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外面啊!不能乱来啊!开吃了!”她估计是看到了我眼里的yù望,赶紧提醒着。
我只好强压yù望,吃饭!有人说xìng爱是最好的运动,我不得不承认,说得非常好!我们几乎连说话都顾不上,就开始吃东西。慧的动作简直就是聚jīng会神,一个米粒沾到脸上去了,也毫无知觉。
“开酒。”吃完,她很随意地拍拍肚子。
我拿着酒瓶,右手一使劲,就把啤酒给打开了。
她有点吃惊,继而开始小声地笑着,说实话,这种笑声,听在耳朵里,有那么一点……yín荡的气息。
“怪不得了……”她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把目光移到皮带以下。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在这种场合之下,我不太习惯,因此就当作没有听见,当作没有看见。
她看见我并不附和。就把酒杯端到了我面前,我倒上,也给自己满满的一杯。
“干了!”她大喊,丝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
两人一饮而进。
“再来。”她说道,又是一饮而尽。我们接连干了两大杯。一瓶已经没了。
“慢慢喝。”我看她满脸通红,竟是一点酒量也没有。
她却已经说不出话了,傻傻地看着瓶子,仿佛那是一个什么吸引人的宝贝,眼神已经呈发散状了。这已经是迷糊了。
我结了账,便打的把她带回了宾馆。
下车的时候,她吐了一地,幸亏衣服没有沾到。这个女人,对衣服整洁度的要求几近苛刻。有一次在宴会上,衬衫沾了一点点红酒,还是在下摆。她就借口去洗手间,让司机回去拿一件新的来,换上以后才肯出来。如果酒醒,看到衣服脏了,肯定会发飙的。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对衣服的要求!)
到房间的时候,她仿佛突然醒了过来,推了我一把,便进了洗手间,接着便听到了门反锁的声音。
我在外面有一些忐忑,不是yù望,而是担心。安静了非常久,就在我几乎想要撞门进去,里面慢慢响起了水声,
我顿时放松下来,一个人端坐在沙发,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挑台。看着杂乱的被子,眼前又浮现起她刚刚死死抓着我的肩膀,放声大叫的样子,我把皮带松开了一些。
浴室里水声依旧,我赶紧转转念头,找事情做。于是,被子就成了我的首要目标。我开始专心致志地折被子。在部队多年的习惯,让我对叠被子有着近乎苛刻的标准。
我把所有的jīng力都集中到被子上,开始细细地调整着每一个角度、长度和厚度。新兵叠被子,都是按照规程一步一步地来,叠出的被子都很对称,却很生硬,但一看就是新兵蛋子。
老兵叠被子,会在第三折的时候,抖一抖被子,并在折叠处多加那么五毫米,整个被子就显得挺拔,有力,不刻意。
细节决定成败,什么是细节,多出的那一抖和那五厘米就是。
我认真地叠着被子,细细地修饰边缘,丝毫没有感觉时间的流逝。叠好之后,竟然满身大汗。看了一下表,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水还在响着,起初以为没事,再仔细一听,水声竟是一成不变的。我顿时慌了神了,来到浴室门前,一脚踹开。
她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盆里。我非常紧张,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慢慢把食指放在她鼻孔下面。
有点无可奈何。
睡着了。
……
嗯,什么时候变成“她”了。
(他嘟啷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称呼的变化了。)
我把水龙头关了,把她抱起来,不重,一百一,半斤的误差。她动了动,好像马上就要醒过来,刚想着要怎么解释,她却只是把头往我的咯吱窝处钻了钻,便停了下来。
这让我想起了女儿,女儿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
接下来的事情,我也无法解释,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描述实情。我几乎不带任何yù望,把她的**擦干,把jīng心叠好的被子解开,盖在她身上,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
然后,拿上房卡,走到宾馆外面的小阳台上,点上一个香烟,看着夜sè下的东江市。这不是我的城市,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在这里,一直感受不到zì yóu,感受不到幸福,感受不到爱。
回到房间,我把床头灯开到了最暗,暗到已经基本上看不到灯光了,然后把卫生间的灯打开。住宾馆,我一贯如此。这是很多年前,一个江湖术士教我的,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是说能辟邪。
我承认,回到床上躺下,看着她熟睡的脸,我有那么一点点惋惜。
一度,我在想,今天就到此了,知足吧。
我闭上眼睛,迷糊地躺着,酝酿睡意。
半睡半醒中间,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睁开眼睛,竟是她,偏头看着我,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刚要说话,她就靠了过来。我想动,她却把胸口死死地压在我身上,并在微弱的床头灯前,作了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忽地把被子拉开,**裸地,然后一处不落地,把我从头到脚亲了一遍。昏暗的灯光照shè在她身上,背影在墙上舞动,那是多么美妙的情景。
(此处略作删节)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有一个词来着,叫什么来着,
……yù仙yù死……
等会。
……
(我不想猜测他去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xìng,感觉却那么不同。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时间、空间都已经停下来了。交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仿佛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情绪波动,是那种想把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一切都展示给对方,都向对方付出的感觉。
这一次,我们花了非常长的时间,非常,非常长,一直到黑暗的夜空,开始泛出白光为止。
当最后两个人都瘫倒下来的时候,被子已经全部湿透了,根本无法睡觉。
过了好久。我实在没法忍受了,打电话让服务台送了两床被子来,一床放在上面,一床放在下面。然后,我们俩摸黑下床,蹑手蹑脚地跑到浴室去洗澡。是的,蹑手蹑脚地。
她关掉了开关。我有点……,直到她的身体靠了过来。
(他的声音有点停滞,仿佛不好意思表达。我往下听了很久才明白,这个省略号里,应该是“害怕”。)
我们在黑暗中,像第一次开房的少男少女那样,带着好奇,带着喜悦,带着……那个词,我不想说……互相摸索,互相嬉闹,互相亲吻,整个过程,那玩意儿都没有**……
(他也许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已经又变了。)
我感觉这将会是这辈子最美的一段xìng事,以前没有,以后也应该不会在有。现在回想,最清晰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笑声和笨拙的动作。
今天我似乎感觉到了幸福……
(我想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最难得的属于那个阶段的体验。当这种体验提前到来时,随之而来的往往是痛苦和迷茫;而当这种体验是属于过去的时候,往往会欣喜若狂,仿佛捡到一个遗忘多时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