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远远望着,心中大畅。
一直以来,荀攸都认为攻城站是战争中最有难度也是最有成就的一件事。
可是自己手中掌握的这种攻城部队完全颠覆了在她的观念。这只攻城军队的战争理念并不是用惨重的代价攻下城墙,而是以己之长攻击之短,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敌人的信心和意志,让敌人觉得自己就是地上的绵羊,而兖州军却是天上的雄鹰,即便是想要拼死一斗,却连兖州军的毛都摸不着。
就像眼前,易京的守城军队和兖州军交战到现在完全被兖州军给打懵了,兖州军的每一步行动都是他们所料不到的。
而兖州军的攻城方式更是想防都防不住。就拿爬城墙来说,守城最有力地防守方式就是抛击滚木擂石,但是现在兖州军连城墙都没有爬,甚至没有来到易京城墙的近处,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荀攸转过头来,看向高览三兄弟,笑道:“高览将军,我看差不多了,等会在进城巷战的时候还需要高览将军贤昆仲三人发威。”
高览沉声道:“固所愿也。”荀攸笑道:“我早就听说过高览将军的枪法惊世骇俗,那就让公孙瓒的守军们见识一下吧!”
高览点头答应,便吩咐自己的两名兄弟负责另外两门的攻击,而他则亲自负责南门地攻击。兄弟三人这便去了。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兖州兵登上了箭楼。开始很有秩序地在那梯子上游来荡去。易京的守军哪里想得到兖州军会用这种方式去攻城?一见这种局面,在守将的指挥下开始发疯的向城头冲来。为的就是把横搭在城墙上的梯子推开。
其实这么做绝对是痴心妄想,要知道这些梯子的另一头乃是巨大地箭楼。没有几十个人一齐用力,这种箭楼根本就不会移动。但问题是梯子的一端过于狭小,根本就是无处着力。即便是用刀剑想要砍断那梯子。也有所不能,毕竟那梯子并非是木制而是铁制的。
当然他们还可以选择杀死那些请在借助梯子好像猴跃树一样的兖州军。
但同样不现实,因为这些兖州军并非是在梯子上面行走,而是在梯子下面来回飞跃,要想杀死他们,第一步就要先冲以墙头。用弓箭射击。虽然这个时候轻州的神臂弓手已经停止了攻击,以免误伤到正在攻城的兖州军,但是问题是现在城头地火很大。而且那对面的箭楼的箭塔里还有十名强弩手呢。
虽然从体积上看易京的守军可以看出这里面绝对不会超过十五个人。但是实际上地情况却超乎他们的想象。那里面地强弩手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神兵利器,在顷刻之间居然可以射出如簧的箭雨。若是按照那弩箭的数量来计算,这箭塔之中至少要容纳五十人才行,但从那间他的体积上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有了这些弓弩在平行距离上的有效射击,易京城的守军根本无法接近城头。虽然易京城的守军已经发起了很多次悍不畏死地冲锋,妄图夺回易京城,但是效果实在是不理想。那些弩箭不间断的向他们射击,易京城的守军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即便是偶然有几个士兵来到了城墙头。也因为势单力孤而束手无策。
只一会儿的功夫,那些攻城的兖州军士兵便已经借助梯子迅速地来到了易京城的城头。只见他们用双手搭住了城墙,用手用力一支撑,双脚在城墙的表面一瞪。整个人马上升到了易京城的城墙上。
虽然现在在易京城的城墙因为火焰的燃烧而变得十分烫人。但是因为这些士兵的手上都带着兽皮手套,所以有很不错的隔热功能。这些兖州军士兵在登上城墙之后,便反手抽出斜背在自己身上的战马刀。然后动怀中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囊,把这皮囊打开后。便从头到脚浇铸而下,仔细一看那里原来盛的是清水。
如此一来。就可以很有效的预防他们的城头的火光中撩过的时候收到很严重的烧伤。
这些第一批登上城墙的兖州军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越过火光后来到安全的地方等待自己的同伴的登城。越来越多的兖州军登上了易京的城墙。如此一来,在易京城的城头上,兖州军迅速形成了一股强横的力量。
这些兖州军形成三五成群的有效战斗团体开始向易京城城头上的公孙瓒守军士兵展开屠杀式的攻击。
当他们开始扩大兖州军在易京城头上的地盘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兖州军来到了城头,当然这些士兵有的是标枪兵,有的驽箭兵不一而足。这些士兵在登上城头后迅速地投入到战斗中,和其他的士兵开始配合,如同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般一波一波的发起对易京城守军的攻击。易京城头的陷落,令易就城的守军乱城一团,他们不断的抽调士兵增援城头。
就在这种情况下,兖州军开始施施然撞击三面城门。
先是兖州军的撞门车对着城门一顿猛撞,弄得在城里同抵住城门的十兵精疲力尽,更多的人被震得双臂发麻,气血翻腾。就在这个时间里,一群发石车在调整好角度和方位、撞门车向后退去后,在发领兵的一声吼叫下,万石齐发。一起击在那城门上。
