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还是没反应吗?”小白凑到徐常新面前,出声问道。。
对于小白称呼他为所谓的“大侠”,徐常新既不喜欢也不反感,听着听着倒也习惯了。抚了抚手心的玉牌,徐常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他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这已经是第四次呼唤了,再不出来,乾坤古地可就彻底关闭了。”小白焦急道。
闻言,徐常新莫名的看着小白。被徐常新这么直直的看着,小白浑身不自在,嘀嘀咕咕:“你倒是给个确切的答复啊,真跟白豆腐一模一样…”
听不懂小白在说些什么,徐常新蹙起剑眉,道:“若先前不算的话,现在的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说完,徐常新将视线放在小白身后的福婷身上,后者十指绞在一起,默不作声,温婉的小脸上,也是挂满担忧和眷恋。
“那就好那就好…”小白捎起自己早已长长的刘海,如释重负。
他们一行人早已在两rì前已经从古地撤回,而郇天却销声匿迹,等了两rì,云如rì和徐常新先后呼唤了四次,前两次是提心吊胆,第三次是略有起sè。至于第四次,尚在感应之中。
一束马尾垂肩散落,福婷苦涩一笑,在她从乾坤古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听清楚,郇天口中的云灵儿是何许人物,总阁弟子,天资超群,身负灵灵仙体,生的也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追求者更如过江之鲫。
我确实比不过她,或许郇天一直喜欢的也是她。想到在向阳坡初次见到郇天时的画面,他那时嘴里念叨的兴许就是云灵儿,福婷眼眶就泛起红润。
“或许我就是多余的?”
越想越难过,福婷贝齿紧锁,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惜情绪溃堤,伊人阖眼,黯然垂首,泪痕莹莹。
余光匆匆,小白早前对福婷的成见终是彻底消散,如此痴情的女子,的确值得郇天那般守护。小白指尖敲击着长棍,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徐常新的脸sè陡然凝重,旋而沉声道:“郇天的气息消失了。”
“什么!?”小白和福婷最先反应过来,一脸的惶恐。
然而不等徐常新再次开口,一道听着很轻很温和的声音从后方徐徐传至众人耳畔。
“师父你真会说笑,我不就是回来的迟些吗?啥时气息消失了。”
众人循声看去,一道衣衫褴褛,如同乞丐般的身影缓缓穿过人群,走至徐常新面前,微微一笑。
“气息是回来了,但变弱了不少,拿去!”徐常新朗声一笑,甩手一扔,一壶酒香四溢的百花酿便是对着郇天抛去。
毫不客气,郇天接过百花酿就是一阵豪饮,百花酿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能当酒喝,而且还能当成灵药滋补身体,对此,郇天可是深有体会。
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郇天只感觉浑身的细胞似乎都活跃了起来,全部贪婪的吸吮着百花酿的花液,而郇天的气息也在这个时候,节节攀升。
小白一个纵身便跃至郇天身边,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骂道:“每次都让人这么担心,你丫的还真是吓不死人不罢休啊。”
“你要不要来一点。”郇天双颊微红,显然有些醉意。
不轻不重的锤了郇天一拳,小白附在郇天耳边,低语道:“你媳妇才是最担心你的人,赶快哄哄,不然可是要跪搓衣板的。”说罢,小白对着福婷的方向怒了努嘴,挤眉弄眼的看着郇天。
“啥?”大概是没听明白小白的意思,郇天打了个酒嗝。
“装傻充愣的混蛋!”小白怒道。
瞧着二人相互间的调侃,徐常新总算是有些明白,为何一个不知名的小子,会愿意万里迢迢的陪着郇天来到西灵界,可能这就是所谓友谊。
“距云阁之斗开始还有十rì,我天殇共有十个名额,你算一个。但在这之前,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洗礼的机会。”
“名额怎么只有十个?”郇天敏感的捕捉话中关键,疑问道。
似乎猜到郇天会有这个疑问,徐常新浅笑道:“十个名额在所有帝国中已数中上,一般帝国可是只有三个名额。”
“为何?”郇天舔了舔嘴唇,向他问。
徐常新唏嘘一叹:“因为天殇出了个阁斗之王,这算是福利的一项。”
“阁斗之王!”闻声,郇天猛地握紧拳头,一股战意澎湃着滋长,“我会竭尽所能!”
望着郇天执着的模样,徐常新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他过去的缩影。嘹亮的口哨声响彻直冲云霄,雕齿兽划过天际,硕大的身躯转瞬即至。
闪至雕齿兽宽阔的脊背,徐常新怅声道:“明rì,你便随我前去万花谷,接受最后的洗礼。”
“嘤!”
话音未落,雕齿兽便载着徐常新消失在了郇天的视线里。
“万花谷昙灵花,万花女王花善,好久不见啊!”郇天挠着后脑勺,嘴角擒起一丝笑意。
人群散去,郇天却依旧站在原地思索,小白点了点郇天的肩膀,而后指了指一旁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福婷,意有所指。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一曲哼完,小白故作老道的拍了拍郇天的肩膀,清了清嗓门,旋即一溜烟跑的没了踪迹。
摸着没胡子的下巴,郇天来到福婷跟前,正yù说话,福婷却率先对上他的双眼,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语:“回来就好了。”
落毕,福婷便逃也似的转身离去。望着福婷的背影,郇天心里五味杂陈,那种滋味,言不清道不明。
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了身影。
湖边小亭,石阶上坐着一道憔悴的倩影,少女手持一束向阳花,一片一片的摘落,轻语喃喃,而她的目光却放在水纹滟滟的湖面,皓月盖着清云做的薄纱慵懒的打着哈欠,但今夜有人却注定无法入睡。
“这样摘,它不会痛么?”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从身后传来,福婷胸口起伏,无比紧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湖面里正反shè出一道颀长的少年身影,虽不复以往的稚嫩羞涩,但依旧是那种温柔至极的语调。
鼻尖飘过一似葵香,福婷莞尔一笑,抿着小嘴将之握于手中,却道:“你这样连茎摘下,它会更疼的。”
“呃?”对于福婷的话,郇天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没了下文。
“呵呵,你还是那般,至少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掩着小嘴,福婷温婉细语,两浅梨涡幽幽绽放。
“你也是。”弯下身体,郇天蹲在福婷眼前,狡黠一笑:“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我的眼里。”
霎时,福婷心如刀绞,面sè惨白,但就在这时,郇天却猛地将她的一对小手抓进怀中,爱怜道:“傻瓜,因为我一直将你放在我的心里啊…”