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武听了李卫之言,亦拱手向任南坡赔礼道:“王某对下属恣意放纵,实属不该。。任先生乃雅量高致之士,断也不会与这位宋兄弟计较。王某先替宋兄弟向任先生赔个不是。”
任南坡微笑点头道:“世人皆言十三爷门下弟子独王大人乃真英雄。任某刚才是故意试探王大人,才会占却王大人第二席之位。倒是任某应向王大人赔不是才对。李大人有王大人这样的人相助,必能为闽浙百姓造福。”
任南坡言虽如此,但起先训斥宋清明那立于任南坡身旁之丽珠又有不悦道:“先生只是对大人客气两句,大人还需自酌。”
“小姑娘如此护主,倒令王某十分佩服。只不过,你年纪尚轻,语出应把握好分寸,不然会影响到主人的。”王心武对任南坡也许无甚反感,但对眼前这语种带刺的女孩儿倒有几分不喜,以致几乎被压下去的火药味又重新开始燃起。
“你说什么?从小到大,除任先生外无人敢如此说我。”那姑娘此时倒大怒起来。
李卫亦是摇摇头道:“任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这傲气居然让府中的书童也沾上那股子霸气。”那小姑娘此时见李卫说她,亦是开口言道:“李大人,先生面前,你也如此说我?”,
任南坡恐李卫的犟脾气上来,这才喝住小姑娘道:“不得无礼!也是我对你疏于管教,以致你会在此口不择言。”
小姑娘只听任南坡吩咐,此时方才住嘴。
正巧,李卫爱妻岳思盈与两名丫鬟端着几盘点心进来。见任南坡身边这小姑娘撅着小嘴,李卫与王心武众人亦显不悦之sè,已知发生何事。在将点心端上各人面前桌几上后,忙将小姑娘拉出,并言道:“姐带你吃点东西。女孩子家不要掺和官场之事。”
那漂亮的小姑娘亦知是岳思盈故意弄个台阶给自己下,遂望了望任南坡。
任南坡点了点头,遂让岳思盈带小姑娘出来。见王心武仍有不悦之sè,任南坡言道:“这孩子是十,只我李卫与夫人听过一两次,后再无任何人提起过。还有咱老李第一次被这小姑娘教训,亦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晓。莫不是任先生多言传至外面去了?”李卫料定乃任南坡与官场之人闲语,以致世人皆知。,
任南坡笑道:“言之如何?无甚言之又如何?呵呵!任某不想去解释。只不过,王大人似有未卜先知之能。”
王心武见任南坡看自己之眼神极其怪异,未免自己的真实来历身份被这第一智囊看穿,故言道:“任先生及各位不要多猜想。非任先生多言,乃有江湖异士对任先生及李大人等人早已窥探完整。王某亦是得人些言语才致如此知晓。”
李卫倒是没有十分要深究此事,忙岔开这些闲话,进入正题道:“现在言归正传!这次请你们前来,正是为如何让火器制造总局衙门总管马佳文诗露出狐狸尾巴来。”
每到问题一经提出后,这位任南坡任先生就开始一言不发起来,直至大家各抒己见以后才发表自己的看法。
宋清明斜眼瞟了瞟这位号称第一聪明人的师爷,忙道:“当用yù擒故纵之法。马佳文诗乃贪财好sè之辈。沙俄如今遭此重挫,必会再次以金钱、美女诱惑这贪财之徒。我们故作不知,任其收受重贿,待其yù对火器下手之时,正是我们抓狐狸尾巴之时。”,
王心武补充道:“计虽好,不过具体该如何实施?一旦实施准备起来,会让人察觉,打草惊蛇矣!”
宋清明道:“学生自有妙法!这罗刹人属西伯利亚种族,又与魁北克以北的爱斯基摩人长相无异。只不过语言上不同而已。学生在镇江有位朋友就是爱斯基摩人,因保护海象遭英吉利海猎者追杀,被一位西班牙传教士救下,游历西方各国。其人不但jīng通英吉利语,就连这罗刹语也学成十之**。如今自己也成了一名传教士,辗转来到中土,在嘉兴胡与学生偶遇,一见如故。学生意yù找这位朋友假扮罗刹特使,也许能诱得马佳文诗中计。”
“此计甚好!若这位西方朋友肯相助,咱老李一定奉上真金白银。”李卫一时兴奋,有些想以重金来请宋清明所说的这位外国友人。
“事不宜迟!你即刻动身去请人家来!”王心武向宋清明下令道。
宋清明立时挑了六名健卒,并由李卫亲自准备些金银,急急赶往镇江。
宋清明这位西洋朋友叫做赫夫曼,在镇江建得一座小小的教堂。虽然大清当时有些排斥洋夷,但在雍正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政治主张后,各地官吏亦不再盲目驱赶洋人。当然,容纳洋人再次传教并非纵容他们胡为,必须遵守大清国的法度。所以,各地还是有一套对洋夷进行严密监视的方法。,
宋清明找着这间叫做积福圣主的教堂,并见着了自己两三年前邂逅的洋朋友赫夫曼,将这些金银礼物呈上,并说明了来意。
赫夫曼是一个传教士,又不能在大清国土内做生意,仅靠当地部分信奉天主教的富户在每周做礼拜时添些钱钞,也算十分清苦。但今见宋清明竟送来。克尔琥可去往距离福州二十里之隐蔽处接受宋清明发送之指令。而克尔琥有何事需要联系,只需申时在米店门口站立片刻,背剪双手,双脚左右而跺。自然有人看到,必会通知宋清明。不几时,米店招牌上就又会多出“引入”字样。克尔琥再按接受指令的方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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