这种机械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计算出来地,故此,一阵巨石之后,易京城的城门再也无力抵御兖州军的猛攻了。发出一阵吱扭扭的声响后,在轰鸣声中,那城门便轰然倒地。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城门后面的易京城的士兵全数被压在了城门的底下。鲜血迸溅。有的士兵好一些,他们直接被压死了,还有的士兵却是在巨石擂打在城门上的时候北界被活活地震死。更有一些士兵更是在震死之后直接飞了出去。变成了“空中飞人”。
但是也有很多士兵在城门倒下的同时,开始转身跑。因为速度过慢,被倒下的城门直接压在了下面。砸断了胳膊和大腿。一时之间,鬼哭狼叫,惨叫连连。那些还在地面上的兖州军见此情景,大喊一声,开始向易京城地城门蜂拥而去。
不多时。易京城的三面城门便被兖州军的士兵拿下。
一马当先的当然是高览和他地两个弟弟高平高槐,高览自然不必说。其他两人虽然并非是一流战将,和高览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是放在易京城所有守将这里,便已经是难得地高手了。高览一摆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挥洒出一片金光,那好似大漠酷日下的仙人掌上的针刺一般的枪法立时洞穿了所有妄图阻挡他的人的喉咙,在他前面的敌人往往只看眼前闪烁了一下细小的光芒,自己的脖项处便是一凉,然后便是鲜血狂喷。好像喷泉一样般倒在地上。
此时荀攸在后面催动大军,开始全面攻占易京城。
易京城的守军节节败退,想要在易京城的内城再一次站住脚都有所不能。最令易京城的士兵感到震撼和惊恐的事情是,兖州军的攻击有一种疯狂,除此之外更有一种冷静在其中。
兖州军永远不会一拥而上。那些强驽手和神臂弓永远站在制高点上冷静的射杀。而且专门去挑那些将领和将左去射杀,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群龙无首。
这支军队中的连驽兵并不多,但是绝对是最合适的分配到三个城门的攻城兵中,他们站在盾牌手的后面。开始不间断的射击,用不可思议的强驽速度击溃易京守军信心。在他们停止射击的时候,那些标枪手快步上前。看着正在好像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强有力的投掷出了标枪。
在投掷过标枪之后。他们便从后背拿出了好像后世体育比赛中的铁饼一样的东西,身体飞速地在原地旋转着。这种以臂力掷出的圆轮。边缘又薄又利,闪闪生辉,比弩弓的杀伤力更惊人,连盾牌都挡不住。奇异的鸣声从这些士兵的手中响起,那些易京城悍不畏死冲杀上来的士兵仍弄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时,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纷纷倒地,他们嘴中喊出的喊杀声因为他们的猝死,而被马上割断。就好像在弹奏中突然断了琴弦的古筝。
再看时,那些倒地的士兵无不时身首异处,被那飞轮削掉了脑袋,还有几个人却时被削掉了胳膊,这些士兵更惨,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晃晃,而鲜血却不断地从那断掉处喷涌而出,形成了漫天的血雾。那样子简直时惨不忍睹。可是兖州军却毫无知觉一般,立时便进行了第三轮攻击,手持唱腔的兖州军结成枪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迅速地推进,而那斩马刀兵则在其中来往穿梭,忽进忽退,在斩杀一些易京城的士兵之后,立刻头也不回地向后退去,每次总能恰到好处的退到身后的那一片枪林之中,却绝不会误伤。
这其中虽然看似简单,但却显示出了极高的团结协作的能力。
已经成已经彻底受不住了易京城的守将在万般无奈之下唯有选择撤退。
他们来到内城,带着公孙瓒的家人,连同“袁门家族”的高手,带着徐济的“母亲”,打开易京城的北门。仓皇之间,夺路而逃。
很多易京城地士兵来不及撤退便被兖州军俘虏收编。
还有很多士兵被击溃之后便开始盲目地逃跑。兖州军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攻下了坚不可摧的易京城,创造了奇迹一般的辉煌战果。
当荀攸施施然进城的时候,高平和高槐正忙着指挥士兵收拾城里的尸体,高览见到荀攸已经进城,便大笑着走上前去,用力拉住了荀攸的战马地髻头。
荀攸急忙下马,挽起高览的手。谈笑风生的向里走去。
“荀攸先生,今天这场仗打得真他奶奶的过瘾!从没有想过攻城战会变成这么一件享受的事情,有了这支军队,我相信者天底下就没有我们兖州军攻不破的城市!”高览的神情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攸微笑道:“高览将军所言极是!不过这仅仅是表面现象而已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工程利器为何只会在我们兖州出现?”
