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公主,敬雄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敬雄猛地一头跪倒在地。”
“敬雄起来,起来,你能来看望我们父女,就证明你小子还有这份良心。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末将正栖身于黑风岭,跟吕副将他们在一起,让陛下担心了。”
“现在,寡人充军在此,恐怕这辈子是很难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唯一让寡人放心不下的,就是庆阳,寡人已经无力照顾她了,你还是把她带走吧。”
“陛下,恐怕您和公主还得继续再这里,待一段时rì,我不能把她带走。”敬雄不得不说出这些话,因为事关则大所以只有,蛰伏待机了。
“什么,你说什么?”,陛下生气的责问道,顿时眼眶里湿润起来。
“陛下您请宁耐一时,待时机到了,您的出头之rì,便是雨氏复国之时,如果您现在出来,恐怕今后复国无望已。您放心,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们的,你们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需要,尽管找钱兄弟,他以前曾是敬雄的老部下,老伙计,他会照顾你们的。”
尽管敬雄后面的解释是为大义,却一时也很难让他们父女接受,只能先手点委屈了,敬雄不忍再继续看下去了,起身就要离去。
大帅起身就走远了几步。
“夫君,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嘱咐为妻的?庆阳公主,语出惊人。”
大将军顿时一愣,想想当时,跟庆阳公主大婚,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已是多年的夫妻名分,这下倒好,难道就这样扭头就走,多少有点绝情寡义。
“大帅,回身一转,握住庆阳的手,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陛下,为夫的这就要走了,等着我…….。”
敬雄头也不回的走出营外。庆阳心中,顿时觉的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这rì子总算有个盼头了,这个盼头,不是别的,而是她与敬雄多年的夫妻情分,尚在!
希望,敬雄所言不虚,希望他所说的时机早点到来,…..。
时光不居,岁月如流啊,充军的生活已经过了两年有余了,想想雨氏亡国也已有两年多了,往事不堪回首,如今通过钱兄弟,也能掌握一点,敬雄他们的消息,庆阳和父亲,心里也感觉好了很多,充军的苦难,也便不觉得有多苦。
自青阳城城东戍卫大营,一别也有近5,6年的光景了,如今在此时此刻,此地,居然还能重逢并且都还活着,实属不易之事。这中间多少曲折,多少沉浮,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的尽?
随便找了家客栈,好不容易相聚,索xìng聊他个通宵达旦。
“李二哥,不,现在应该叫你大帅,你看我这记xìng,实在是该打,该打,边说,边做着抽嘴巴的姿势。”
“什么,大帅不大帅的,现在连国都亡了,还有什么大帅可言?就叫我李二哥,这样亲切很多。”
“哎,李二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被抓壮丁,只有三天的训练时间,就要派上战场,那一晚,真的是失眠了,您还一个劲儿的,鼓励大家,叫大家唱歌,歌名我到现在还能记得起。
“岂能不记得,被抓壮丁后,认识的第一拨朋友,就是你和王二狗,其他人我到是没什么印象,哎对了,王二狗,怎么没跟你一起?”
钱二蛋与大帅,卧席榻前,两碗烧酒,就着花生米,畅聊了一个通宵。
“说来惭愧,李二哥,实在是兄弟对你不住啊,当时我们二人奉命前往绿柳山庄,信件已送到,却不料,中途着了那庄主老东西的道。我们二人,被那老东西下了剧毒,还逼迫我们去杀当时的大将军,一大将军的首级换取另外半颗解药,现在想想实在是愧悔难当。”说道这里,钱二蛋稍稍停顿了一阵,躬身身子问道。
“李二哥,您能原谅我们兄弟的所作所为吗?”
“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说你们当时魂不守舍的样子,感觉也不太对,但是当时因为实在太忙了,所以我才没有追究你们。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大婚当晚,敌军进攻青阳城,这些都已是陈年旧事了,不原谅你们,我又能怎么样?你们对我撒谎其实是无关紧要的,可对于国家,对于百姓,你们却是罪人。对于罪人,你说让老百姓怎么原谅?”
“李二哥,现在是国难之际,我愿意戴罪立功,将功补过,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机会不是我给你的,而是靠你去争取,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对吗?”
大帅说罢,看着二蛋。
“二蛋,明白!”
