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重阳节祝天下老人都能辛辛福福安安康康)
“果然受伤了!真是好狠的心机,如果不是我今天听到这一切,洪家怕会被这个黑衣人吞了连骨都没有了。”洪烈一边仔细追寻着地面的鲜血,往前追赶,一面在心中暗道。
他如何不明白家族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yīn谋之中,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碰巧撞见的话,以欧阳月的心智,或许洪家和城主府之间一战难以避免。敌人的圈套设置的实在是太jīng秒了,纵然是洪烈自己,如果站在欧阳月的位置,必然也会对于此事深信不疑。
欧阳月逃得很快,几乎是拼尽全力不顾一切的疯狂逃窜,刚刚何知静一击,虽说有欧阳无敌所炼制的下品灵符“守护之光”,抵挡了大部分威力,可是剩下的余波,足以重创她。
气形境的强者,不可揣度!
“咳咳……”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欧阳月扶着一棵树,稍作歇息。
“这老家伙一击威力还真是大,就连父亲炼制的‘守护之光’都被轰击的差点破碎。”一把掏出一块金sè的玉符,上面露出丝丝裂缝,显然在刚刚的防护中受到了重创。“看来这‘守护之光’要父亲在炼制炼制才能用了!”
“咳咳……”
手掌一翻,将金sè玉符收入了随身的一个储物袋之中,欧阳月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两粒青绿sè的丹药,丹药一出,立刻就用一股浅浅的清香散发而出,让人一闻,神情都为之一振,显然不是凡品。
少女满眼不舍的看了丹药一眼,露出一股狠sè,痛下决心,嘴一张,一口就吞下去了。
丹药入口即化,随即化作一股暖流,注入奇经八脉之中,游走少女全身上下,不断地温养着受伤的经脉,少女萎靡的气息,也是在此刻一点一点恢复,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感受到体内明显好转的伤势,少女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笑意,只要再给她一刻钟的时间,就能见丹药的药力完全吸收,自身的伤势也会痊愈个七七八八。
少女的笑容来没来得及晕开,顿时就感受到身外数米处一个脚步声响起,脚步落在落叶之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每一步落下,都会有一片叶子粉身碎骨,而这些叶子砰砰碎裂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一般,每一击都重重的击在少女的心头。
欧阳月心中一凉,把眼睛一闭,呼吸都屏住了,背后冷汗涔涔,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如果被何知静发现,没有了金sè灵符的保护,那么必死无疑。
而且她的灵识覆盖范围足足数百米,而现在这人距离她如此之近,才被发现,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来者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除了何知静之外,她实在想不到第二种解释。
“何知静,你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鬼鬼祟祟,现身吧!”反正横竖都是死,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欧阳月索xìng破罐子破摔,把心一横,身子往旁边一横,顿时后面的景象就落入了她的眼帘之中。
眼前的确是一个男子,可哪是什么何知静,分明是一个唇红齿白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他正把手食指竖立在嘴唇前边,作“嘘”状,示意自己安静一点。
“你不要紧张,是我啊,你还记得吗?我是洪烈,上次你和城主去我们洪家做客,我们还见过,你还记得吗?”
洪烈猎手猎脚,手舞足蹈,小心翼翼的对欧阳月描述,希望她不要那么紧张。
“你来干什么?”
哪知欧阳月一听见是洪家的人,立刻jǐng觉了起来,把长剑拿在手中,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虽说自己现在修为大损,不过对付一个修为只是凝气三层气破境的少年,她还是有十足的把握。
感受到少女明显的敌意,洪烈就知道欧阳月已经完完全全相信了先前何知静的话,已经把自己划分成要灭掉城主府的生死仇敌,心中颇有些无奈。
不过他倒也不紧张,一动不动的注视这少女,心中早有盘算。
“别动手,你先听我解释,我告诉你,我们洪家和城主府陷入了一个巨大的yīn谋。”洪烈可谓语不惊人,见到欧阳月如此,索xìng直接说明了来意,免得还没说到正题,就被欧阳月击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对方。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欧阳月虽说身负重伤,不过修为毕竟还在,灭杀自己,一招就足够了。
果然,听见洪烈的话,欧阳月立刻浑身一震,面sè骤变,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说明白一点,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ì!”
看到欧阳月如此,洪烈这才面sè稍有缓和,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那种劫后余生的快感,当真无与伦比。
“好了,好了,欧阳小姐,你可不可以先放下长剑,听我慢慢道来,反正,以你的修为,斩杀我不过片刻之事,我也腾不起什么大浪!”
瞟了一眼欧阳月手中的长剑,洪烈吞了一口口水,诚心诚意的道。
“你说的也是,谅你也腾不起什么大浪,好吧!你说吧!”把长剑缓缓插入背后的剑鞘,欧阳月面sè稍有缓和,坐在一根木桩上,又开始炼化体内残余的药力。
“好好,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看见欧阳月放下长剑,知晓欧阳月已经信了自己几分。“话还得从你今天获得‘火龙草’同‘少阳三子’起冲突说起。”
洪烈也不在意,走过去,挨着欧阳月直接坐了下来,漆黑的眸子亮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你今天同‘少阳三子’激斗以及后来何知静之间的谈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欧阳月心绪刚刚稍有平静,就又被洪烈一句话震惊了,当下伤势就有些隐藏不住,差点真气紊乱,又喷出一口鲜血。连连运行了两个周天,体内狂躁的气流才逐渐平稳下来,少女的面sè稍有红润。
“这么说当时你也在现场,可是我怎么没有感应到你。”淡淡的瞥了一眼洪烈,欧阳月心中可谓浪花滔天,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故作平静的淡淡的道。
听见欧阳月的询问,洪烈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sè。
“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不仅是你没有发现我,就连何知静以及后来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你现在一问,我倒有些疑惑了,按理说,以他们的修为,我距离他们如此之近,他们应该早就发现我了啊?难道是他们故意放过我?”
