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瑛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宁子瑜遇上了烦心事,也影响了她的心情,心情不好就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这一天她望着股市上波动的曲线,她的模拟演练成绩很糟糕,如果是实际入市cāo盘,肯定亏到姥姥家了。
子瑛心里想,自己中奖了,有了一些小钱,反而变得畏手畏脚,放不开了呢?她同老师何启富通了电话,说出自己的焦虑,何老师爽朗地笑了,你是人不是神,有失败是正常的,没有失败是不正常的,只有在失败中理xìng地总结,鼓足勇气,重新出发,才会让成功惦记你眷顾你。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子瑛现在是听了何老师一句,又是信心满满。
这房子是金婉华送给子瑛的,宁子瑜和钱小琬在这里长住。子瑛进入里面,满屋子透露出苦闷和忧伤。子瑛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朝两个闺密,一人一包姜丝,丢了过去,酸辣甜。说是来一点jīng神。
子瑜还是一幅霜打的茄子样,全身写上了“我烦!”,能不烦么,要自己嫁一坨肉墩,而且是花花太岁,能不烦燥么?除非是傻。子瑛想同钱小琬说说乐子,钱小琬也是流年不利,电视台新调来一个副台长,老是sāo扰她,有一次差一点让他得手,现在她过的是心惊胆跳的rì子。
三个人吃了一阵小姜丝,子瑛觉得实在无聊,就给哥哥子珺打电话,电话占线。子瑛来气了,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甩,去你的!说了一句,哥哥我烦你!她提了一个建议,要不三个人来一个游戏大战,爽一爽。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三个准备开码上阵。子瑛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宁子瑜离手机近,拿起手机一看,是哥哥佳琅的电话,只好悻悻地递给子瑛姐,子瑛一听,怕影响两个闺密的情绪,让她们对自己有不好的感觉,回了一句,不去了,没时间,就挂了电话。
子瑛的手机很幸运,不寂寞,马上是陈瑱来电话了,说很久没有聚一聚,怪想的。子瑛马上想到,来了冤大头了。子瑜这一次听到陈瑱的电话,表现出没兴趣,如同涨cháo水了,来得猛。去得也快。一场来不及开始的恋情,就夭折了,可惜都没有用,子瑜有一种生在豪门,身不由已的悲哀。子瑛故意逗她,要不要去,子瑜的眼神没有热度,冷冷的如同要冬眠的蛇。
三个人打开三部笔记本,准备游戏开打,子瑛正准备关了手机,免得sāo扰,没想到手机刚上手,宁佳琅又打来电话,说有事商量。子瑛对宁佳琅,现在说不上喜欢,说不上反感,反正就那样,木木的,没多少感觉。子瑜没办法,只好怂勇子瑛姐出去赴约。灵机一动说,今晚你就不要过来了,你来这儿,没劲,反而给我们心里添堵。
子瑜打发了子瑛走后,悄悄地拥住钱小琬说,想不想那个?
钱小琬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答,想什么想?想那个?子瑜弯曲食指,刮了钱小琬一下鼻子说:就是想那个哈……醉酒……你明白了么?钱小琬一听就来了兴趣,催促子瑜姐快打电话,子瑜忧伤的脸,一下子焕发出红润。
宁子瑜打完电话,全身来劲了说,今晚有酒今晚醉,小琬,你去看一下,酒柜里的酒,夠不夠喝。她先去洗了一个花澡。子瑜洗过之后,又要钱小琬洗澡。钱小琬说酒还能管夠。
一个小时过去了,醉友没有及时到场,子瑜心里不平静了,正当她打电话下死命令时,听到了玄关处,大门传来了开锁声。钱小琬立即去关了电灯。
子瑜隐在门后,一把拉住进门的子珺,吐气如兰地说:醉友,你终于来了,你的雪铁龙难道是蚁王,慢出新花样了?子珺一幅不以然的口吻说:不过就是喝酒,至于搞得这么紧张,这么浪漫嘛?先说好,今晚我还事,等一下我还要走,子瑜心里想,进了这房子,就由不得你了。她说晓得,等一下让小琬送你回去,你先让你的保镖司机回去。她从子珺的手包里掏出手机,强制xìng地要子珺打电话。
钱小琬点燃了红烛,子珺被逼,只好给王龙打电话要他回去,顺便让他代自己给子瑛打一个电话,暗示很明显,子珺不放心妹妹子瑛、今晚同宁佳琅的约会。
三个人坐了三个方向,子珺把盛有红酒的高脚杯放在嘴边,温柔地嗅着,说了一句似乎是题外话:两个美女,身子行不行?