“说了半天,王二狗,后面怎么样了?尽说你了,你看,这叫什么事,李二哥打趣道。”
“王二狗,毒发,不治身亡,还是我给他,收殓下葬的呢?”
想不到,大帅和钱二蛋,居然有这么深厚的交情,这让坐在一旁的吕副将深感,惊讶,想说,却插不进去嘴,想脱身,却没有机会。
“哦,对了,吕副将,你去吩咐伙计再加点酒菜上来,你也过来一起边吃边聊。”
没有敬雄的发话,吕副将还真不敢造次,更别说上桌争酒喝了。
“好的大帅,末将这就去,终于有机会脱身了。”
吕副将出了房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仿佛上一刻,空气都将凝结似得,吕副将故意拖延了些时间,晚些时候才去吩咐伙计。这一阵等让李二哥他们着实的有些着急,李二哥居然派钱二蛋下来催促了好几次,才把酒菜给备好。
“来来来,吕副将,一起过来吃。”
边喝边聊,甚是别有一番味道。
“遵命,末将这就来,!比起钱二蛋,吕副将跟大帅的交情那真是一般,太一般了,充其量就是个同事关系,领导跟下属的关系,所以吕副将不能失礼,不得不小心谨慎。
“哎,别光顾着吃啊,吕将军,大家都随意一点,别那么拘谨,大家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放松点。”
“吕副将,一边赔笑,一边乐呵着,说的是,说的是,一起吃,一起吃,客气的招呼着。”
“哎对了,你和吕副将是怎么认识的?”大帅疑惑的问向钱二蛋那厮。
没曾想这家伙反应倒是挺机灵,一推个六二五。
“这个你得让吕副将说,我可说不明白。”
钱二蛋有意给吕副将创造发言的机会,大帅岂能看不出来?
“敬雄指着二蛋,哦,你还卖起关子来了,好你个钱二蛋。”
吕副将,见状,只得发言。
“哦,是这么回事,当时我在城东戍卫大营是做一名军医大夫,当时钱二蛋毒发,恰好被我撞到了,我仔细诊断之下,原来他重的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不过加了一些五rì**散,虽不会立即毒发身亡,时间久了也会夺人xìng命,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他的主治大夫,这大夫和伤员之间的事,也就是这样了。”
“呵呵,原来,你们两个还有这么一出,不简单,不简单,没想到咱们的吕副将还是个大夫出身,实属不易啊。”
“哎,二蛋,这些年你是不是真的投靠了敌军?我看你小子有点悬!”
“哪能呢?这不,眼下正值乱世,我也是迫不得已,委曲求全,才来到这里,为火云国这些畜生,效力,我保证,从来没有做出有损国家和民族的事情,说着,钱二蛋还真的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的样子。”
“那你怎么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混进他们阵营了呢?这个着实让我不得不怀疑你!”
“其实,我也是花了点钱,走了走关系,才得到现在这份差事的,把我这么多年的积蓄都填进去了。哎,钱二蛋直摇头,表现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这小子,一向不循规蹈矩,不按常理出牌,这小子不得不防,虽说有着过命的交情,但是你也保不齐这家伙,给你来个背后下黑手,大帅的脑子快速运转着,谨小慎微,总是好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敌军那次夜袭皇城便是前车之鉴。
谈笑风生,酒樽穿梭,互敬对饮,已然忘却了时间。天sè已经大亮,哥几个,才趁着酒兴,各自睡去。
晌午时分,大帅吕副将,前来跟钱二蛋辞行。
“啊,你们这就要走,?钱二蛋睡眼朦胧,打着哈欠,好不容易挤出这么就一句。”
“怎么不多呆一些时rì,哥几个好不容易在一起,难得这么乐呵,尽兴,是吧?”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耽搁了。对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关照陛下和公主,如有半点差池,那你是问,大将军语气显然是重了些。”
“钱二蛋,慌乱中,惊醒过来,大帅之命,兄弟谨记于心。”
“好了你接着做你的chūn秋美梦吧。说罢,大帅头前大步跨出房间,直接下楼去了。
此时的二蛋,已经完全没有了半点睡意,只听的李二哥,交代他,关照陛下与公主之事,后面的话,不敢再往下想,随即起身,赶往营中,遵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