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慢慢恢复时,池怀虚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很暗,感觉只开着床头灯,而且亮度调得很低,这让池怀虚感到舒适。醒来后,他本能地咂了咂嘴唇,一种难耐的干渴让他不自觉地啊了一声。他慢慢地挣扎着爬起来,倚靠在床头,头疼yù裂。当意识慢慢恢复后,他才记起此刻在山上。身边的床上,雪儿和衣躺着,睡得正熟。池怀虚尽量不去打扰她,努力想回忆昨天的事情,然而除了雪儿做菜后两人开始吃饭,后面的记忆完全空白,这让池怀虚第一次体会到了酒的可怕。那感觉就像是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在一个点着灯的屋子里,高高兴兴地欣赏着室内的景致,忽然间停电了,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一切都变得虚无。池怀虚用右手的大拇指和无名指分别掐着两边的太阳穴用劲地揉了揉,想恢复昨晚的记忆,但是没有一点效果,到最后他只能勉强想起他睡到中途似乎还吐了,害得雪儿忙着跑进跑出端盆拿碗的,不觉很是过意不去。因为池怀虚深知,醉酒后吐出的秽物不但肮脏,还有刺鼻的怪味,一般清醒的人是很难忍受的。雪儿能够无怨无悔地帮他收拾,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记得以前在家里偶尔有这种情况,卓妍都会大发雷霆。想到这里池怀虚不由得爱怜地侧脸望向雪儿,却发觉雪儿刚好醒来,正将眼睛望过来,四目对视,雪儿莞尔一笑,从被窝里挣出了身子,靠在了床头
“池哥,你好些了吗?”眼神里充满关切
“我好多了,只是有些口干。”池怀虚摇了摇重重的脑袋
“我来帮你倒茶,”雪儿麻利地跳下床,倒了一杯水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感觉水温合适,才递到了池怀虚的手中,回到对面的床上
池怀虚是真的干极了,他接过水,咕咕咕地,一口气就将杯中的水喝干了。“真不好意思,我昨天喝得太多了,吓着你了吧。”
“才不呢,”雪儿连忙答道,“跟我在一起,你想怎么着都行,只是你今后要少喝酒,这样伤身体,我要你好好的。”雪儿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轻轻地走到池怀虚的床边偎进了池怀虚的怀里。
池怀虚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环抱着雪儿的肩头,看着雪儿如一只乖顺的小兔一样趴在怀里,池怀虚不由得有些心旌摇荡,但是只那么一瞬,他就摇了摇头,定住了心神
“池哥,你怎么了,酒还没有醒吗?”也许是感觉到了池怀虚的摇头动作,雪儿抬起头,脸蛋红扑扑地望着池怀虚,两只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
“没什么,”在雪儿那无一丝瑕疵的眼神面前,池怀虚显得有些慌乱,他连忙掩饰xìng地笑了笑,忽然感觉手臂一阵阵寒冷,急中生智,他轻摇了一下雪儿的肩膀,“你冷吗,雪儿,要不你还是回被窝里去吧。”
“不,我不冷,”雪儿忽然将头拱在池怀虚的怀里,撒娇似地摇摇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要这样抱着你。”
“那你上床来吧,我们一起躺在被窝里,你这样会感冒的。”
听到池怀虚这样说,雪儿又抬起了头,睁大眼睛望着池怀虚,仿佛在求证什么。直看得池怀虚头脑一阵眩晕,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后悔说出刚才那话,觉得有些暧昧,恨不得将那话抓住塞回嘴里。
“那好,我上来躺在你的旁边。”说着,雪儿站了起来,开始脱身上的外衣。不一会儿,她身上就只剩下一套大红sè的内衣,黯淡的光线下可以看出,内衣的质量并不太好,但是却得体地裹在雪儿青chūn美妙的身体上,紧紧的,让她浑身曲线毕露,凸凹有致。
池怀虚惊呆了,他的原意是让雪儿和衣躺上来,以免着凉。没想到她会脱掉外衣,等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脱掉外套的雪儿显然已经感到了空气中的寒意,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肩头,浑身轻抖了一下,便伸手轻轻掀开池怀虚身上的被子,像一个泥鳅一下子麻利地钻进了被窝。瞬间,池怀虚感觉仿佛有一团火球钻进了怀里,雪儿温暖的身体像一团烈火,一下子让池怀虚全身血脉贲张,他本能地往后挪了挪身体,想和雪儿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想到雪儿一下子拱进了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边往里钻还边说道,“池哥,你身上好暖和。”这一举动让池怀虚几近窒息,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只清晰地听到心脏呯呯跳动的声音。
感觉到池怀虚的迟疑,雪儿停止了动作,她轻挣了两下,从被子里面伸出头来,看了看池怀虚的脸。见他表情严肃,紧绷着脸,显得有些紧张,不由笑了笑,在被窝里摸索着将池怀虚的手臂拉到了身下,将头侧枕了上去,嘴里说着,“这下暖和了”,然后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池怀虚迟疑了一下,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将另一只闲着的手伸过去,帮雪儿掖了掖被角。而后将手轻轻地环抱在雪儿的身上,手在后面轻轻地抚弄着雪儿柔顺的头发,心中却波涛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从被窝里伸出了头,天真无邪地望着池怀虚,“池哥,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没有,没想什么,雪儿,”看着雪儿长长的睫毛,池怀虚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此刻的雪儿,脸蛋像熟透的苹果,红扑扑地,显得娇羞无限,无比的可爱
“我们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我要一辈子躺在你的怀里,好吗?”