酒还没有开始喝,两个美女的脸,一下子红了,眼睛如水,柔情似酒,醇香醉人。安子瑜喃喃低语:喝过了,试过了,就知道了,是不是?她在桌子下面,一脚踢了过去,子珺的脚,同时遭到两个方位的袭击。
子珺过来,首先是分担宁子瑜的忧伤,三个人碰了一下杯,他说,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苏来福方面,我来想办法,看行不行。其实你们这些大家闺秀,比我们活得还累。我们可以zì yóu地选择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生活。你们不行,是你们的悲哀,维护家族的利益,利益联姻,是你们生活的致命伤。
昨晚又被逼,喝了一肚子酒,闹腾了一个晚上,睡觉明显不足,走进健康中心的办公室,脚还有一点发飘。同宁子瑜和钱小琬在一起醉酒,明明想拒绝,好比戒烟,实在太难戒了,只好守住三个人的约定。
张玥吩咐钱小萱联系了几个重要客人。自己在子珺的办公室上网,注意到子珺进来,脸sè不好,起身煮茶,从保险柜里拿出金髓盏,两个人并肩享受了一番,张玥说:子珺哥,我nǎinǎi的痴呆症,还不见好,我心里着急,你想到了好法子了么?子珺老实回答:还没有,实践出真知,我只好边医边想办法。子珺为了哄她开心,继续说:nǎinǎi的事,我会放在心上,明天我去试试新的针法,实现不行,再想办法。我也希望爷爷早一点回来。
张玥听他这样说,起身坐到他大腿上,用手里的金髓盏,给子珺喂了一口茶,她全身写满了“谢谢”。
听到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张玥起身收好两只金髓盏,好宝贝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看到的,惹来是非。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几个人搀扶着一个大胖子进来,大胖子一米七多了一点,体重看不去二百。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打杂了?
张玥给苏爷爷敬茶:健康中心试业第一天就过来了,听明白了?我姐姐说,要是爷爷过来,代她问一声好。苏爷爷一听,心里轻松多了:瑗瑗这丫头真好,有孝心。不象某些人,见了面还躲一边。张玥脸上有一丝不自然了。
安子珺对苏爷爷说:苏爷爷,先让来富去房间里,休息一会,过一会,我细心看一下。在健康中心诊疗方案,推崇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健康理念,没有任何副作用,只是理疗时间长一些。
苏爷爷来兴趣了问了一句:这什么叫理疗不叫治疗?
安子珺给苏爷爷敬了一支烟说:健康中心主要是针对亚健康人群,治未病,调理脏腑,不着重治疗末病。健康中心主要通过调谐客人的心理,针炙按摩、疏通经络,合理科学的营养饮食,有规律的有益运动,提高客人的健康水平。
苏爷爷心里产生了疑问:象小福这样生病了,你们是不是不拿手?安子珺说诊过就知道了,多说无益。
一号病房,子珺换装进去后,苏爷爷也跟了进去,子珺知道帮助张家和宁家,脱离目前困境,自己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吹牛已经吹到天上去了,没有退路了。他也是第一次面对肥胖症,他没有犹豫,拿出一支已经消过毒的银针,扎入苏来福的双手支沟穴,一股股练来不易的金元,通过针尾注入支沟穴。取支沟穴,宣通三焦。子珺第一次闭眼运针,金元通过经络,循经游走,子珺调小了几个关口。一个小时后睁开眼睛,取下银针。给苏来富开了三个营养膳食方子,荤菜少,素菜多,营养搭配合理。
子珺吩咐三天后复诊。他自己心中也没有把握,只是尝试。子珺很明显地想讨好苏爷爷,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在办公室,给苏爷爷面诊舌诊、眼诊耳诊,又切过脉,说了一句:苏爷爷,你经常口苦,我把你的口苦,分出一半给了你孙子,你不会见怪吧?如果苏来富说他口苦,说吃东西,胃口小了,睡眠少了很多,大小便多了,你们不要惊慌,这是正常反映。如果没有我说的反应,你们让他提前来复诊。苏爷爷听得云里雾里,子珺给苏爷爷开了一个药方,还有一个营养膳食套餐方案。苏爷爷问:你是钱一针的徒弟?子珺笑着说,我同钱爷爷学针炙,同时我还向董爷爷学习推拿,自己愚钝,一直没学好。该谦虚的时候就要谦虚,不要让人觉得自己真的张狂。
子珺送苏爷爷到了门口,苏爷爷说:是董长生吧?子珺回答是。苏爷爷突然思维瞬移,说了一句话:唉,紫云,好久没有回家了,这丫头让人不省心。他不等安子珺回答,就快几步走了。让子珺也在云里雾里中。高手过招,讲究悟xìng。子珺送他们上了车,看他们离去。
午餐就在健康中心解决,子珺最近很少在健康中心吃饭,饭局多了起来,子珺觉得无趣,不过就是吃一点东西,何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我不能生在真空里,他苦恼是苦恼,却也要随大流。计划晚上去给张nǎinǎi针炙,钱小琬给子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的好心情,被污水浸泡了。
钱小琬自从早上来到电视台上班,那个新来的副台长,就好比是苍蝇围着转,让她烦不胜烦,来电话同子珺诉苦,子珺头大了一圈。他理不清自己同钱小琬和宁子瑜的关系了,他苦逼着听完了钱小琬的满腹牢sāo。挂了电话,点了一支香烟,没想到香烟还没有抽到一半,手机又响了,他懒得搭理,就让它叫一阵呗。香烟抽完,把烟蒂丢进烟灰缸,手机又响了,没完没了。
心情好了一点的子珺,接通电话,又是钱小琬的电话:子珺,刚才只记得同你诉说自己的苦,忘记了正事。我哥哥钱玉琯要我带一句话给你,要你不要多管闲事,他还说……他还说……
安子珺不耐烦钱小琬说话吞吞吐吐,他说:他还说什么?是橙sèjǐng告?还是红sèjǐng告、黄sèjǐng告?一个懦夫,有本事,让他本人给我打电话,什么东西!让别人传话,想暗示什么?!
