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只能承认自己的智商被压制了,被贾宝小萝莉玩弄于鼓掌之间,所以他清晨起来打拳的时候特意在沙袋上涂写上了贾宝二字以及幅简笔画泄愤,每次将沙袋上的贾宝打的飞来飞去一会瘪一会圆,任北就感觉到了漏点般的快感。
“小画仙干嘛去了?”任北好奇地自己研着墨,点点狼毫,孩子xìng地在宣纸上写起顾城的诗,细腻绵延的行书好看的很,你一会看我,你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轻笑着回了别墅,招呼李妈把买好的早餐拿出来。
饭桌上的任北一脸惆怅地看着混混yù睡的校园二人组,莫不成她们早上睡懒觉还分单双号么?任北突然感觉自己把她们扔在学校是在浪费jīng力,不由得扶额痛哭,默默的端起豆浆痛饮,自从上次贾宝用独创的牛nǎi豆汁把任北吐的yù仙yù死之后,任北就发誓宁愿不吃早餐都不喝豆汁,然后眼神噬人地盯着咚地声趴到在饭桌上的程亦宣,哀叹一声。
任北一把将快将脑袋埋进豆汁碗里淹死的贾宝摇晃醒,“狐狸脸,大清早你找死是不是?!”伴随着贾宝大魔王觉醒的咆哮和任北坏坏的笑意,贾宝公寓终于没有再趴在早餐前睡觉的女孩了。
“小三哥,我走了会不会想我?”柳画仙两眼饱含深情。
“会。”任北两眼同样饱含深情。
“那我就留下吧!”柳画仙双眼依旧饱含深情。
“那就不会。”任北痛苦地合上双眼,妈的,瞪的时间太久了。
“你居然不想我?我只能默默呆在你身边不让你不想好了。”柳画仙一脸惊愕转化为无比的忧伤,yù哭yù泣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任北:“…….”
“娘娘腔?”贾宝大爷翘着二郎腿躺在车的后座。
“我不想回答相同的问题。”任北从来没有这么像今天这样打心眼里喜欢沉默开车这个动作。
“草莓味的口香糖?”贾宝的脸上洋溢起猥琐的笑容。
“你说出来吧,表示小生纯洁而又懵懂的心灵,和你丑恶的不行的灵魂鲜明的对比!”任小三爷不愧是大早上就能yín诗作对的文yínsāo客,竟说出这么句新体诗,好看的俏脸上闪烁着人xìng的圣洁,喜滋滋地看着后座的宝大爷闭不上嘴的惊讶样子,任北不由从牙缝到头发的yín笑起来。
“娘娘腔,再这样下去,我可是要惩罚你晚上来接我的呦!”贾宝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掏出杀招,宝式啦呢嘛呦加上萝莉电眼。
任北无语了,女人厚脸皮赖账是很可爱的,贾宝厚脸皮赖账是想让人掏出大刀饥渴难耐的。
京华大学门口,任北脸sè深沉而热烈地看着这片他从没来过的土地,“宝大爷,那边是包子铺么?!”任北土鳖的问道,身为私塾出来的小清新少男,自然没见过真正的学校环境,上网?呸,有那功夫不如打开快乐播放器好好研究下如何攻克东瀛!
贾宝眯缝着困倦的大眼睛,“是吧......”一把抱住同样昏昏沉沉的柳画仙。
“不息为体rì新为道?”任北怀着尊重和疑问一字一句地读出校训。
“画仙姐姐你困么?我好想找个地方睡觉啊。”
“困啊,不过我听亦宣姐说上课不睡觉会浪费青chūn的!”两个女孩相互靠着,哈欠连天。
任北满头黑线的蹲在角落画圈圈,小生好不容易健康善良积极向上一回!这两个煞风景的女人!
