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文正在修炼的关头,似乎听见那个声音,但是他根本无暇分神去管。
窗外那个东西则是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玻璃,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公羊文悠悠醒来的时候,疼痛已消失了大半,他把意念收了回来。
此刻大概已到了凌晨?
也不知地公羊文说出了那些有点神经质的话,仿佛是心里面有一种感觉,这只大黄蜂能听懂自己说的话,要是有其他人在场,肯定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公羊文看时间也差不多马上天就要亮了,而且他也没什么睡意,便准备去洗漱之后晨练一下。
大黄蜂则是安静地一直停在他身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咦,门呢?
由于识海传来的疼痛已完全消失,公羊文赶紧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穿上林香给他买的那套运动服,可是奇怪的是他围着客厅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出去的门。
“大黄……”
公羊文感觉停在右手臂上的大黄蜂扇动着翅膀头部对准他的脸这就要起飞,慌忙改口道:“小花……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我找不到门了?”
刚出口公羊文就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只蜜蜂,就算它再大也不可能听得明白自己说的话吧,再说了就算它听得懂也不能回答。
但是如果它听不懂为什么我叫小花它就安静了,叫其他的名字它就那么愤怒地撞我的脸?
这应该是一只有灵xìng的蜜蜂,公羊文觉得。
拿出电话给林香打了过去,电话提示让他有事留言,打林雪的依然是无法接通。
可是我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我昨天出去公司找二师姐门明明还在那里,难道是我在做梦,要不然这么一大个门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让他感觉不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他朝着自己的大腿猛掐了一把,疼得呲牙咧嘴这才确定不是做梦。
公羊文把客厅里面的灯全部打开,顺着记忆里门的位置找了一圈,除了白生生的墙壁和几幅壁画,确实没有找到出去的门。又到房间和洗漱间、厨房等地方找了一圈,除了出去的门其余的东西都还在,打开窗户就看得见三楼下面的草地。
无奈的公羊文又拿出电话来给林香拨了几遍,依然是提示留言。
百无聊赖,顺着客厅走了一圈,发现电视柜旁边放着个数码相机,于是便好奇地拿起来。
会不会有大师姐和二师姐的艳照呢?
罪过啊罪过,就算有我也不会说出去,我看一遍就放回原处。
公羊文自我安慰了一遍便打开了相机,有点失望的是整个相机里除了两个视频,再无其他。
随便点开其中的一个视频,就看到好多人影晃动,闹哄哄的,待画面稳定,公羊文清晰地看到一群混混手拿着各种砍刀钢管。
这个画面怎么这么熟悉?
接着他就看到好多人对站在人群中里的一位少年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对少年破口大骂,反观那少年却很冷静地走到一辆车旁,抬腿几脚就把那辆车给踢得像个大V字型。
这不是那天我和麟城帮冲突的摄像吗,怎么会在客厅里?
看完了视频,公羊文对自己当天的表现十分满意,有些得意地对肩上的大黄蜂道:“小花,看见没,哥哥我很威猛的,只是懒得和你计较,你以后要再扑我的脸,小心我把你捏成肉泥。”
大黄蜂一听猛扇着翅膀就腾空而起,朝他脸扑了过来,公羊文也有些生气,伸手就去抓,他想好了迅速地逮到它不要给它放箭的机会然后就摔到地上砸死它。
可是试了好几次,他根本抓不到大黄蜂,脸上则是被大黄蜂扑了好几次,有的地方被大黄蜂腿上的倒刺刮出浅浅的血痕,像被太阳晒伤般火辣辣地疼。
公羊文对着大黄蜂爆了几句粗口,见大黄蜂安静地又停在自己右肩上,只好作罢。
这时数码相机自动跳到下一个视频,里面林雪的声音传来:“小师弟,这是我在麟城帮一个叫瘦猴儿的小个子那里拿过来的数码相机,要不是我跟着伍公雄到麟城帮,估计你已经上了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了,你随意就踢坏一辆车,随便就把一个人扔到湖里,你以为你是超人吗?
以后行事要尽量低调点,不要那么招摇。还有我最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你和香儿都是冲动型xìng格,要尽量压制和相互监督,不要让云泰集团几十年的基业毁了,这可是我父亲来到凡尘界最大的心血。云泰集团不止你看上去那么简单,以后你会慢慢明白,所以,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出什么乱子。”
看完视频公羊文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大师姐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失踪,怎么感觉他最后说的这些话怪怪的?
但是公羊文又把视频回放了好几遍都想不出问题在哪儿。
越是找不到门他越着急,忽然觉得呆在这屋子里浑身不自在。
现在他特别想出去晨练一下,主要是因为感觉全身有股用不完的力量,很想去发泄一下。
“小花,你是怎么进来的,能不能带我出去?”
大黄蜂飞了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公羊文不知道它在干什么,见公羊文不动,大黄蜂折回身来到了他面前,然后又飞了出去。
这下公羊文终于发现一点端倪了,大黄蜂不是按直线或者曲线飞行,它飞行的线路如果用实体线连起来似乎是一个复杂的图案。
公羊文半信半疑地举步跟着大黄蜂就走了一阵,在客厅里绕得有些头晕的时候,终于看到大门。
他回过头去,发现这个屋子完全没变,沙发和茶几上的东西都好好地摆在那儿。
公羊文回身就朝沙发走过去,他想试试,这次回去能不能看见门,可是眼看着沙发就在离自己二十多米的地方,走了半天愣是没走到。
障眼法?
公羊文有些不服气,闭上眼想了一阵,按照走过来的步法走了回去,这次顺利地到了沙发边上,但是坐在沙发上又看不见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