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上一章节的侯氏制碱法有何评价?有童鞋说可以考虑杂交水稻,作者认为,如果能有一个合适的描述,也不是不能考虑
“请大人登车。.. ”
负责营务处的陈天华手持指挥刀高声报告。
这是李守汉对于自己的新军的第一次正式检阅。目的便是展示自己的军事实力,震慑一下北方的郑家,防止他们在背后捅刀子。
他一身戎装的登上了检阅车,这是一辆类似于chūn秋战国时代战车的装备,由四匹漂亮的大食马拉着,从车上望去,四匹马一sè雪白,马的骨架、皮毛几乎完全一致。青铜sè的四轮战车,李守汉站在上面更显雍容华贵大气磅薄。马是从吕宋的佩雷斯手里弄来的,一共八匹,那四匹给了盐梅儿和崔秀秀,作为她们的座驾使用。同古代的那些战车相比,这辆车的驭手位置做了一些调整,由中心向左侧偏移,李守汉的位置在驭手的右后方,在他和驭手之间有一根花梨木所制的扶手,可以让他保持在车辆运动过程中的身体平衡。车后方设立了一块横贯车身的踏板,可以供两名亲兵在踏板上站立,执行保护任务。
本来,检阅部队,似乎应该是骑马的,但是守汉考虑到自己那二把刀的骑术,他可不想自己象蒋总司令那样,在检阅部队的时候坠马,把自己变成别人的笑柄不说,也给野心家们增添了信心;最后还是采取了最保险的方式,乘车检阅。
在几天前,守汉和自己的幕僚、部属们经过一段时间的商讨,最后做出来了这样的决策:先南后北,先解决掉南方,将阮家的控制区域同自己的南方移民区域连成一片,获得广大的战略后方,然后再掉转枪口,解决北方的郑家。对于广西方向的试探,让李沛霖以河静守御千户所的名义回复一份公函,公函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当年毛大人设置河静守御千户所,只是为了向京师转运、监押安南入贡之物,并未说明隶属关系。数十年来,皆为父子相传之世职。今rì忽又有文书至,言称需至大人座前领受官身文书,不知所为何来?河静虽地小民贫,且夷汉苗瑶杂处,然民世受李氏厚恩,皆不忍相弃。意思说的很明白了,如果要是你想硬换李家的话,这里可都是一群蛮子,而且都是眼里只有李家的,你要考虑一下后果,一旦爆发战事,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软中带硬的文书交给广西来的信使带回。随信带往广西的,还有李守汉名义的两份私人信件。一封是给巡抚大人的,一封是给总兵大人的。
同公文不同,这两封信的大概内容却是,欢迎大人派遣心腹前来河静贸易经商。守汉定当倾力支持,共同发财致富云云,故意将话语写的粗陋直白不堪。让那些大人先生们放心,李守汉只是一个粗鲁武人。
对付了广西那些只想着如何在李守汉这里敲到一些好处的官员,毕竟他们的手暂时还无法伸进河静。眼下,就要将jīng力投入到如何对付南北两家的势力。
在眼下的安南,阮家、李守汉、郑家,自南向北,排成一字长蛇阵。其中郑家控制着黎氏朝廷,如同三国的曹cāo一般,而南方的阮家,怎么说,依托着灵江与北面的政权对峙。
在李守汉穿越之后十年,南北方进行了一次战争。就是历史上所谓的第一次南北战争,这次战争,以北方失败而告终。
在李守汉收集的情报资料里,似乎是北方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都要远远胜过南方,所以在几十年的南北战争中,都是北方是进攻一方,而南方只有一次是主动进攻,其余都是属于防御一方。
南方兵少,钱粮也是不足,而且,南方此时也是属于开发移民状态。在阮家的老巢顺化、广南地区地域狭窄,人烟稀少。一样的要想法子从北方引诱农民南下开垦,在这一点上,他和李守汉是同行。
如今,李守汉控制的地盘主要是河静和广平位于灵江北岸的一部分地区还有寮国的一部分地区,如果按照平方公里算的话,大概是将近两万平方公里,有人口近百万。
而且,守汉手中除了jīng盐制造工艺、砂糖提纯工艺、球墨铸铁、坩埚炼钢之外,还有另一个天然的大杀器。
那就是石溪铁矿!
经过反复的勘探、确认,最终李守汉痛哭流涕的感谢上天,让自己拥有了这个理论上可以让自己统一全球都用不完的铁矿。就在何副千户的老巢铁山寨附近,便是这个安南第一大铁矿!
这个铁矿蕴藏的铁矿石达到了5.4亿吨!更令人吃惊的是它的铁矿石平均含铁量达到了61%以上,这可是平均含是说它的铁芯含量要比这个数值高的多,要知道号称中国唯一一个富铁矿的石碌铁矿平均含铁量也不过51.2%!
