有感到关建国和刘镖身穿军装有什么不同之处。
挨个屋子,趴在房门的窗户,关建国一直地找寻着把他们送进来的‘接警人员’,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可能是下班了,这帮b也太马虎了,把咱们就放在里头了,他们倒走了。’
‘那你看着帽子和我包没有呀?’
‘没有呀,’两个人的说说笑笑,终于引起了别屋民警的注意。
‘你们俩找谁?’
‘民警同志,我请问一下呀,你们平时出警之后,收上来的物品,都放哪屋,我们下午进来的时候,帽子和包,让你们的同志拿走了,现在我们想要回来,找不着人哪!’关建国说话十分大声,听得那民警是连连点头。
‘几点的事?’
‘下午二三点钟吧,大约好象是那时候。’
‘那你们先到大厅等会,我去帮你问问啊,’这民警很是热心。
‘那谢谢你民警同志了,是当兵的大檐帽,还有一个手包!’
关建国和刘镖走到了门口的大厅处,悠闲得看着墙上的民警照片,‘所长某某某,副所长某某某,哎,建国,外头好象是嫂子在那边蹲着呢!’刘镖的眼睛很尖。
‘是嘛,还真是呀,过去看看!’关建国看着也是,于是两人大步走出了派出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