“好的,可是……”
“没有可是,池哥,我爱你,”说完雪儿闭上了眼睛,轻扬着头,娇俏的嘴唇轻抿着。池怀虚顿时觉得jīng神一阵恍惚,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嘴唇有些轻微的颤动。这轻微的颤动如凶猛的洪水,瞬间将池怀虚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理智堤坝完全冲塌,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头轻捧起雪儿发烫的脸,望着她那娇嫩鲜艳的双唇,深情地吻了上去,双唇轻触的一刹那,池怀虚感觉雪儿的浑身在怀里一颤,紧接着两个青chūn的身躯便紧贴在了一起。
池怀虚贪婪地吸吮着,寻找着,仿佛雪儿身上有无穷的甘霖——爱的甘霖,只有不停地吸吮才能滋润此刻他干渴的心灵。
雪儿热切的回应和厚重的呼吸不停地刺激着池怀虚,他翻了个身,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雪儿的身上,双唇热烈地吻着雪儿的脸、眼睛、睫毛、耳朵。在这样的热吻当中,他感觉他就像是一堆旷rì持久的干柴,正在被雪儿的回应一点点的点燃。池怀虚感觉此刻全身都要燃烧起来,让人有一种凤凰涅槃的感觉。此刻,池怀虚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是在这样的激情里燃烧成灰烬,他也绝不后悔。在激情的驱使下,池怀虚的一只手离开了雪儿的脸蛋,开始往她身上探索。当他的手将要达到雪儿那高耸的双峰时,激情中的雪儿身上猛地一颤,一只小手本能地抓住了池怀虚的手。池怀虚感到了一丝阻力,但是此刻的他已经丧失理智。“一切让激情作主吧。”池怀虚在心里喊了一声。他的手在雪儿的手的羁绊下,仍执拗地向前挺进,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两人有过短暂的相持和对垒,但只那么片刻时间,雪儿的手忽然完全松开来,池怀虚蓦地感觉到怀里的雪儿全身一下子瘫软了下来,恍若柔弱无骨。他一双失去了阻力的手,顺利地落在了雪儿胸前高耸坚挺的rǔ峰上。一阵巨大的晕眩后,池怀虚听到了雪儿的呻吟声。这声音虽然十分轻微,但却如响雷般传进池怀虚的耳朵。在这个声音的刺激下,他忽然停了下来,怜惜地看着怀里的雪儿。此刻她面sècháo红,娇羞无限,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待放的鲜花,静静地躺在池怀虚的怀里,让人觉得怜爱无比。
池怀虚静静地看了一会,理智忽然回到了意识里。“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干什么,明知不能带给她幸福,你还要坚持吗?”在这一声声下意识的自我诘问中,池怀虚全身迅速地冷却了下来。他轻抚着雪儿娇艳的脸颊,心中一声重重的叹息,“多好的女孩啊,多么完美的女神啊,她能真正地属于你吗?”
也许是感觉到了异样,雪儿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地望着池怀虚,“池哥,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我不能……”池怀虚嗫嚅着,在雪儿纯洁无暇的双眼注视下,他完全丧失了勇气,翻身平躺了下去。
“我愿意,池哥,雪儿是你的,永远是你的——”雪儿爬起来斜趴在池怀虚的胸前,双眼如一泓深不见底的秋水,柔柔地盯着池怀虚。“我愿意,雪儿今生今世是你的人,池哥,你难道不爱我吗?”
“爱,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我不能,起码现在不能,我还没有想好,”
“可我想好了,”雪儿眼神坚定地望着池怀虚,“池哥,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今生要找的人。”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池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只要我们相爱,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已经想好了,开年我就下山,我到宁江市去找份工作,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可是我结过婚,又大你这么多,你家里是不会同意的。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说到这里,池怀虚低下了头,神情沮丧。
“这一切都不重要,池哥,只要我们相爱,我家里会答应的,没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万一家里不答应,我就是韦宁。”
听到雪儿这句话,池怀虚心里一震,没想到雪儿爱自己爱得这样坚决,他有些感动地望着雪儿,半晌没吭声。
“你不相信吧,池哥,我现在就把自己交给你。”说着池怀虚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眼神坚定。
“可是我还是不能,”池怀虚轻轻将雪儿搂在怀里,“我们将最好的留到那个圣洁的时候,好吗?”池怀虚违心地说了一句,其实他心里也不知道那圣洁的时候会不会来临。
“那好,池哥,雪儿今生就是你的人了,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相爱一生一世,”受雪儿感染,池怀虚也高兴地说,这句话发自肺腑。
“那么我们拉勾——”说到这里,雪儿又露出了天真的表情,将左手小手指弯成了一个钩状,伸到了池怀虚的鼻子前。
池怀虚心里一种甜蜜,他满脸幸福地伸出了手,勾住了雪儿那小巧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