钱小琬说:他还说你一家小小的健康中心,真的不夠他看,随便一捏就扁了。子珺听了,心里的气又长了,头大了好大的一圈。他要钱小琬说出他哥哥的电话号码。
安子珺这一次气愤冲了脑,没有及时冷静下来,没有忍辱负重,他马上拨打钱玉琯的电话。
钱玉琯正在源盛总公司,参加总公司的紧急会议,他老爸yīn沉一张脸,比劫匪抢走了他身上唯一的一块钱,还要恼火。董事们正向他开炮质疑。
钱琏伸手势压了几次,都没有压住董事们的怒火,以前只要他伸出这个标准动作,董事们都会收声,今天好象全部吃了十足的枪药,场面喧嚣。钱琏这次有一些慌神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敌人是谁?好像暴怒的蛮牛,陷入沼泽,静等大鳄来厮咬,好比挥拳面对空气,找不着目标,太让人觉得恐怖了。平常不准在开会时吸烟的他,他带头开始抽烟,越抽越猛。
钱玉琯隐隐约约觉得问题出在某个地方,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这一次,他有一些胆怯了,一种yīn影、一种瘴气在他心里弥漫。安子珺打电话,刺激了他的神经,他悄然地退出办公室,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对安子珺咆哮:安子珺,你这只瘦猴,你要是多事,我要你体无完肤,拖来喂狗,狗都不吃!什么东西你!不知死活的杂碎。安子珺早按了录音键,把钱玉琯没有理智的粗话,录得一点不遗漏。好比看到了珍贵的宝贝。
安子珺知道面对钱家的智多星,要的就是,让他失去理智,或者失去部份理智,自己才能伺机反击,招招击中要害。安子珺让钱玉琯咆哮了一顿后,回一句:我好像没惹你!你抽什么风!好歹我们同学一场,你什么时候被狗咬了,现在狂犬病发作?你威胁谁,都不要威我,不要威胁你妹妹!记住了。
钱玉琯怒气更大:你原来替那个野种出头!也就只有你对野种感兴趣,因为你也是野种!安子珺拿手机的手,差一点要把自己的手机捏碎了,他强制自己冷静,我是一个心理医生,自己都不会调整心态,如何医治别人,放松握紧的拳头。
安子珺回了一句:我为钱小琬也姓钱,有你钱玉琯这样的哥哥悲哀!挂了。安子珺洒脱地挂了电话,长舒一口心中闷气。他不知什么时候张玥站在他身后,张玥知道这一次子珺哥,替自己张家和宁家出头,请动了苏家,让事情有了变化,有了转机。怪不得爷爷这样看重他,看视这只瘦猴。我喜欢的这只瘦猴,不知道可不可?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钱家本来计划收购几家公司后,准备正式挂牌上市,谁知道上面发话,他们资质有问题,财务状况也有问题。值得怀疑,没有通过,要重新审查。
安子珺突然发现张玥,第一次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心里觉得这一次同钱玉琯的交锋,很值得。英雄一怒为红颜,自己说不上是英雄,可以努力学习嘛,向英雄靠拢。安子珺要张玥去煮茶,他冷静下来后,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言辞,拨动苏爷爷的电话,,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添了一句,我今晚约了紫云姐,聚一聚,吃一顿饭,我同她说好了,我请客她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