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南岛那温暖的海风,吹到你的身上时,你会感到别样的惬意,可是一旦跳进那涨潮的海水之中,迎接你的只有大海的拥抱了。△,
一连几天,郭小松只能在‘浅海’处进行‘海防’训练,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海训教官’特地为郭小松披上了‘救生衣。’
‘我不用,军医都说我身体没病了,上次那是意外!’桔黄色的救生衣,穿在身上,令郭小松很不舒服,看着不远处战友们在海中嬉戏打闹的样子,他很恨自已生了双条‘病腿。’
‘我们这岛上的人手有限,万一出了大的事故,你是不是想我去军事法庭啊,我可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少尉’军官一边帮郭小松系着绑带,一边说着。
很普通的一个小岛上,驻守着二十几名海军指战员,平日里负责为过往的船只进行导航,连带负责不远处的‘灯塔’守卫工作,‘少尉’军官是这里唯一的干部,在他的手下,大约有两三个班的战士。
‘那我可得恭喜你呀,嫂子一定长得挺漂亮的吧!’作为‘中央军校’的军校学生,‘七年制博士生班’不比一般的普通学员,他们是被特定为‘准军官’资格进行学习的,拿的是排职以上工资不说,还按照你入伍的年限,进行补发津贴,在同班同学当中,郭小松属于是班里的‘老班长’了,加上自已入学前的‘三年兵龄’,他可以说是补贴最多的一个了。
‘漂亮什么呀,我和她是一个村的,我虽然说是个军官吧,可是守岛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个人影我都见不着,能找个想嫁给我的。就不错罗!”海防战士自然有自已的寂寞,‘少尉’军官很感慨的说道。
‘比起我来,你比我幸福多罗,我这才是上军校第一年,之前有个对象,还不知啥时候可以结婚呢!’郭小松整理了自已救生衣前面的系带,他的嘴里也不是滋味。
‘兄弟,慢慢来,不要急嘛,你们可都是未来的共和国将军呀。有多少人羡慕你们,你还不知道呢吧!’‘少尉’军官也是军校毕业的,三年苦读,只换来个‘一毛一’,可人家郭小松他们,只要七年已满,就可以授得‘二毛一’军衔,现在他是他们的‘教官’,过了几年。人家摇身一变,就成为了他的上级首长了也说不定。
‘我当然要慢慢来了,我得首先战胜我眼前的敌人!大海!我来了!’郭小松说完直接扑向了属于他的那片‘大海’,也就是那一小块‘浅海。’
能入选到‘本硕博’连读的学员。都是全国的少年精英,这比‘北大’‘清华’入取分数线还高的‘中央军校七年制博士生班’,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在这里。除了特批入伍的‘高-干-子-弟’外,余下的就都是各类的相关人才了,郭小松之所以能在众多学员中脱颖而出。一是他有足够好的军事训练基础,二是他的头脑相当之灵活,举一反三往往让教员们都深感意外。
这次上得小岛组织郭小松他们训练的是一位中年文职女军官,名叫‘吴文迪’,是位副教授,她也是郭小松‘计算机专业’的导师,属于是‘海归人员’,长达二十几年的海外生-活,已经让她与外国人无异,但是在祖国需要她的时候,她能义无反顾的投身于国防教育事业,可见她也是位‘穆桂英’一样的人物,她的爱人是‘京城军区’某师的参谋长,也在京城工作,不算是两地分居的那一种。
‘郭小松最近表现得怎么样啊?’得到了郭小松要来海南的消息,郭开庆欣喜过望,不远千里,来小岛上看侄儿,刚进海防宿舍,郭开庆就和‘吴老师’交谈了起来。
‘不错,相当不错了,他是我见到的,最为能吃苦的孩子,只是~,’‘吴老师’说着说着,注意起了郭开庆的手指,被他的‘义指’给打断了思路。
对于别人初次见到自已的残指,郭开庆早已是习以为常了,他笑着说道,‘你看,这东西能摘下来!’之后他把‘指套’摘了下来,露出了光秃秃的半截手指。
‘这是战场上留下来的?’目测郭开庆的年纪,还不到四十岁,‘吴老师’自然会把郭开庆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那场‘边境战争’联系到一起去。
为了不把人吓着,郭开庆把‘义指’又戴上了,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这是前几年排雷时造成的,不是战场上留下来的,’
‘哦’,‘吴老师’点了点头,又把话题转向了郭小松,‘我是郭小松的专业课导师,他很懂礼貌,从不跟人进行争执,只是我每每看到他的眼神时,都发现出不同的深奥情形,可想而知,你这侄儿心中的秘密太多了,已经完全区别于与他同龄的孩子了!’
郭开庆叹了一口气道,‘他爸早亡,一直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就在去年,他妈也没有了,我们这几个当叔叔大爷的,平时工作都很忙,对他也缺少关心,这孩子心中有气也在所难免,我希望老师能平时多多照顾他,我在这里先谢谢了!’拿出了‘自已驻地的特产’,这是很大的一块‘野牦牛的牛肉干’,看上去得有二十多斤,这也是郭开庆给教官们带来的礼物。
‘您太客气了!走吧,郭小松他们正在进行海防训练呢,咱们过去看看他!’
