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波和石老约定的会面地点是chūn城大学石老的实验室,云飏果然从家里取来了两包茶叶,和宋波、阎涛一起来拜访石老。
石教授满头银发,他已经退休了,是被chūn城大学返聘的教授。在两名助手的协助下,经过一对瓶瓶罐罐的实验,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结果就出来了。
石教授指着一份被检验的沙土样品说:“宋波,你们看,经过检测,这里面含有一种其他样品中不存在的物质,或者称为元素,这是江城化工厂去年新合成的一种元素,虽然不是很珍贵,其他地方却很难发现。
“所以我断定,这份沙土样品一定是来自江城市松江下游的江砂。”
阎涛的眉毛扬了扬,迟疑了一下,问道:“对不起,石老,冒昧的问一下,您可以肯定么?”
石老点点头,笑了:“年轻人,你是位刑jǐng,这种严谨的态度是值得称道的,不过,科学也是一样,来不得虚假,这份沙土样品来自江城下游不会有错,而且也不会太远,因为流得越远,就会越得到稀释,江砂中的这种物质也就会很少,很难检测得到。”
阎涛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了石牢的手,感谢说:“谢谢您,你给我的破案工作带来了新的思路,等案子破了,我们再登门专程对您表示感谢!”
二中队又聚集到了阎涛的办公室,还是他一个人说,开门见山:“女尸案已经过去十天了,迄今为止都没有太有价值的线索,主要责任在我,是方向xìng错误。
“昨天晚上,经过对现场题图的疑似作案交通工具遗留的沙土的检测,发现,其中含有的成分为流经江城市的松江下游的沙土才可能具备。
“我分析了一下,这种沙土是建筑必备材料,我们chūn城市的沙土是从附近的饮马河中捞取的,所以,谭畅所取得的chūn城所有建筑工地的沙土都不含有这种成分。
“建筑所用沙土的成本主要来自人工和运费,所以从成本上考虑,大家都只有就近购买,所以,基本可以得出结论,那辆运送尸体的面包车来自江城,或者从江城的含油砂土的工地曾经经过。”
说到这里,阎涛停下来喝了口茶,赵四海叹了口气说:“这就难怪了,为什么那辆神秘的面包车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有尸源,像是外星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人。”
郭强微微一笑:“四海,尸源也有所发现了,小小找到了一个女孩,她说其中的一个人很像她的同学,这个女孩恰好也是江城市的。”
赵四海眼睛一亮:“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个案子要透亮了。”
郭强白了他一眼:“说得轻巧,‘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知道小小花了多少心思,在网上把chūn城所有的群几乎都传遍了,看看小丫头眼圈都黑了。”
庄小小小脸一红:“郭探,你就别表扬我了,大家不都在熬着么,案子破不了,谁也没好rì子过。”
阎涛点了点头:“小小不错,线索如果有价值,案子破了,我给你请功,今天要和那个人见面,如果她不愿意来队里,也可以约在外面,咖啡馆、饭店,什么地方都可以,经费由队里承担,你今天把这件事情搞定就行。
“强子,把握情况,小小那里如果有突破,立刻跟进,如果需要去江城,就直接找他们刑侦大案队,我们是兄弟城市,经常互相配合,弄不好,这个案子都是他们的,他们会配合的。
“四海,你沿着佳宝微型面包车这条线,直接去与江城,找他们交jǐng部门,调出2月16rì、3月17rì、4月13rì这三天各种车辆出城的录像,如果没有发现面包车,立刻沿老chūn江公路南线往回返。
“你们应该知道,那条路上没有任何监控,这是犯罪嫌疑人完全可以利用的。
“我还有个疑问,沿chūn江公路南线,面包车的速度,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而据法医最终的鉴定结论,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夜里十一点到凌晨十二点之间,陈威发现那辆没挂牌照的面包车离开的时间是十二点零五左右。
“也就是说,即使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十一点,那么到抛尸完毕离开的时间十二点零五也只有一个小时零五分,按照老南线的路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夜里。
“那么,就只有这样几种可能,那就是作案地不在江城,而是在chūn城,或者chūn城和江城之间的某一处,或者是在车上。
“我侧重于认为在车上作案的可能xìng不大,所以,四海,如果在江城没有发现面包车的踪迹,你注意一下这三天其他车辆从老南线方向出江城的的记录,然后注意一下老南线上中间是否有仓库、厂房和别墅之类的地方,重点查一下左桥镇等几个乡镇。”
两个探组的人都出发了,阎涛刚打开电脑,准备写一个简单的前段工作总结,桌上的办公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知道,打这部电话的基本都是支队或局里的同事。
果然,电话是七大队也就是侦审大队大队长姚文富打来的,姚大队资格很老,他已经四十大多了,原来曾经做过预审处的科长,后来预审被撤销,他也并入了刑jǐng队,职务没有提升,做了一名大队长,实际上负责的基本上是整个公安局的预审工作。
打了个哈哈,寒暄了几句,姚文富才切入正题:“涛子,老哥向你求援了,下面的中队把你的那个入室盗窃强jiān案搞砸了,除了抓现行的那一起,其他的几起都落不实,检察院批捕处提了不少意见,只好求老弟给帮个忙。
“涛子,老哥知道你现在忙大案子,无论如何得抽时间帮老哥我把把关啊,不然我们可丢大人了,姓骆的那小子太难缠,当兵的出身,骨头太硬了,弟兄们啃不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