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徐徐说道:“陛下,微臣在想.江淮武将之中,唯张颢,徐温二人难缠,张颢就不说了,陛下只需要将其困在京中,任他有天大的手段也只能是干瞪眼罢了,徐温此人体魄雄健、骁勇善战,兵书战策,无所不通,昔日扬州一战,此人率敢死之士,就敢迎万箭逆风焚桥。阻住孙儒大军去路,实有万夫不挡之勇。如今他节度寿阳,麾下画,张颢也是个好诗词的,不知这宋宫中有什么孤本绝本,一时兴起,便走过去细细端详起来。
墙壁上悬挂的都是些古今字画,张颢全部都逐一欣赏了。看到绝妙的书法,手指还不觉抬起,做出临摹动作,一面墙的字画即将阅尽,他忽地发现墙角一幅画是副人物肖像,看那手笔画风,倒不像什么名家之作,似乎仅仅是一副肖像罢了。
张颢站在原地,仔细端详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心中不免惊疑,恰见一个小内侍手执拂尘自身旁经过,张颢急忙唤住他道:“这位中官,请恕本官眼拙,不知墙上这幅画儿,是哪位名家手笔?。
那小内侍往墙上暖了一眼,晒笑道:“这位大人看岔了,这副画儿,不是什么名家手笔,画中此人,乃是江淮节度使杨行密麾下第一大将徐温将军的自画像,徐将军看出天命所归,有意投我大唐,所以遣心腹持密信和画像来见陛下,以此为信物。”
张颢被这个消息吓得变了脸色,吃惊道:“这,这是江南徐温,徐大人?”
那小内侍的意洋洋道:“是啊,徐将军信上说对陛下,他正千方百计说服杨行密,让他起兵伐唐,大军一离所在,便立即改旗易帜,率数万大军来降。咱们陛下也说了,徐温将军若是成功,我大唐取江淮则不费吹灰之力,到那时徐温将军便是一统江南的第一大功臣,陛下说把这幅画儿悬挂起来。仿效一一一一唔一一什么烟阁来着……”
“凌烟阁?”
“对,正是凌烟阁”。那小内侍拍手笑道:“对对对,正是凌烟阁,大人也听说过么,这凌烟阁在哪儿,很有名么?”
“这个这个,是的,曾经,很有名。”天气寒冷,可是张颢却惊出一身冷汗,酒意也醒了七八分,他不敢在殿中多做停留,急急走出殿去,在廊下相候,又过片刻。段明玉匆匆走来,一见他便笑道:“本官到底未经历练,才只喝了几杯,竟然有些腹泻,劳张大人在此久候,失礼,失礼。”
“无妨,下官在此,也正好醒醒酒儿。啊,国公爷,咱们早些赶回去吧。万一陛下请酒,下官却不在场,未免失礼,来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