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连忙问道:“为什么沒能把它打得爆炸。”
林远问道:“你的炮弹,用的是触发引信吧。”
杨羽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
林远笑道:“第一发炮弹我沒有看清,这两发我看清了,炮弹穿过了飞艇的艇囊,沒有爆炸,原因就是艇囊的材料是布一类的纺织品,它的硬度太低,所以沒有让触发引信引爆发shè药,自然也就沒有爆炸产生。”
杨羽迷惑不解地问道:“那也不对啊,飞艇的艇囊里充的不是氢气吗,在炮弹的高速冲击之下,氢气难道不会爆炸吗。”林远说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飞艇的艇囊里不全是氢气,艇囊里面还有别的艇囊,里面充的是空气,它们被称为副艇囊,当飞艇需要降落的时候,就增加副艇囊里面的空气,我想,你的那三枚炮弹,一定都打在副艇囊上了,所以从穿过了飞艇,沒有爆炸。”
杨羽恍然大悟地说:“原來是这样,那我换用装有延时引信的炮弹试一试。”说完,他伸手在下视显示器的武器选择按钮上点了一下,机炮的炮弹立刻换成了装有延时引信的炮弹,所谓的延时引信,就是在炮弹发shè出去的一定时间后,无论有沒有撞上东西,都会爆炸,
歼25的火控系统根据引信的起爆时间,重新计算了火炮击发的时机,杨羽再次俯冲,打了一个单发点shè,
炮弹飞旋着shè向飞艇,在距离飞艇不到一米的地方爆炸,飞散的弹片很快shè进了艇囊,如果是一开始就用延时引信的炮弹,爆炸可能不会太猛烈,因为艇囊里都是氢气,可是事有凑巧,前三枚炮弹沒有爆炸,反而击穿了副艇囊,里面的氧气出來和氢气混在了一起,被爆炸的高温一点,于是一场剧烈的爆炸发生了,
一枚23毫米的炮弹,在地面上的清军士兵按理说是很难看清的,可是这枚击中飞艇的炮弹,恰恰是一枚曳光弹,它拖着绿sè的亮光,在清军士兵眼里,好像一条美丽的游鱼,游到了飞艇身边,
氢气燃烧的时候是淡蓝sè的,所以剧烈的燃烧让飞艇变成了一个发出淡蓝sè光芒的火团,冲击波以飞艇为球心,成一个圆球状向外扩展,在人的眼睛看來,就是一个波动着的球型罩子,好像蔚蓝湖面的一朵涟漪,
那个从來沒有钱买烟花的小战士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好美啊。”
高cháo并沒有落幕,飞艇的气囊只是提供克服重力的浮力,这尽是在竖直方向,而水平方向的力,要靠汽油内燃机带动的螺旋桨提供,氢气燃烧的热值要比一般的化石燃料高一个量级,所以巨大的热量把汽油内燃机油箱里的汽油点燃了,
汽油爆炸燃烧的时候,放出的是赤红sè的光,于是,在一团幽蓝将尽未尽的时候,一团赤红像一只巨兽一样吞沒了它,汽油不完全燃烧产生的黑烟,似乎给那团赤红巨兽扎上了一条绚烂的黑丝带,
清军士兵纷纷鼓掌喝彩,刘镖心想:“林帅真是神了。”他刚想回头和林远说话,却惊讶地发现,林远不见了,
原來林远一个人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因为陈飞又联系他了,
陈飞说道:“我发现了一个rì本人的传令兵。”
林远问道:“你确定,从哪里去哪里传令的。”
陈飞说:“看方向,应该是从小王村到章义站的,我想,你们不是要打章义站吗,能不能在这个传令兵身上做点文章。”
林远惊讶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利用他传假消息吧。”
陈飞笑道:“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可以假扮他,然后混进rì军军营。”
林远说道:“这可太冒险了,万一有的rì军认识传令兵,你不就有危险了。”
陈飞的语气突然急促起來,说道:“你要是再不下决定,传令兵可就跑过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你比我懂。”
林远连忙说:“那好,你先把他拿下,至于假传什么情报,我一会儿再通知你。”
陈飞关上通讯器,又举起望远镜看看了老远之外,骑着马的传令兵,心中暗笑:“要是不这么吓唬林远一下,他还下不了决心。”
他看了一眼山坡下面的土路,距离自己的位置差不多有九百米,这么远的距离,要打一个骑在马上的人,还是比较困难的,而且今天的风还不小,
陈飞拿起枪,向着山坡下面的灌木丛冲去,远处的传令兵并沒有发现他,他隐蔽在那处灌木丛里,这里距离路面只有二百米不到,
他选定了一处五十米的路,等传令兵一走到那条路上的时候,他便开始计时,等到传令兵骑着马跑过那段路的时候,陈飞就已经测得了马的速度,十三米每秒,
根据这个马的速度和风的速度,陈飞算出了需要的shè击提前量,在开枪之前,陈飞犹豫了一下,是打马还是打人,马的宽度比人的大得多,打马的命中率显然比打人高得多,可是陈飞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而且要是打了马的话,自己就沒有交通工具去报信了,
打人还是打马,时间不允许他过多的思量,他控制着步枪,枪口向下一动,枪身响处,那匹战马嘶叫一声,子弹打碎了它的心脏,沒有了血液的供氧,战马的肌肉也就沒有了力量,重重地摔倒在地,
马也一摔,上面的人猝不及防,跟着摔了下去,被马压在了身上,陈飞抄起八五微冲就冲了上去,到了近前一看,马只有出气沒有进气,已经死了九成了,人的落地的时候摔在了尖利的石头上,腿上大动脉被割破了,鲜血淌了一地,
陈飞知道这个rì军士兵活不长了,他闭着眼睛,挣扎着喘着气,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沒有,陈飞连忙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脸,用rì语焦急地叫道:“你沒事吧,我拉你出來,你撑着点。”
rì军士兵听见这个声音,勉强睁开眼睛,求生的本能让他伸出手去,握住陈飞的手,陈飞用力地往外拉他,他的骨头沒有断,所以腿还能用上力,陈飞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个传令兵从马身下拉出來,沒等那个传令兵说话,陈飞突然伸出手去,拧断了传令兵的脖子,传令兵的眼神里充满了迷惑,分明是在问:“为什么要先救我,再杀我。”
陈飞看着他那沒有闭上的眼睛,笑道:“你知道要是你死了,我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你从马下面弄出來吗,可你要是自己爬出來,我就省力多了。”
陈飞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妙计无人喝彩而痛惜,他联系上了林远,问道:“舰长,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有什么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