登上了小岛的制高点,小岛周围的一左一右,可谓是一览无余,郭开庆看见身穿救生衣的郭小松,正在‘浅海’一边‘扑腾着’,心中就有一股气,他又向远处的‘深海’看了看,那片区域还有好些子象郭小松这样的‘同学。’
还没等‘吴老师’加以介绍,郭开庆就冲下了‘制高点’,箭一般的速度,来到了郭小松这边,他边跑边脱去身上的衣服,最后也象、深海的那群人一样。赤祼着上身,跳进了‘浅海’之中。
郭小松今天深感‘好了许多’,不但脚没有再抽筯,游水的频率,也很有章法,就当他一边游着,一边想着心事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自已的身体,象被什么东西刮住了一样,不管他怎么样的游。都摆脱不了。
原来郭开庆早已游到了郭小松的背后,很麻利地对他的救生衣进行解绑,失去了‘反夹’的郭小松,就象是只瘫软了的软体动物一样,任凭着郭开庆在动作,很快他的救生衣,就被人‘拿走了!’
‘往那边去,笨蛋玩意,我还以为你在学校挺好呢!’郭开庆拎着救生衣来到了‘滩头’。朝着郭小松是一顿大骂。
‘五叔,你咋开了呢!’郭小松这回才真正看见刚才解他救生衣的人,他边游着,边探头说话。
‘你先别管我。往那边游,你的战友,还等着你呢!’郭开庆喊叫的声音很大,阵得不远处的机动船是来回乱晃。船上的‘少尉’军官,和他的几个士兵,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可看着郭开庆身着军官常服军裤,就知道他也是个军人,看年纪,咋的也是个首长。
郭小松头也没回,飞快地游向了‘深海’处的战友当中,接着大家伙的骂声就又来了。
‘你吗买皮,狗日的毒太阳,你咋就这么样的毒呀,把老子的脸都晒黑了!’
‘我靠你哥了的帽子,来吧,来吧,有能耐把老子冲到大西洋那边去,让我到米国来个诺曼底登陆好了!’
郭小松也没有放弃自已的‘挣扎’,他也大声喊叫着,‘郭开庆,你欺负我有能耐呀,我又不是你的儿子,以后你少管我!’
战友们被郭小松这话都给闹蒙了,都不再骂了,‘分队长,你不是在那边嘛,咋过来了呢?’
‘你们以为我想过来呀,我是被人给赶过来的!’郭小松好不容易说完了这两句话,可由于气力不够,狠狠地喝了一口海水,多日以来,郭小松没少喝海水,好在这海水的污染并不是很强烈,除了一股鱼腥之外,并无异样味道。
有水性不好的,自然就有水性好的,土生土长的‘两广’,‘两湖’战友,在班里还为数不少,大家都游过来托举着郭小松的身体,好让他省些力气。
‘你们都别碰我,我脚还没抽筯呢!’郭小松说的语速很快,还好这回没有喝海水。
站在‘滩头’,郭开庆并没有听到郭小松的咒骂之声,他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情景,对于这些比自已年轻十几岁的娃娃兵们,郭开庆很是羡慕,他们成长在和平年代,但执行的任务和义务,都是战争时期的,不打仗有不打仗的好处啊。
‘一号,您的衣服!’随行的通讯员,捡起了郭开庆的常服上衣和衬衣,跑到了他的面前。
光着上身,总是不雅,这时看到‘吴老师’也向自已这边走了来,郭开庆也就把上衣给穿上了。
‘郭小松已经很努力了,对于一个出生在北方的孩子,能熟悉好水性,也是个徐徐渐近的过程,你刚才的做法,我不能加以认同,上校同志,你要记住,我才是郭小松的老师,我们班里培养的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而是我军的高科技军事人才,你明白吗!’‘吴老师’的话语很是犀利。
郭开庆这才想到了郭小松的确不是自已的‘兵’,他连忙道歉说道,‘对不起,吴老师,是我错了!’
小岛宿舍饭堂的门前,郭开庆看到了郭小松正带领着同学们向自已这边走来,斗志昂扬的口号声音,不输任何一个野战军的战士,‘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饭前一首歌啊!黄河之滨,集合着一群,预备唱!’郭小松站在饭堂门前的台阶上,挥动着自已的手臂,看都没看郭开庆一眼。
‘黄河之滨,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人类解放,救国的责任,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同学们,努力学习,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我们的作风~~~~,’这首校歌,是郭小松和同学们最爱唱,也最引以为熬的歌曲,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军校都可以唱的,只有象他们这样‘中央军校’的高材生们,才有资格进行演唱,这足可以令外人加以羡慕了。
‘稍息,立正,教员同志,中央军校七年制博士生班饭前列队完毕,请您指示!’唱完了歌曲,郭小松向‘吴老师’进行了汇报。
‘开饭!’
‘是!第一纵队前进!’郭小松和战友们的肩膀上,都是‘红牌’的学员军衔,这是我军统一为在校的学生,颁发的一种学员标志,无论你是‘大专’,‘本科’,还是象郭小松这种特殊的班级,‘红牌’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别的区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