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哄闹让吕泽脸sè泛红,让这些人以为他吕泽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吕泽十分不自在。
竞拍的许多事情,都是吕家父子早商议好的,这入门钱是吕远鹏建议,吕、吕泽也都觉得有理。
只是这竞拍吕远鹏却出不得面,这让吕泽十分奈。
吕泽咽了咽口水,急忙道:“大家的这些钱也不是白使,竞拍事毕,我吕家还会准备诸多绝世珍馐美味招待诸位。”
陈豨和丁复互相看了一眼,陈豨带着两人,丁复也喊过身后一个壮汉,跟着陈豨率先向酒肆内走去。
在酒肆门口,陈豨身后一个汉子拿出三百蚁鼻交给门口的吕家家人,守在门前的刘钊一挥手,他那一什的郡兵立刻闪开道路,让三人进去。
紧跟着,丁复的手下也拿出二百蚁鼻,和丁复一同进了酒肆。
有陈豨和丁复带头,其他想要竞拍的人开始纷纷到门前交钱进店。
刘邦拉着灌婴的手,一边说笑着一边挤出人群,向酒肆走来。
“咦!这不是刘季吗?”
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面带嘲笑,挡在刘邦和卢绾、灌婴身前。
这青年人身材匀称,相貌也算是俊朗,只是一双眼睛滴溜乱转,给人佻脱轻浮的感觉。
“似你这三餐不继四处蹭饭的人,今rì怎会也有钱来凑这热闹?”
对于青年人如此放肆讥讽,卢绾和灌婴顿时气得面sè通红,灌婴挥拳就要上前。
刘邦伸手拉住灌婴,神sè淡然。
“刘季虽身长物,可朋友遍及丰沛,即便没有老子照拂,到哪里也都会有饭吃有屋住,不劳王公子挂念。”
刘邦看了一眼身边的灌婴,微微一笑又道:“今rì这入门钱虽然不菲,可季却有好友出钱,却不会从家中拿一钱,季倒是可以尝尝这吕家美食。”
刘邦这话,分明是说这王姓公子全靠老子颜面钱财,才能在这威风,这青年如何听不出,不由有些着恼。
那青年冷笑一声,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四个家丁模样的汉子。那四人会意,马上摩拳擦掌,奔向刘邦。
灌婴一掳袖子,就要上前,却被刘邦笑着伸手拉住。
站在酒肆门内的吕远鹏对于敢在这里闹事的青年人很是愤怒,只是今rì却不便于他出手,冷哼一声,以目示意刘钊。
初入军营,就得到吕远鹏的赏识被提拔为什长,让刘钊十分感激,早想在吕远鹏这里露上两手,让吕远鹏知道重用他刘钊的是值得的。
此刻吕远鹏就在身后,岂不正是好机会。
刘钊大步上前,伸出两只大手,一手一个抓住两个家丁奋力一甩,两个百十斤重的汉子就飞出两丈多远。
甩出两人,刘钊脚下不停,跨上一步,又奔前面两人而去。
前面那两个家丁听到身后动静,回过身来正要动手,看到刘钊都愣住,他们碍于刘钊那一身军服,不敢喝刘钊动手。
可刘钊却不管这些,手足措的两个家丁,也被刘钊如法炮制,远远地摔出去。
刘钊拍拍手,转身回到酒肆门前。
那王姓青年没想到这军官要管这闲事,一时愣怔在那里。
羞辱教训刘邦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事,可同郡兵动手,那可就不同了。他只要哪怕打了这刘钊一下,他就得获重罪。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转身走开就这么算了,一时间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显是羞怒万分。
一旁的刘邦,看了酒肆内的吕远鹏一眼,脸上早已露出会心微笑。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从人群中走出。
这大汉身材健壮,身高近八尺,穿一袭黑sè苎麻绣花深衣,一看便知是一富有身家的人。
只是这大汉肤sè黝黑粗鼻阔口,扫帚眉下一双环眼目光凌厉,显得十分凶悍。
吕远鹏认得这大汉,正是沛之大豪雍齿。
这个雍齿也是沛地世家,只是到了他祖父一代,家道衰落,还是这雍齿当家后,经商颇有所得,家业才逐渐恢复起来。
在《史记》中记载,这让雍齿素轻刘邦,虽然也在刘邦起事之初就跟随刘邦,奉刘邦令,镇守丰邑。可在第二年,在刘邦最困难的时候,却和魏国的周芾拉拢,投了魏王。刘邦几次反攻丰邑不下,只好去薛城投奔项梁。
雍齿也从此被刘邦恨入骨髓。
对于雍齿,吕远鹏并不想和这样见利忘义之徒多打交道,何况还当着刘邦的面。
雍齿来到酒肆前,对着还站在门内的吕远鹏一拱手。
“吕县尉,这是王陵的二公子当,是在和刘季开玩笑,吕县尉且由他们去。”
谁都听得出,这雍齿抬出王陵,就是想要压吕远鹏不要多管闲事。
王陵何人,乃丰沛最大家族的族长,就是县令徐勘也要给那王陵面子。
至于这个王当,吕远鹏也听说过,只不过今rì还是第一次见到。
王陵有二子,长子王原是庶出。王当是嫡出,深得王陵喜爱。
只是这王当在沛的名声十分不好,整rì和一些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溜鸡走狗横行忌,堪称沛县一害。只是大家都知道这王当为为了所喜,王陵又十分护短,王当的劣迹都没人敢和王陵提起。
王当几次和刘邦冲突,刘邦表面上不敢对王当如何,可暗地里,王当到没少被刘邦的小兄弟们收拾。
今天王当见雍齿抬出他老子王陵,那个吕家五子并未出声,还以为这吕家五子也惧怕他老爹,不由又来了jīng神。
王当对着人群中踌躇的十几个王家家丁喝道:“还不与我教训这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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