美女到哪都是像磁铁,刹那间的芳华总是能让众多男xìng的眼光“刷刷刷”聚集过来,自贵清高的喜欢柳画仙姐姐的诗意型的,**丝宅男的喜欢贾宝大魔王的萝莉型的,还有追求真爱型的,表示连这个俏生生的司机都不能放过。
任北对这种被人瞩目的爽快,只能用力拔山兮气盖世,忽而嘿呦忽而嘿的感觉来形容,任北十分不情愿地决定和两个女孩游历下京华大学再将两个人送进教室。
于是任北美滋滋地领着二人走进了学校,京华大学作为中国近代第一所国立大学,北有圆明园,右有颐和园,有着皇家园林的恢弘大气,又有着江南山水的俊秀清丽,三个人逛着逛着就忘了来的目的。
衣着华丽长相姣好的人往往是招人注视的,所以任北自感三个人无疑成了校园里另类的移动景sè,特别是柳画仙身穿素sè长裙,站在这古香古sè的校园里,有着美艳不可方物的惊艳感,蓦然回首眸光婉转之间足够让人搬出椅子品着茶欣赏几时。
不仅仅看痴了任北,也看痴了风花雪月。
任北缓过神,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笑的没有往rì好看,却又多了几分俏皮可爱。三个人溜达溜达,有意无意的,领头的任北就将柳画仙贾宝领到了她们插班的班级——金融系二班。
由于提前打听了课,三个人来的时候还没有上课,柳画仙领着贾宝怯生生地进了教室,小兔子般地走到靠后的位置。教室门口的男生的眼神被吸引过去,渐渐地扩散到全场,讨论的声音没有了,静止了一会,又开始更激烈的讨论。
“这两个美女是谁哇?没见过好养眼!咱班的么?”
“不认识这两个女孩子啊,难道是学姐?”
柳画仙对站在大门口任北报以求助的眼神,任北无奈地推开门,径直走到两个人桌子旁,“怕啦?那我就陪你们一会好了。”脸上重新扬起让人心安的微笑。
注意到柳画仙眼中的炽热,任北苦笑着向程亦宣发了消息,告诉她晚点回去,放下手机,便四下打量着周围的人,这是种习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有些事有些人有些物总是要弄清看透的。
很多人还在不时用手向这里示意讨论着新来的三人组时,任北看了看时间,看着身旁的两个人在讨论着什么,悄悄的起身,衣角却被一双手拽住了,任北知道这双不安的手是谁的,转过头微微皱了皱鼻子,又坐了下来。
柳画仙望见身旁的男子虽然看上去一脸不愿却没有起身再走的样子,开心地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让身前的许多男生转头注视,可柳画仙并没有吝啬脸上的喜悦,继续任由微笑爬上眉梢。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又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幸福就是和这个让你爱恨交织的人旦而会暮又会,循回往复,任北是个生来就要让她心跳停滞的人,第一次见面,那个好看的狐狸脸少年,第二次见面,那个泼墨挥毫的白sè衣角,第三次见面,午夜梦回独自彷徨在月下的黯然身影,原来相遇既是一生,爱这种东西,有时候会叫一个人很是卑微,柳画仙一直活的很卑微,二十个年头颠沛流离,在这看似美好的晴江大川间辗转反侧,最终却还爱上一个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爱上她的人,可那夜有这样一个眉眼如画静好如风的少年,纵然他心里仍然住着一个不会磨灭的人,他还是赋予自己安心和美好。
直到现在,陌生的环境在柳画仙的眼里就像黑白的世界,热闹繁华的圈子她无法纵身进去,而身旁的任北却有了独一无二的彩sè,这个倦懒的少年正双手支在两侧的椅子上,一双摄人心魄埋藏太多东西的桃花眸子静谧地不知飘向何处,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呼扇呼扇,白玉雕刻的狐狸脸,柳画仙再次娥眉一弯,小女人的笑了,她一直不曾发现,原来他的手如此接近,柳画仙孩子心xìng的将手覆在任北那双好看的手上。
“小狐狸?”梦呓般的声音。
任北错愕的转过头,时光好像重新回到十年前,也有这样一个人,也是这样一个人,握着自己的手,在他的耳朵边轻声却好像惊雷般的问候,任北感觉眼里酸涩,空下的手想去扫扫眼眶,触碰到鼻子也是酸酸的,任北不曾惧怕过天命,也不想奢求他给予自己什么,拖着个随时都能破碎的身子骨,自认为对人情冷暖不挂心上,任北原来无数次自私的将柳画仙和林妙人两个人的音容揉在一起,但他得到的,却是一个处于身前,一个隐于身后,任北曾经惊慌失措过柳画仙的不辞而别,再次相遇时,更是不会欺骗自己那欣喜若狂的心,他,她,屈身于怀,怀内温存。
此间少年,黑发遮耳,眼若星任,纵遍戚倦。
看着少年渐渐浮起的笑容,干净明媚,一如初晨的第一缕星光,送走了皓月与繁星点点,仿佛从寂静变为愉悦的景sè,带给人种chūn暖花开的感觉。
柳画仙陷入了那双将天上星星都包含进去的明眸中,他的眼里有万般sè彩,世上实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要美好了。
少年一身黑衣,女孩一袭白裙,在黑白的世界里散发着彩sè的光。
柳画仙呢喃着什么,任北没有听到。
“爱情不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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