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钰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的响声,突然想:如果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不是海霖而是霍施寒,那该有多好啊!陶钰摇了摇头,使劲甩掉自己荒缪的想法,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贪心了。
海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热腾腾的小米肉粥就出锅了,海霖看着陶钰端着碗喝了一小口,然后期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陶钰看着一脸认真的海霖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把盐当成糖来放了,好咸!”
海霖听到陶钰这样说,大呼一声“不是吧!我应该没有放错啊!我来尝尝。”“没有啊!是这个味道。”尝了一口的海霖疑惑的说道。
“呵呵,我骗你的,是很好喝!你被我骗了。”陶钰看着海霖的模样笑着说。
“吓死我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到你这里我的厨艺就不灵了呢?”海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夸张的说。
“是,是,是,你厨艺不错,都可以嫁人!”陶钰白了海霖一眼,然后说道。
“真的可以嫁人了吗?我都还没有找到可以嫁的人,你现在也是单身,要不你就娶了我吧!”海霖看着笑着的陶钰突然说道。
海霖此话一出口,气氛就冷下来了,陶钰埋下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粥,寻思着要怎么回答,海霖则认真的盯着陶钰。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把陶钰从这种暧昧的气氛中解救了出来,陶钰松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碗,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不敢看海霖说道:“有人来了,我去开门”然后急忙跑走了。
打开门的陶钰愣在了原地,门外的霍施寒开口说道:“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小钰,是谁来了,是小颜过来了吗?”看到陶钰迟迟没有进来,海霖问道。
霍施寒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声音,不客气的推开门进入,看到餐桌边坐着的男人,不悦的转头问陶钰:“这是?”
跟在霍施寒身后进来的陶钰,听到霍施寒的询问,回过神介绍说:“这是我朋友,海霖”,然后又对海霖说:“海霖,这是我的新老板霍施寒。”
海霖看着进来的男子,站起身对霍施寒说:“你好!我是小钰的大学同学,现在也是她的好友,我叫海霖,老板真是关心下属啊!谢谢老板今天特意过来慰问我们家小钰。”
霍施寒听着海霖话里的我们家小钰,心里极其不爽,强忍着自己的怒气,淡淡的多海霖说:“关心下属,是我份内之事,何况我还是陶钰的新老板。”
霍施寒皱着眉头转过头对陶钰说:“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上班前先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接着霍施寒就大步离开了陶钰的房子。
霍施寒快步走出陶钰的房子,开着车在街道上狂奔起来。霍施寒终于在离开陶钰家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打开车门,霍施寒走出来,突然转身狠狠的踢着自己的车子,直到气喘吁吁,霍施寒才停下脚下的动作,倚靠在车边抽着烟。
霍施寒回忆起刚刚在陶钰家看到的场景,心里想:看着陶钰桌上的碗筷,陶钰为自己开门之前,肯定在和那个叫海霖的家伙有说有笑的一起吃饭。听那个海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陶钰跟他的关系不一般。
霍施寒原本以为下班后会高高兴兴的再次送陶钰回家,谁知道等自己下班,陶钰已经走了,问了她的同事,霍施寒才知道陶钰因为不舒服已经请假回家了。霍施寒便开着车一路飞奔,终于来到陶钰家门口。霍施寒以为陶钰病得很严重,但让霍施寒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陶钰居然没事,还和一个男人在家里吃饭。
霍施寒不甘心,他不相信陶钰会喜欢上别人,虽然自己离开了六年,霍施寒也坚信陶钰是自己的。但霍施寒不懂,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若不是为了自己和陶钰的幸福,霍施寒想,自己当初一定不会跟随那个所谓的亲身父亲离开陶钰,更不会让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海霖有机可乘。
等陶钰明天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霍施寒打算要好好跟她谈谈,因为霍施寒自己不想要失去她。
海霖看着自从那个新老板离开就魂不守舍的陶钰,奇怪的问:“小钰,你怎么了?你该不是在担心那个新老板会炒你鱿鱼吧!”
听到海霖的话,陶钰反应过来说:“不是,只是有些累了,明天还要上班。“
听到陶钰这样说,海霖识趣的说:“既然你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晚上有哪里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我保证随叫随到,你也不要因为太晚而不好意思打扰我,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陶钰回答着。
躺在床上的陶钰有些疑惑,她不知道霍施寒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址,她也不知道霍施寒为什么会来家里找自己,他更不知道霍施寒是否误会了自己跟海霖。陶钰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反正明天要去霍施寒的办公室,明天直接问他吧!不想要因为这些事情扰乱自己的心,陶钰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夜晚,陶钰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的父母在那一年出了车祸,好多好多的血流淌在街道上,从急救室里走出来的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躺在病床上的父母离陶钰越来越远;梦里陶钰又被舅妈打得遍体鳞伤,霍施寒紧紧的抱着自己,静静的安慰自己,温柔的吻着自己的唇说着“钰,我爱你,我一定会给你幸福”;梦里霍施寒为保护自己在与欺负自己的舅妈抗争,他在大骂着舅妈说:“你迟早会遭报应的!”;梦里霍施寒的母亲得了癌症去世了,那是陶钰第一次看到霍施寒哭得那样伤心;梦里霍施寒和自己不告而别,自己可怜的哭着闹着,却依然没能唤回他;梦里自己失去了霍施寒,再也没有人会帮自己在伤口上擦药,再没有人会为自己吻干脸上的眼泪,再没有人会温暖自己冰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