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本已经愣住的年轻人立刻又扑了过来。当然他们的首要目标还是我,一人伸手就准备来摁住我。可哥们虽然没怎么练过,但学校的正常搏斗技能还是学过,迅速地缩腿,抬起就朝那小子的下巴踹去。
“啊呀!”他被我踹个正着,痛地大叫了一声,连退了三步翻倒在地,同时拦住了后面扑来的两个。这一下不轻,我趁此机会爬起来,就看到他满嘴的鲜血。
“想打架啊!”顾梅这妞,端是彪悍,不等他们过来抓她,反而向前跨了一步,抓住了一个想对她出拳人的手腕,反手一拧,就将他摔翻在地。
后面的一个,yù对她偷袭,猫腰扑了过来,似乎想将她扑倒在地。可这妞身手不凡,反而一个弓步扭身迎了过去,抬起胳膊,用肘狠命地击在对方的肚子上。
一声闷哼,那家伙是哭爹喊娘地翻到出门外,躺在地上,硬是爬不起来。而被他拧翻的那个,想爬起来,却被她又一个回身,借收肘之势,一拳打在脸上。我能清晰地看到,鼻血横飞,他的脸,都似乎变形了。
好漂亮的身手!我很赞叹,她的脚几乎都没动过,就是身子借脚力来回送了两下,就把两个对手打翻在地。
“一起上啊……”胖子又叫了声,喊道:“抓了人,回去老爷子肯定有好东西送我们,快上。”他自己虽然说的很大声,但却不敢靠过来,估计是被我那晚打怕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不过听了这话,本来有点胆怯的几个人,立刻再次朝我和顾梅扑了过来。
我是躲避着,轮翻了一个,顺势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脚,谁料,这家伙居然趁势抱住了我的腿。接着,又扑过来两个,将我摁倒在地,两只手死死地把我的头按在地上,另有两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完了,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被抓了。丢脸啊!
顾梅这妞,可是比我猛太多,冲到她面前的,是个瘦高个,几乎张着双臂,想将她来个大包围。只见她,一把抓住对方,反身一轮,居然将对方来了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在后面的床上,一只脚,砸到了窗户上,玻璃全碎,哗啦地乱响。同时,我也清楚地听到你瘦高个的一声“哎哟”,估计是叫玻璃扎脚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顾梅看到我被三个人压在地上,就咆哮了一句,接着,抬起一脚,就将一人给踢翻在地。
郁闷哒。对付我的可是三个,俗话说的好,好汉难敌四拳,更何况抓我的是六拳呢。失去一人的压力,我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弯起一只没被压住的脚,用后跟砸在了抱腿之人的后脑勺上。
坚硬的皮鞋底,还是很痛的。那家伙叫了一声,立刻放开我的那只脚。而与此同时,压我另一人,或许被顾梅那一脚吓着,也放开了我。而我,也迅速爬了起来。
“卧槽,怎么都这么没用啊。”胖子有点意外,自己带的六个人,居然没把我们两个抓住。
被顾梅摔倒在床上的,此刻已经爬了起来,小腿上滴着血。他看了看我,反而朝顾梅扑了过去,喊道:“你麻痹的……”,腿上的伤痛,让他把目标转向了顾梅。
此刻的顾梅正背对着他,似乎没注意。爬起的我迎了上去,直接抓住他的手,然后蹲身死命将他一拉,右脚抬起,顶住他肚子一送,双手再一放,硬是将他摔出门外。
而那胖子,幸好躲的及时,不然也被压个正着。
“连女人也打,你们是不是男人啊。”我冲眼前的几个就吼了声。说完,我又感觉不对,貌似刚才是顾梅揍这几个了。
“我rì……”胖子低头看了眼身边,自己带来的六个,有三个都躺地上,呻吟着,骂道:“你几个,也太没用了吧,三个整一个,都弄不了?”
“卢罐子,妈的,那女的厉害……”被顾梅顶出去的那个,此刻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道:“你他妈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试下……”
卢罐子?这家伙叫卢罐子?真特么的好名字,卧槽!
“去你妈的……”卢罐子骂了一句,他当然不会扑过来,这家伙虽然胖,但完全不是老杨那种高大的货sè,要不然,那晚也不至于被我踹了。现在我身边更多了个顾梅,他没傻到那种程度。
“:快起来……”他再次叫了声:“我们七个一起上……”
一起上?龟儿子才等你一起上呢。
这间出租屋,本身就是个单间,等他七人一起冲进来,挤都把我们挤的动不了,别说耍手段过招了。我跨步冲了过去,想抓住卢罐子的头发,却被他躲开,不过,还是被我牢牢抓住了肩膀。
然后单腿跳起,用膝盖顶在他肚子上。很猛,感觉就有点象泰拳。
我能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然后倒在了地上,面容痛苦地扭曲着。
“走!”我冲顾梅喊了声。边上一个,突然张臂抱住了我,单脚将我盘倒,喊了声:“你走不了……”
尼玛,这一倒还真有点倒霉,哥们的头撞到防盗门的把手了,很重就像被锤子敲了一下,眼睛都冒火星了。
“踢死你个王八蛋……”顾梅听我叫她,明白了过来,抬起她那芊芊玉足,踹在对方头上,这家伙惨叫了声,翻身滚去一边。而顾梅趁势拉起我,向电梯跑起。
那几个家伙,也不敢贸然追来。主要原因,我想不是怕了,而是惧与顾梅这身jǐng服。
下了楼,我们才想起:该报jǐng。而这时,我也发现玉儿租的那间房,突然冒出了浓烟。你妹的,居然放火了!