“我看不像,你的身上似乎有些古怪,就连刚才,直到距离我很近了,我才发现,在我的灵识感应之中,似乎你这个人不存在一般,他们应该是真没发现。”欧阳月说着又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之时,脸上已经被疑惑取代,洪烈距离他如此之近,可在她用灵识感应的时候,结果还是一样。
突然之间,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眉头微微一皱,一脸凝重的看着洪烈:“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看见欧阳月的行为,洪烈疑惑的道:“我说他们不能发现我啊。”
“不是,前一句!”少女摇了摇头。
“黑衣人啊,怎么了啊?”
“黑衣人,你是说在我离开之后,有一个黑衣人来过?”欧阳月几乎要碰到洪烈,眼神之中煞气惊人,用手指着他的眼睛说道。
“恩恩。”说到这里,洪烈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缕凝重之sè。
“这就是今天前来找你的目的。”
洪烈四周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的对着欧阳月道。
“当时在你离开之后,我估计你可能中了几人的挑拨离间计,就yù前来追赶你,正当我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使我连忙压抑住心中的想法,又再次蛰伏。没想到竟让我听到一个惊天动地的大yīn谋。”
洪烈的脸上写满凝重之sè,完全没有丝毫骗人的气息,使得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凝重起来。欧阳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接下来或许才是此次问题的关键,也顾不得责怪洪烈语气中的浮夸成分,问道。
“他们说了什么?”
洪烈顿了顿,看欧阳月的表情就知道已经完完全全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知道她也并非冲动之人,当下道:“我看见那黑衣人从天而降,虽说他并没有可以散开气息,可隔着老远我就感受到一股隐隐的压迫,让我的心林呼吸都不畅顺,这人的修为还远在那何知静之上,应该已经达到了气入天堂的凝丹之境!”
听到洪烈如此描述,欧阳月心中大骇,气入天堂、凝丹之境。这就是他父亲荒天城城主的境界,这样的境界,放在任何一个地方,也是巨擘一般的存在,怎么会搅入这一场是非之中。
“当真有如此厉害?”脸上残余着惊骇,欧阳月有些不确定的道。
“恩!”洪烈点了点头。“我可以肯定,这人的修为就是凝丹之境,而且已经达到了凝丹大成,那种浩瀚的气息,和我父亲相比,也是相差无几,绝非刚刚迈入凝丹之境的凝丹期修士!”
“事情似乎真的有些糟糕,那接下来,他们谈论了些什么?”
欧阳月握了握拳头,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觉得心里凉飕飕的,还好那黑衣人之前并没有出手,否则的话,就算自己有一万条小命,今天也得栽在这里。
“当时那黑衣人落下之后,直接甩给何知静一个黑袋子,说袋子里有五十颗下品元晶,还有一部‘狂龙怒啸’的功法,何知静接过之后,特别兴奋,连连表示感谢,哪知黑衣人完全不予理会,只是淡淡的道:这是你该得的,事成之后,定然不会亏待你。”
“狂龙怒啸?”欧阳月摸着头。“这不是我们荒天城之中的功法,难道有外人想打我们荒天城的注意?”
猛地一转身,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看着洪烈,不过,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不解。
“不知道,不过这还不是重点,真正让我吃惊的是黑衣人最后一句话。”洪烈摇了摇头,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什么?”
“那一句话是黑衣人自语,声音虽说很小,不过我却听得一清二楚,他说:欧阳无敌,这次我送给你一份大礼,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我想,这所谓的大礼,就是指我们洪家,他希望通过你,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洪烈非常肯定,这人一定有很大的yīn谋。
“不可告人的目的?”
“对!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让我们洪家和你们欧阳家开战。”洪烈满脸凝重,一动不动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脸sè一变,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顺着洪烈的思路走,当下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你或许就是同他们一伙的,只是为了来迷惑我。”
“哈哈哈……真好笑,亏你还是欧阳家的大小姐,你也不好好想想,为什么何知静和黑衣人没有前来追杀你,连我这个凝气三层的人都能追上你,他们怎么可能追不上,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你传递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对他们至关重要。城主是一个英明的人,最信任的人是谁?就是你啊,如果是你信誓旦旦的告诉他洪家要对城主府下手,那么他一定深信不疑。亏我还冒着生命危险来告知你一切,却没想到你如此不明事理,当真是愚不可及!好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各分东西,希望你好自为之。”
洪烈心中慷慨激愤,站起身来,就打算离开,可就在这时,欧阳月突然把手一伸,叫道:“哎,洪然,你等等!”
“哼!”洪然却脚下并不停留,“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又何必留下来,自讨没趣,你好自为之吧!只是希望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后悔!”
“别走,我相信你!”眼看着洪烈真要离去,欧阳月终于服软,急切的道。洪烈嘴唇一裂。脚步一顿,转过身,这才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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