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松和他的战友们,都是改革开放之后出生的孩子,和平年代的安逸生活,根本无法让他们跟战争连系到一起,在好多战友们的眼中,当兵只不过就是个职业,或者是一种谋生的手段,穿起那英姿飒爽的军官军服,拿着比同龄公务员还高的工资,已经是一个很满足的事了,只要顶过最初期这两年,好日子就在后头了。⊥,
昏睡在闷热,充满着尿臊气的‘装甲运兵车’里,二十四个小时以后的‘中央军校’的学员们,已经适应了这一特殊的环境,有人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东西了,也有人开始了他上车以来的首次‘大便。’
由于离临时‘便所’很近,每当有人从身边挤过,郭小松总会用‘迷彩帽’把鼻子捂住,这次过来的可是‘上大号。’
啪叽嘴的声音,夹杂着拉屎发力的声音,好在‘上大号’所使用的不是‘尿桶’,这是一件专门给车里人准备的小型‘临时便筒’,一个一个又一个,直到郭小松,大家已经开始‘流水作业’了。
一语带过,大约前行了四十八小时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头车的‘王中校’从坦克车里钻了出来,使用望远镜向远方看了看。
波澜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茶田,散发出别样的清香,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可以称之为世外桃源了。
由于离开门的出口很近,郭小松是他们车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为了方便战友们下车,他还不忘把‘临时便筒’提了下来。
‘好家伙,没少拉啊!’一直坐在车头的一班长,来到了郭小松的面前,拎了拎便筒,好象在尝试着它的份量。
‘不是我一个人拉的!’一直都是以‘文明人’。‘美男子’自居的郭小松,好象觉得很是失仪,脸也红了起来。
‘我没说是你一个人拉的呀,我知道是大家伙拉的,之后还请你麻烦一下,把这农家肥,倒到这旁边的粪堆一下,对于咱们这是排泄物,可对于茶农们来说,这可是些好东西!’‘少尉’走到了郭小松的近前。向他分配了任务。
和几个战友,倒完了便筒,又用车上水箱里的水,进行了刷洗,最后还用干净的抹布,完全抹干,才又送回到了车里。
‘你们几个再麻烦一下,去那边抬点水过来,这车里的水都用光了。补给一下啊,谢谢你们了!’车辆的驾驶员还真会支使人。
‘分队长,这给水箱加水,不应该是咱们的活呀。我看这帮b就会欺负人!’不服不愤的战友说出了心里话。
‘让你加点水怎么了,你还白坐了人家两天的车呢,反正我是没脾气呀,到了这时候。有脾气也没有用!’郭小松倒很看得开,到了机井旁,和茶农打好了招呼。就开始用大塑料油桶打水了。
由于是眼‘电井’,水注抽上来时气压很大,当水上来时,郭小松还不忘伸出头去,濑了濑口,清甜之感应运而生,最终他掏出了几年不便的‘折叠牙刷’,彻彻底底地洗了一回,一同抬水的战友,见郭小松开始洗濑了,他们也从身上的挎包里,拿出了洗濑用具开始洗了。
‘哎哎,你们洗归洗,不许用肥皂啊,我们这可是绿色茶树,不能受污染!’茶农制止了打香皂的行为。
当几个抬水的学员,清一色的洗干净的小脸,出现在‘王中校’的面前时,‘王中校’显得很是愤怒,‘谁让你们几个去洗脸了,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
郭小松不想让战友们帮自已背黑锅,也就主动承担道,‘我们刚才去给水箱加水去了,闲着也是闲着,就洗了洗脸,出发前您也没说不让洗脸呀!’
‘竟tmd的废话,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集合了,集合了,整理一下队伍!’
面向东南,‘中央学校’的学员们,开始了他们的‘野外工事搭建工作’,从‘猫耳洞’,到‘地堡’,再到架设通信线路,总之只要是战场上用到的东西,‘王中校’都得来教,最后还拉来了‘铁丝网’和‘三角堆’,教学员们在坦克必经之路上‘埋雷。’
‘这都是啥年代了,还用手动埋雷呀,我在电视上早就看到了,人家都是火箭布雷,最基本的也是‘布雷车’吧!’边进行‘埋雷’,边有人对自已现在做的提出质疑,也难怪,自打有了电视之后,什么军事秘密,也都不是秘密了,特别是那场‘海湾战争’,高科技现代化,已经取代了老式军种对抗,一枚导弹过去,也就什么都解决了。
‘就你事多,多学点有什么不好,我听王中校说,咱们后两年,还得去基层部队实习呢,要是给你个连,你连埋雷都不会,还不得让战士们笑死呀!’