但是,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河静有着令人疯狂的铁矿资源,但是,却是缺少炼铁,特别是大规模炼钢铁的另一样矿产——煤炭!
而煤炭的主产区,恰恰是在郑家的地盘上!
所以,为了煤炭,也暂时不能够同郑家翻脸,倒不是怕了郑家,除了煤炭之外,还需要让郑家在北方充当一堵遮风挡雨的墙,只要郑家在北方,李守汉就和广西方面没有陆路联系,那些广西的大人们也就只能是打打秋风而已,在守汉没有将安南整个控制起来之前,他可不想头顶上有一群指手划脚的婆婆们。
于是,为了煤炭,为了让郑家在北方继续遮风挡雨,少不得要和郑家虚与委蛇一番。于是,汉元商号的掌柜的林火凤,裕和泰盐号的掌柜蒋益礼在扈家二少爷扈仲康的陪同下,前往升龙,同郑家的几位重要成员和郑梉的宠臣谈判,意图达成贸易协定。用河静出产的jīng盐、鱼松、白砂糖、染sè布,同郑家开展贸易。当然,那些堆得到处都是,乌漆麻黑的石炭(煤炭)实在不行也可以拿来冲抵货款。
不过,打通关节的费用是少不了的,从升龙传回来的消息,几位郑家的子侄和宠臣们,狮子大开口,开出了几乎是在林蒋二人看来是天价的贿赂要求:每斤盐在郑家的控制区域内的售价不管卖多少,都必须让他们抽取三十文的费用!
同时,每一船煤炭中,要允许他们掺杂,打!两个字,消灭!
历来有文事者必有武备,要想灭掉另外一个政治势力和军事实力,首先要自己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强过对方。
于是,守汉便借着刚刚完成壮丁训练的这一万多人编制成军的机会,对自己的军事实力进行一番校阅,同时,也增加对治下百姓的凝聚力。
在河静组织阅兵,自然不能同国庆阅兵相比,而且,那些驻守在各处要隘的部队也不能够全部调回,只能是主官带着个别队伍以自己部队的番号参加受阅。
部队的受阅区域便是河静通往鸿基港的水泥道路上。以往能够并行三辆马车的水泥道路上,部队在这里以营为单位,按照营纵队集结,部队统一面向南方。同时,允许百姓和宾客观看,为了让宾客们观看的更加清楚,守汉还特别为郑家的贵客们设立了观礼台。
最右侧是李守汉军队的军旗,铁血十八星旗。而守汉自己的那面掐金边走金线,黄sè火焰红底白月光的李字大旗,此刻正在他的检阅车上飘扬。
军旗的颜sè以红sè为底sè,按照李沛霖的说法,一来以是旋风炮,旋风炮的旁边是青黄sè的六磅青铜炮。六磅炮之后便是各个步兵队。
从侧面看去,第一列的旗,不管铁血十八星的军旗还是各营的大旗、营旗、队旗,都整齐在一条线上,所有的火炮和人的位置也分列得丝毫不乱。
陈天华、许还山以下的营官们都顶盔冠甲,胸甲外面是崭新的蜀锦战袍,头顶的四根黑sè翎羽也打理得分外jīng神。营官以下的各队队官,几乎和营官们一样的打扮,只是欠缺了战袍,而士兵们则是手执各自的武器,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守汉那一辆缓缓而来的检阅车。
当检阅马车即将进入营旗的右侧十步之内时,队列当中一声嘹亮的天鹅音响起,所有的人行持枪礼。顿时,在人海上空出现了一片枪林!长长的枪尖闪烁着太阳的光芒!
守汉在车上向各营士兵挥手还礼,人群发出了一个声音,“是谁给我们分发了土地?!”千百人高声回答:“是将军!”
“是谁发给了我们丰厚的军饷?!”
“是将军!”
“我们吃谁的饭?!”
“吃将军的饭!”
“我们扛谁的枪?!”
“扛将军的枪!”
“我们听谁的号令?!”
“我们只听将军的!”
远远的,李沛霖在观礼台上陪同着郑家的几个客人,望着李守汉检阅着队伍,心中不无得意,“以此图功,何功不取?以此克敌,何敌不克?!将军有此军心,有此民心,何愁大事不成?”
而郑家的客人们可就没有那么好心情了,望着如林的刀枪,整齐的方阵,给人的压力是如同一座座大山相仿,再加上码头上那些疾驰如飞的舰船,郑家的人在心中无比坚定的告诉自己:“和天朝大军,一定要搞好关系,没有必胜的把握,绝对不能轻易刀兵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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