顾梅已经给方大魁打了电话。看着楼上的情形,她有点愕然:“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放火啊……”
“我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实话,确实不知道这几个王八蛋放什么火,难道抓不到我,要烧房子出气。
“我感觉,我们好像特窝囊……”顾梅看着上面的烟,说道:“好歹我们还是jǐng察,被几个痞子追的跑……”
汗!我无奈地朝她笑了下,说道:“没办法,就我们两个,凭一时的技巧,能打赢他们,可以在拖一会,我们说不定就被他们抓了……”
“抓了怕什么,我就不相信他们真敢绑架jǐng察……”顾梅厥了下嘴巴。
“有什么不敢的……”我迟疑了一下,说道:“方大队长一群人,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顾梅沉默了。这几天,局里已经派了很多人去大卢庄搜查,就连附近的山里,都是地毯式地找了一遍,六个活人、五具尸体,连根毛都没找到。唯一的方大魁,是他们在那边古墓群一个塌陷的坟坑内找到的,而且,还失忆了。
这群人,如果不是疯子,就是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什么重大的yīn谋,不然,绝对不敢拿那么多jǐng察来开玩笑。当然,我也无法确定这些同事的失踪,一定就与这什么卢罐子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真是他们出什么意外了。
清城子不是说我们看到的那玩意是鬼崽么。既然有鬼崽这种东西的产生,同事又有天师印章这种神奇的东西,那其他更诡异的事发生,也不是不可能。
这起案件,似乎已经有点不是jǐng察能处理了的事了。
“哎呀!”顾梅突然叫了声:“王成,你的头出血了!”
“出血?”我愣了下,回过神来,抬手在脑壳上摸了一下,黏糊糊地粘了一手,凑到眼前,一片殷红,一定是刚才摔的,“马勒戈壁的……”我皱着眉头骂了句,伤口不大,但还是有点痛。
“不好!”我心里猛然一惊,想起黎鹏涧交给我的箱子还忘在房间呢。他们烧房子,难道……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同时再次想起了卢罐子那晚被我踢翻之后说的话:你逃不出什么诅咒!难道,他们看到了那些书?烧房子就是烧那些书,断了我自救之路!
抬起脚,快步朝楼上走去。卧槽,那些东西可烧不得啊,克制鬼崽的方法我都还没学到,拿什么救玉儿。我勒个叉叉!顾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跟我跑来。
再次回到房间,卢罐子一群人已经没了踪影,或许是走的楼梯,所以没碰上。门口站了一堆住在这楼上的邻居,个个端着脸盆、水桶,房间的火已经被他们浇灭。
“王成,你怎么回事啊!”有个熟人叫了声。
“这年头,都无法无天了,连jǐng察的窝也有人敢烧……”
我没理会这些,他们,其实应该早知道这发生了什么,只是害怕斗殴的时候会祸及自己,没有出来。现在起火,唯恐殃及自己才来灭火的。
果然,房间内卢罐子几人并没有乱烧,而是有目的地把箱子内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在空旷处烧了。
尼玛,哥们呆住了。开始还指望能从这些书籍里面寻找到对付鬼崽的办法,可能的话,还学那么一两招,好在外面显摆一下。
可现在,看着眼前的一顿灰,我勒个叉叉。估计都被清城子带走了。
完了!我一屁股坐在被泼的湿漉漉床上,感觉天都塌了半边。这些东西说着迷信,可其实都是宝啊!破卢罐子,我rì你妈,搞你妹哦,老子的玄术梦,被你烧了个干干净净。
顾梅则在地上习惯xìng地观察,不一会,居然被她找到了一张符,递给我,说道:“别愁的像个娘们,看吧,他们不是还给你留了一张么……”
一张?真想哭死,这里面可是无尽的宝藏啊。可一张总比没有的好,我接过小心地叠好,与口袋里的印章放在一起。
十分钟后,就有附近的jǐng察赶到这,他们快速地封锁了现场,片刻后,就有熟悉的同事赶来,毕竟,这是一起纵火案,事情可大可小。
随来的还有方大魁,他只是简单地问了顾梅几句,然后把我叫到一边,连同顾梅,脸sè很凝重地说了句:马上回去,省里来人了,要找我们几个开个会。
开会!我想都不用想,是关于大卢庄事件的。毕竟,是七个jǐng察神秘失踪,和一起四人的凶杀案,这事,足以引起上头领导的关注。
我和他说起卢罐子想绑架我的事,他似乎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我才想起方大魁已经失忆,对大卢庄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