高览一楞,半天说不出话来,毕竟高览仅仅是一员战将,他的任务是攻城略地,对于其他的东西。他就是外行了,荀攸傲然道:“时至今日。其实我兖州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主公开创的新‘五德终始说’!正因为有了这种学说。一直只看重儒学的人们在逐渐地注意到其他行业的重要性,若是没有在兖州贯彻这种思想,那么我们今天的这些攻城利器根本就不会发明出来,是主公让各行各业的人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让他们在本职工作上全力以赴,这才会有了我们今日如此辉煌的战果。而这一点,恐怕是其他诸侯永远都学不来的。”
高览闻言微一错愕,随即便开始思索起来。不过他知道这种事情非其所长,便岔开话题道:“对了,荀攸先生。我们用不用出城追击公孙瓒在易京的士兵?”
荀攸摇头笑道:“这件事我们不用管。倒是因为攻城的原因,这易京城里地士兵有很多已经逃散到各地,我们应该趁机收编这些士兵,以便主公日后在幽州的对外战争之用。”
高览答应了一声。便命令人出榜安民,再去招降那些公孙瓒被兖州军击溃之后逃到各地的士兵。荀攸转过头来,看向远方,心中默然道:主公,我已经把易京城攻下,剩下的就看您的了。
而此时。徐济正接到了一个让他感到很高兴的消息:在豫州,袁术已经彻底击败,袁绍大军率先发起了进攻,在郭图的连番用计之下。袁术大军是节节败退,更遭到了一直在洪泽湖的张燕大军的趁火打劫。袁术大败,不过更令袁术生气的事情是,在西线阳人部分的自己的雷薄大军居然和自己失去了联系,根据情报显示,雷薄大军一直都是按兵不动,正是因为这种局面,才使得袁绍在攻击的时候全无后顾之忧。
袁术连夜逃跑,在连气带伤下,忧郁成疾,不到三日,便在风餐露宿中一命呜呼,几个月前,他还是中原的大诸侯之一,可是半年时间不到,便落到身败名裂,客死他乡的境地,实在说不出的凄惨,但这绝对是袁术咎由自取,袁绍对于自己弟弟的死并不在意。他想要的是袁术手中的玉玺。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块儿玉玺落在了臧霸的手里。
在袁绍开始攻击袁术的同时。臧霸也展开了对袁术的攻击,臧霸大军自北面突然出现在袁术的大营,没有两个时辰,便彻底击溃了袁术大军的信心。
可以说袁绍在前方之所以可以迅速地击败袁术的守军,完全是因为袁术大营在后方的陷落造成的。臧霸在袭击了袁术的答应之后,便得到了袁术来不及带走的玉玺。
这件事情让随后而到的袁绍手下大将韩猛得知,大怒之下想要追击,但无奈臧霸大军已经退却,韩猛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退兵一途。
张燕大军则得到了指示,占领了此时已经人心惶惶的帮春城,在那里招降一万无人带领的袁术大军的士兵,实力大增。袁绍在知道这两个消息之后气的吐血,当时却拿兖州军没有一点办法,唯有写信给幽州的公孙瓒送去,要他在幽州马上利用徐济的母亲威胁徐济,要徐济答应几件有利于己方的事情。比如:让出寿春。退还玉玺。
可惜这封信却落在兖州军的手中,这就叫做铁证如山。
有了这封信,兖州军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和袁绍开战了,但是因为时机未到,毕竟幽州的事情还没有结束,长安之乱还不够乱,所以徐庶认为臧霸军先要苦忍一段时间。故此才会给徐济捎去这封信。徐济自然知道自己要加快行动,
更令徐济感到温暖和意外的事情是,在邺城的张夫人也托人带来了信件,在字里行间有着绵绵的情谊,令徐济魂为之销,
这时候,荀攸再一次传来消息:易京城已经攻下,
而徐济派出的斥候也表明公孙瓒和易京的残兵败将会合,徐济心中欣慰:看来幽州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
待一切事了,徐济便正式统一了中国的北方!
虽然青州目前还不在徐济的掌控之中但这显然难不倒徐济麾下的这些谋臣,早在徐济夺得冀州之时,梁习和郭嘉便双双上书要徐济注意青徐二州之事,徐济当时当然也意识到这两处州郡对他未来统一全国的重要性,而徐州因为有糜竺在徐济其实很是放心,但青州之事他一直都记挂于心。
直到冀州事了,郭嘉被调到徐州之后徐济也干脆就把夺取青州之事交给郭嘉,而今,郭嘉早已经不声不响的将青州纳入了徐济的管辖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