‘也是,反正这天也挺暖和的,就当是野营好了。’
对于丛林布雷,‘王中校’还特地领着学员们参观了一个‘活现场’,那就是附近的‘历史雷区’,这是从边境地区原封搬建过来的‘展览馆’,模拟当时的地理特点和林木特地,重新搭建而成的。
看着密密麻麻的各种地雷,在树上,或者在草丛当中,每隔几步,还能看到一些断了胳膊腿的假人,加上那‘展览馆’中的背景音乐,算得上是百分百还原了当时的战争情景。
‘哎,我听说‘机步团’的郭团长是个残废,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你问我有啥用,反正我是没看出来,这事你应该去问‘上尉’,他们团的团长,只有他自已才知道。’
‘我哪敢问哪,分队长,你眼尖,咱们和郭团长见了几面,你说他哪个地方有残疾呀?’
郭小松蹲在地上,看了看那没有火药的‘锥形防步兵地雷,’又看了看一旁边,失去了一只脚的‘假人’,‘郭团长的伤在手上,是地雷给炸的,只不过他受伤不是在战场上,是在和平年代!’
众人一听郭小松这么说,都围拢了过来,打算听故事,‘分队长,你怎么知道的,还是你观察力敏锐呀!’
郭小松拧开了那枚‘锥形地雷’,看了看里面的装置,之后又装上了,‘我当兵之前就知道,因为他是我五叔!’
‘郭团长是你五叔呀,我说嘛,你们俩长得一看就挺像的!’
‘像个屁呀,郭团长是个大方脸,咱们分队长可是个瓜子脸,一个象张飞,一个象吕布,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不过分队长说郭团长是他五叔,这事我相信,我从郭团长看咱们分队长的眼神当中,就能看出来!’
‘都吵吵什么呢,’‘上尉’原本在前头走着,向着身后的学员进行讲解,可是越来人数越少,都跑郭小松这边听故事来了。
‘分队长说,郭团长是他五叔,这事是真的假的呀?’冒失人啥时候都有。
‘上尉’看了看郭小松,‘什么五叔不五叔的,郭小松,你要记住,上下级的区分挺不,这话是你说的嘛,你在战友们面前,该不该说呀!’
郭小松也觉得自已失了口,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就完了呀,去那边做一百个俯卧撑去!’不知何时,‘王中校’已经走了过来。
众人向前走后,郭小松原地自觉得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之后跑步赶上了众人。
少数民族的村寨,好客的乡民,大锅的‘炖土猪肉’,大碗的‘迎客米酒’,朴实无华的军民鱼水之情,表现得是淋漓尽致,席间寨子里的姑娘,结成了一团,唱起了本地的山歌,学员当中唱歌唱的好的几个人,也和她们搞起了联欢。
‘到你了郭小松,唱个好的,能体现出咱们当兵人的歌曲!’众战友都知道,在唱军营歌曲方便,大伙都不如郭小松,他们入伍还不到一年,可人家郭小松早在‘铁血团’时,就已经是唱歌的高手了。
从长板凳上跳了起来,郭小松走到了场子的中央,拿起了盛菜的勺子,当起了麦克风,‘来一个就一个,唱个什么呢,那就唱一个《军营男子汉》吧!’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想去打仗,只是因为时代的需要,我才扛起了枪,失掉不少发财的机会,失掉了许多梦想,扔掉一身时髦的打扮,换上了这套军装~~,’如果说,老郭家的第二代中,郭开山和郭开迎的嗓音最好,唱歌也是最强的话,在第三代的人中,郭小松和郭小春是唱得最好的,只是郭小松没有得到过系统的唱歌培训,只能按照自已对歌曲的理解,进行演绎着,虽然只有这样,可他的歌声在大山当中,算得上是绕梁三日了,不仅村寨当中的姑娘都迷上了他,就连平时里同吃同睡的战友们,好象也都成为了他的‘粉丝’,郭小松就是这么霸道,身藏而不露。
‘唱得太好了,再来一个要不要啊!’
‘要,郭小松,再来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